瞿骁然坐上车子,副官边启动车子边汇报,“少将,八年前那片海域出现了异样。”
瞿骁然蹙眉:“什么异样?”
“半个月前那里莫名冰封了,疑似有S级变异种。前去查探的队伍,半月过去无人返回,仪器检测不到任何生命体的波动。”
这种情况,有90%的几率,那支队伍已经死亡。
副官继续说:“海域是在华夏境内,联盟与军方下了指令,让我们支援。”
“时间。”
瞿骁然冷漠说着,降下车窗让风灌进来,脑子清醒了些。
“明晚就得抵达。”
“那就明晚出发。”
副官:“……”
他记得自己说的是抵达,不是出发。
瞿骁然决定的事情就没人能改变。
加上少夫人家里的事情,瞿骁然不会一下子就离开。
这不就是要去料理岳父了吗。
副官把车开进一座大楼,刚停好车,瞿骁然先自己开车门下车,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副官赶紧跟上。
瞿卲冷酷地坐在审讯室外抽着烟,望着里面被打得已经不清醒了的江涛,不爽地把烟掐灭。
打成这样了,还不说。
真他妈嘴硬啊。
他扭头看到瞿骁然来了,摊开手叹气说道:“我没法子,看你了。”
瞿骁然冷漠点头,走进审讯室内。
江涛听到门开合的声音,抬起头来见到瞿骁然,眼底更是冷漠,像个重复的机器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嘎吱。”
瞿骁然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双腿岔开,一腿屈起,一腿踩在桌子下方的铁骨上,拿出打火机点了烟,他抽了两口缓缓吐出烟圈,转眼看向面前的江涛。
神情冷冽,不起波澜:“为什么那么对待江绪?”
江涛不语。
瞿骁然又问:“江绪哪里对不起你?”
“……”
“江涛,八年前你对江绪做了什么?”
江涛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瞿骁然,面前的男人位高权重,手里握着能让人说生就生说死就死的权力。
他从江绪的口中,知道男人娶了江绪,是为什么?
他问:“那少将为什么娶江绪?”
“他什么都不会,就是个废物。”
瞿骁然冷笑看他,“看到他在几分钟干掉几十个杀手,你还觉得他是废物的话,那我对你脑子无话可说。”
蠢到家了。
到底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看来有必要查一查江涛接触过的人。
江涛情绪激动,被铐住的双手激动拍在桌面,怒吼:“江绪心眼比你所了解的多多了!”
“心眼?他对我没有那就是没有。”
巴不得他对我有心眼呢。
做正人君子太烦了。
瞿骁然嘴叼住烟,眼眸垂下来,灯光从上往下照来,他整张脸阴沉得可怕,徐徐盯向江涛。
“你不怕他哪天反咬你一口吗?!”
“随便咬,无所谓。”
“……”
“副官,你说他是不是在秀恩爱?”
听半天的瞿卲怎么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这是在审问?
谁家审问这样子,明里暗里秀恋爱,瞿骁然就差没把‘江绪是他老婆’六个字刻在脸上!
副官赞同瞿卲的说法,他也觉得少将在秀恩爱,越来越琢磨不透他们少将想法了。
……
瞿骁然处理完江涛的事情,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回到别墅时,整栋别墅都静悄悄,除了几间房亮着灯,都黑了。
他上楼去了江绪的房间,敲下门,里面很久没回应,眉头皱了下,还没回来?
拿出手机给江绪发消息,没回应。
“001,少夫人还没回来吗?”
“少夫人?”
“他回来了哦,九点多被一个男子送回来的呢,少爷你要失宠……”
“嘟嘟嘟——”
瞿骁然挂掉电话,拧开江绪房间的门走进去,客厅浴室卧室翻了个遍,没找到人,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001,查监控,江绪不见了。”
他冷下脸吩咐。
001那边快速查询别墅内的各个监控,在九点多查到了江绪的踪迹,看着他打开了瞿骁然的房间,走进去后就没出来。
它说:“少爷,您没失宠,少夫人去了您房间。”
瞿骁然掐断内线,迈步往外走。
回到自己房间,一眼就看到在沙发上熟睡的江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走过去把人抱起来,闻到股酒味还有别的男人的香水味。
他气恼,把江绪身上的衣服扒了,把人放自己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拿出熏香点上,再顺手把那套衣服扔垃圾桶里了。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去洗澡。
出来时,江绪不知道何时醒来,坐在床上,狡黠灵动地望着自己。
他刚要开口,江绪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跑了过来,一下跳自己身上来,双手紧紧环住他脖子。
他赶紧把人抱住,低声问:“怎么了?”
挂在身上的人没回应,瞿骁然抱着他往床边走,要把江绪拉下来,可江绪不愿下来,就要挂在他身上。
这下瞿骁然确定,江绪喝醉了。
“喝了多少,江绪。”
“…流两…”
瞿骁然听到江绪迷糊的字眼,皱眉,“你喝白酒了?”
“昂…”
“和谁?”
“…朋友,高中室友。”
“认得我是谁吗?”
“认得…瞿教官。”
瞿骁然听到这称呼愣了两秒,别人都叫他教官,只有江绪带了姓。
醉了还有问必答,他还能说什么。
“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
江绪不回答,把脑袋从瞿骁然的肩上离开,脸颊微红盯着瞿骁然看,“瞿教官别趁人之危。”
他是醉了,不是脑子不好使了。
“问下也不行吗?”
“不行。”
“…那下来?”
“不下。”
“……”
“不下,亲你了。”
“……”
江绪望向瞿骁然的眼睛,被男人眼底的欲望和占有欲吓到了,马上下来爬上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身体。
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瞿骁然扶额苦笑,出去吹头发。
等他走进来,江绪还没睡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见他走了进来,掀开被子示意他快来。
他走过去躺在江绪身边。
江绪的手脚立刻缠了上来,像只八爪鱼一样。他心里无奈叹气,跟醉鬼计较什么呢。
他闭上眼睛,脖子上忽然一痛,被人狠狠咬住。
抱住自己手臂的人,小声说着:“还你。”
他睁开眼,脑袋转向江绪,与他额头相抵,“江绪,你喝醉后都这么大胆吗?”
“不知道,第一次醉。”
瞿骁然眼底掠过抹危险的气息,抱住江绪后脑勺,吻了过去。
“唔。”
被堵住嘴的江绪哼了声,手不断乱摸着,瞿骁然大手轻松握住他作乱的两只手,像个怨夫咬了下江绪唇瓣,“我不跟醉鬼做。”
酒精会迷惑人大脑,他不想在江绪不清醒的时候把人要了。
江绪湿漉漉着双眼看他,瞿骁然拉过被子盖上他脑袋,把人裹成粽子,“睡吧。”
江绪真乖乖闭上眼睛睡觉,而瞿骁然被闹得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