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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嬷嬷见望舒目光在卢先生与春禾之间流转,面上犹带困惑,却并不急于点破,只垂眸敛袖,静静候在一旁。

她深知有些事需得水到渠成,强求反失其味。

望舒见文嬷嬷不语,心下虽有迟疑,终究选择信任这位亦师亦友的长者,颔首应允:

“嬷嬷既觉妥当,明日便带他一同过来吧。”

她转向抚剑,“你去安排一下,明日府中事宜,务必周全。”

抚剑利落应声:“是,夫人。”

她从不质疑望舒的决定,只负责将吩咐落到实处。

正事既定,望舒想起北地来信,顺势提及:

“嬷嬷,北地药铺人手紧缺,我这次可是带了四名有些天赋的女医学徒过来,跟在您身边学些真本事,您看可使得?”

文嬷嬷闻言,抬眸深深看了望舒一眼,那目光似能穿透人心:

“东家,你这是要把老身这儿当医学堂了?

抚剑天分极高,一点就透,老身教着也欢喜。

可你这接一次往这送这么多人,到底有什么想法,不若今日同老身交个底。”

望舒知道自己瞒不得,便坦诚道:

“嬷嬷明鉴,实在是手中无人可用。

北地药铺女患者仅靠抚剑一人支撑,已是捉襟见肘。

况且抚剑这性子……”

她顿了顿,瞥了一眼面色清冷的抚剑。

“若是寻常农妇兵勇尚可,若遇上官家小姐、富家千金,问诊调理,她这副冷面,怕是难以亲近。

总需有几个性情柔婉、心思细腻的帮衬才好。”

文嬷嬷沉默片刻,指尖轻点桌面,未发出声响,却敲在了望舒的心上。

她并未直接回答女医之事,反而转过话头,语气凝重了几分:

“东家,你且与老身说句实话,这药铺,乃至你手中的其他田庄、铺面,你究竟打算做到何等规模?

你须得让老身心里有个章程,莫要等到局面铺开,反倒让老身措手不及。”

望舒心下一惊,对上文嬷嬷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一时竟有些犹豫。

她野心勃勃,欲将产业遍布全国,以此为根基,能护住黛玉,也能护佑家人,施展抱负。

可这话说出来,文嬷嬷是否会觉得她好高骛远,痴心妄想?

“嬷嬷可是这其中,另有讲究?”望舒斟酌着词句,试探地问。

文嬷嬷叹了口气,目光扫过窗外繁华街景,声音压得低了些:

“东家,你的能力、眼光,老身从不怀疑。

只是这经商之道,绝非仅仅关乎赚钱盈利。

若你只想赚些银钱贴补家用,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无人会过多留意。

可一旦将摊子铺得太大,钱财如流水般涌入,届时,便由不得你想收便能收住了。”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沉凝:

“朝廷明令,官身不得经商,为何?财帛动人心。

暴利当前,谁能保证不起觊觎之心?

你在北地,有郡主看顾;在扬州,有林大人周旋。

可若再将手伸向别处,尤其是京城那等权贵云集之地……

东家,老奴只怕你已被眼前黄白之物迷了心窍,忘了树大招风的道理。”

几句话虽轻,却让望舒清醒不少。

昨日兄长林如海那沉甸甸的告诫言犹在耳,今日文嬷嬷又是一番警醒。

她只觉背脊隐隐发凉,自己是否真的被接连的变故和急迫的心情冲昏了头脑,步子迈得太快、太险了?

“嬷嬷,”望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若我只想凭自身之力,护住家人周全,不倚仗家财,又能倚仗什么?

我们女子既不能科举入仕,博取功名权势,难道真要一辈子仰仗父兄、夫婿、儿子鼻息过活吗?”

文嬷嬷敏锐地捕捉到她话中的焦灼与不甘,缓声道:“东家是在忧心林姑娘往后的处境?”

望舒深吸一口气,并未直接承认,却也未否认:“嬷嬷看出来了?”

“东家,此事急不得。”

文嬷嬷目光温和,话语终是通融了。

“那四个女医,可先送来学着。

至于权势……需得徐徐图之,潜移默化。

明日等我到你新宅来,待见过故人,或许会有新的思量。

每走一步,需得脚踏实地,稳扎稳打才好。”

望舒心知文嬷嬷此言必有深意,虽心中仍有失落与迷茫,却也按下焦躁,点头道:“好,便依嬷嬷所言。”

离开济仁堂,回府的路上,望舒再无心思观赏街市繁华。

她倚在车厢壁上,眉宇间笼着一层轻愁。

如今虽算小有资财,可根基浅薄,势力单薄,想要在这暗流汹涌的世道护住想护的人,谈何容易?

她不由得抬手揉了揉额角。

抚剑见状,默默挪近,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为她按压太阳穴。

“抚剑,你说我是不是太过想当然了?”

望舒闭着眼,声音里带着难得的疲惫和不确定,这更像是一句无意识的喟叹,并非真要寻求答案。

抚剑手下未停,声音依旧清冷,却带了些抚慰人心的味道:

“夫人何必苛责自己?您只是心急了少许。

任谁经历这几年接连变故,亲眼见着至亲之人险死还生,都难免会被惊着,想着快些、再快些握住些能安身立命的东西。”

望舒闻言,心尖微微一颤。

她本未期待回应,抚剑这番话却似醍醐灌顶。

是啊,她只是急了点,并非方向全错。

扩张之势或可暂缓,明面上的铺子不必急于开设,待明日确定兄长的后续治疗方案,再与文嬷嬷、卢先生细细商议后续步伐也不迟。

心头阴霾稍散,她拍了拍抚剑的手背:“你说的是,是我钻了牛角尖。”

回到宅邸,却得知承璋已被林如海派来的人接了回去。

据下人说,小公子哭闹得厉害,死活不愿回家,嚷嚷着“家里空荡荡的,都没人了”。

望舒闭上眼,几乎能想象那孩子哭闹模样,也能想象兄长听到这话时,心头是何等刺痛。

这孩子,怕是平日没少用这类无心之言,戳他父亲的心窝子。

“明日一早,便将煜哥儿送过去陪他吧。”

望舒吩咐道,“否则他若再闹着过来,大人们商议正事也不便宜。”

翌日清晨,用罢早饭,望舒便让赵猛护送王煜前往林府。

赵猛回来后复命:“夫人,幸好送得及时,林家小少爷正闹着要过来呢,见到表少爷,立刻眉开眼笑,凑到一处玩去了。”

他顿了顿,忍不住多嘴一句,“咱家少爷是懂事知礼,那林家小少爷瞧着倒是娇惯了些,凶不得也打不得的。”

望舒闻言,心下微微不悦,承璋毕竟是自家子侄,容不得外人说道。

可她旋即一怔,意识到自己近来对承璋确是过于纵容了。

王煜天性沉稳懂事,而承璋幼年失恃,长姐远在京都,家中缺乏亲近女性长辈关爱,自己潜意识里便觉得多疼他一些、多纵着他一些也是应当。

这种心态殊为不妥。

望舒暗暗警醒,自己近来确是心浮气躁,连连判断失误,连抚剑都瞧出了端倪。

越是心急,越容易行差踏错。

她收敛心神,在花厅备好香茗点心,命人抬来暖炉,将门窗开了半扇通风,又亲自去请了卢先生过来等候。

不过片刻,门房来报,文嬷嬷已到府门,秋纹正引着入内。

望舒起身相迎,目光掠过文嬷嬷,落在她身后那位青衫磊落的年轻大夫身上。

正欲向卢先生介绍时,却见卢先生猛地站起身,双目死死盯住春禾,手中茶盏“哐当”一声落在桌上,茶水溅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

他嘴唇哆嗦着,老泪纵横,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

抚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一时也忘了反应。

望舒见此情景,电光火石间,昨日文嬷嬷那意味深长的态度、春禾眉眼间那丝莫名的熟悉感……种种线索瞬间串联起来。

她心下豁然开朗,好个文嬷嬷,竟是瞒得这样紧,一丝口风也未透。

见抚剑仍愣着,望舒无奈一笑,今日这主场,合该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她上前一步,先将卢先生桌上倾覆的茶杯扶正,又拿起干净茶盏,欲为文嬷嬷斟茶。

文嬷嬷岂敢让东家动手,连忙上前接过茶壶,口中道:“不敢劳动东家。”

她动作麻利,却也并不出声打扰那对遥遥相望的父子。

春禾亦是怔怔望着卢先生。

因卢先生面上尚覆着一层精心修饰的易容,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惊疑,几分不敢确认的激动。

“阳哥儿。”卢先生终于颤声唤出这个名字,喉咙哽咽,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春禾闻听这声呼唤,浑身剧震,再不迟疑,“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重重叩下头去,声音带着泣音:

“爹,真的是您。儿子眼拙,竟未能认出父亲!”

骨肉分离,劫后重逢。

卢先生踉跄上前,一把将儿子紧紧搂住,父子二人抱头痛哭,积压多年的思念、担忧、苦难尽数化作滚烫泪水。

纵使卢先生平日如何沉稳持重,此刻也只是一个寻回失散爱子的普通父亲。

场面感人肺腑,连尚不明就里的抚剑,见这对父子如此悲喜交集,也不由自主湿了眼眶。

文嬷嬷待他们情绪稍缓,方递上两块洁净的湿帕子,轻声道:

“秦御医,你们父子重逢,乃是天大喜事。只是东家尚在座前,莫要太过失仪了。”

卢先生这才恍然回神,用帕子胡乱擦了脸,强压下翻涌的心绪,对着望舒深深一揖,声音沙哑:

“老朽……老朽失态,东家莫怪。”

望舒连忙虚扶一把:“先生切勿多礼,此乃人之常情,我亦为之动容。”

卢先生拉过春禾,指向抚剑,声音仍带着颤:“阳哥儿,这是你妹妹抚剑,你竟也未能认出么?”

抚剑“啊”了一声,彻底愣住。

她与卢先生虽有师徒之谊,近日更以父女相称,却也只当是权宜之计,方便行事。

怎的转眼之间,假父女竟成了真父女?

眼前这俊秀的年轻大夫,竟是自己的亲兄长?

望舒见抚剑难得露出这般懵懂神态,不由莞尔,出言点破:

“抚剑,卢先生确是你生身之父,春禾是你嫡亲的兄长。往日种种,皆因旧事牵连,不得已而为之。”

文嬷嬷反应极快,已另斟了一杯新茶递到抚剑手中,示意她奉茶认亲。

抚剑接过茶杯,虽心中仍有万千疑惑,却依言跪在卢先生面前,双手举杯过顶,声音清晰而坚定:

“爹,女儿不知往日有何隐情,致使骨肉分离。

但女儿在您身边这些时日,未能尽孝,请您原谅。”

这便是抚剑的性子,一旦确认,便坦然接受,毫不扭捏。

卢先生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先将儿子扶起来,再将女儿扶起,眼中泪光再次泛起:

“不怪你,是爹的错,往日之事,稍后爹再细细说与你听。”

抚剑起身,又斟了一杯茶,走到春禾面前,递给他:“大哥,请用茶。”

她顿了顿,看着兄长犹带泪痕的脸,语气竟带一丝调侃之意。

“小妹我可未易容改扮,你竟都认不出,看来这医术眼力,还得多加磨砺才是。”

春禾被她一说,又是惭愧又是激动,接过茶饮了,忙道:“是兄长眼拙,妹妹莫怪。”

一家三口终得团圆,虽泪痕未干,但那股弥漫的喜悦与温情,却驱散了厅中原本的沉凝气氛。

望舒敏锐地察觉到,抚剑那向来清冷如冰的眉眼间,似乎悄然融化了一缕暖意,整个人的气息都柔和了许多。

“好了好了,天大的喜事,终是团圆了。”

文嬷嬷适时开口,将话题引回正轨,“你们一家往后再叙天伦,时日方长。眼下,还是先商议东家交托的正事要紧。”

卢先生这才彻底收敛情绪,自怀中取出一份誊写工整的脉案,递给文嬷嬷,神色恢复医者的严谨:

“文嬷嬷,林大人之疾,根源在于毒素缠绵日久,已损及肝木根本。

如今用药,稍峻猛些便恐引动肝风,加剧其损。

是故,汤药一道,几已行至穷处。

素闻嬷嬷于药膳调理、导引养生一道独步杏林,不知可有温和稳妥之法,徐徐图之?

眼下之计,恐只能倚重饮食调养。”

文嬷嬷接过脉案,凝神细阅。

花厅内一时静默无声,只闻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

望舒紧盯着文嬷嬷的神色,见她目光扫过脉案上的记述,眉头越蹙越紧,指尖在纸页上某处反复摩挲,自己的心也随之一点点悬高,几乎能听到那擂鼓般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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