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准备做个新的吃食。
油条。
豆浆。
天气渐凉。
喝一杯热豆浆,沾着油条吃,能让人舒服一早上。
杜简微让陶婆婆四人继续做汤包。
陆恒在院子里等着收送上门的新鲜蔬菜和肉。
杜简微去到了巷子口白家。
“白婶子,你们家可有豆浆?”
“是简微啊,你要买豆浆?哪里需要买,我送你几碗就成。”白婆子对杜简微特别热情,拉着她就往屋子里走。
这可是她的财神爷,每日杜简微都要从她家买走一板豆腐,那可就是六七十文。
她们家每日也就最多卖四板豆腐,能赚个两百文,别看两百文不多,一个月就能赚六两银子,这在县里都算是条件好的。
毕竟在村里,农户一年也就只能赚个五六两银子。
五两银子都够一家子十来口人一年的嚼用了。
之前没有杜简微来买豆腐,她家每日能卖出去三板都算是运气好的。
也就是十日一次的村里人来县城赶集,她家的生意能更好一点,能卖出去五板。
“白婶子,多谢。”杜简微坐在白家的铺子里,喝了两口白婆子给她端来的豆浆,“白婶子,我是想来买两锅豆浆的。”
“两锅?”白婆子眼睛都睁大了。
“没错,我想买些豆浆回去早食上卖。”杜简微解释道。
白婆子惊讶,“你不是卖的红豆汤吗?怎么突然换成了豆浆了?”
她家也卖豆浆,不过卖得不多,毕竟卖豆腐更赚钱,买豆浆喝的客人少。
“换个口味,不知道白婶子你们方不方便。”
“方便!怎么不方便。”
白婆子又不傻,她手指头一算,就知道自己又能稳赚一笔铜板,她可没有杜简微那个本事,轻易就能把豆浆卖出去。
如今双柳巷谁不知道,杜简微的厨艺鼎鼎出名,吃食根本不愁卖,可惜她没那本事,不过能跟着沾点光,这送上门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简微你什么时候要?”
“以后都卯时四刻(六点)送来如何?”
“可以。”白婆子点头答应下来。
两锅豆浆,价钱比豆腐便宜得多,一锅只需要三十文。
给了十文定金,杜简微转身回了食肆。
一大早。
双柳巷子里就传出了迷人的香味。
“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肯定是杜老板家在卖什么吃食。”
“对,走走走,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别今日又排队没排到。”
“你们口中的杜老板卖的什么吃食啊,你们这么推崇。”有那没听说过杜简微家卖的早食的人好奇地问。
“你竟然没听说过饕餮食肆家的杜老板?”被问到的汉子一脸不敢置信。
年轻人摸了摸鼻尖,“这很奇怪吗?只是一个食肆而已,还能县城人人皆知?”
“嘿,你这一看就是不怎么早起买早食的人吧?”汉子一听他这话就懂了。
年轻人有些不自在,“我是读书人,平时都在学堂里。”
“难怪你不知道饕餮食肆,这个食肆在双柳巷子里,靠近西市那边,平时只卖早食,基本上只卖半个时辰就能卖光。”
“早食食肆?卖的什么早食啊?”年轻人好奇地追问。
“有鸡蛋灌饼,汤包,菘菜豆腐饼,红豆汤。”
年轻人摇晃了一下脑袋,“都没吃过。”
“你可以去试试。”汉子丢下这话就往巷子里跑,“不好,这么早竟然来了这么多食客,再晚点就买不到了。”
年轻人也有从众心理,看他和路上其他的时刻都一窝蜂地往饕餮食肆跑,他也连忙追了上去。
等到了食肆外面。
年轻人发现食肆外面竟然这么一会儿时间就排了二三十个人了,还分成了三个队伍。
他走近了去看,才知道不一样的吃食排不同的队伍,一看卖汤包那边队伍动得快,年轻人也连忙排到了汤包的队伍里。
“杜老板,你怎么不卖鸡蛋灌饼了?红豆汤怎么也没了,这豆浆有什么好喝的。”有熟客嫌弃地问。
杜简微解释,“红豆汤喝久了,可以换换口味了,鸡蛋灌饼换成了煎饼果子,也是新吃食,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那行吧,我要一碗豆浆,尝尝看。”熟客想了想说。
“如果买豆浆的话,建议搭配一根油条,就是我现在正在炸的这个吃食。”杜简微自己也时不时喝一口甜豆浆。
油条她刚做出来的时候,就给陆恒和旺年试吃了。
两人都很喜欢。
这不,干活儿都不嫌累了。
旺年负责给客人盛豆浆,顺便收铜板,三文钱一大碗,铜板也好数。
“这个叫油条啊,竟然是油炸的,能不好吃么。”熟客皱着脸问,“这多少钱一根啊?”
“不贵,四文钱,比豆浆多一文。”
油条的油可以一次性炸很多油条,成本上可以控制下来,杜简微决定先看看售卖情况,如果买油条的客人多,她就不做菘菜豆腐饼了。
反正早食那么多,可以换个口味。
“那给我来一根吧。”
熟客买了豆浆和油条,就端着在旁边吃,一口咬下去,油条的香味把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只要有油,就没有不爱的。
何况这油条是真好吃,有韧劲,咬着还香。
他再喝了一口甜豆浆,瞬间舒畅极了。
“真是怪了,这普通的豆浆就放点糖,怎么就这么好喝,杜老板的手艺是点金手不成,我自己在家也喝过豆浆,还放了蜂蜜的呢,怎么就没有杜老板卖的好喝呢?”
年轻人凑过来,好奇地问,“这么好喝吗?”
“当然,你一会儿可以试试。”
年轻人想着自己带了水囊的,轮到他后,直接把水囊递过去,“把我的水囊打满,需要多少铜板。”
旺年不知道,转头看向陆恒。
陆恒瞥了一眼,“五文,应该可以装一碗半的豆浆。”
“行。”
年轻人不缺银子,他可是读书人,不过,他越看陆恒越觉得眼熟。
“陆秀才,这不是旺年那孩子吗?你们找到他了?”谢二爷刚买了豆浆和油条,坐在食肆的饭桌上一边吃,这才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