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
林洛洛心想该是那药效到了。
崖青果然是圣手,说有效果就定然有效果。
对面的苏砚辞显然也察觉到了异样,他猛地低下头,指节微微泛白地撑着桌沿,急促地深呼吸了好几口,试图压下体内翻涌的热意。
可再抬眼时,原本清明的眼眸已染上几分水汽,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声音都比往常低哑了几分:“洛洛,我……我好像中了药。”
林洛洛佯装不知,“是什么药?可有解法?”
“应是……春药。”苏砚辞的声音越来越轻,额角的薄汗顺着脸颊滑落,我不通药理,能不能解……得找崖青长老才行。麻烦你……帮我出去寻他,让他……”
话未说完,体内的燥热已彻底冲破了理智。
苏砚辞抬起手,撕扯着领口的锦带,原本整齐的衣襟被扯得松散,露出大片莹白的脖颈,连锁骨处都泛着薄红。
他本就生得清瘦,喉结却格外分明,此刻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滚动,性感的惊心动魄。
“洛洛……你怎么还不动身?”
林洛洛站起来,走到苏砚辞身边,“我感觉不是春药,应该是喝多了,苏师兄,我扶你上床休息,一会就好了。”
“别!你别过来!”
之前在试炼之地,两人已经坦诚相对,只剩最后一步。
苏砚辞的脑海中满是那些绮丽的画面,便觉得身体更热了。
他怎么会分不清喝多了还是春药呢?
林洛洛轻轻拉住了苏砚辞的胳膊,“苏师兄,没事吧?”
此刻苏砚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被林洛洛的肌肤一触碰,便更觉得摇摇欲坠。
林洛洛心想这次肯定是稳了。
苏砚辞长的如此帅气、脾气又温和体贴,虽然是为了灵根,可她也真的是不吃亏。
于是她心一横,直接趴在了苏砚辞的后背,抱住了男人的腰。
“苏师兄,你是不是很热?”
她刻意放软了声音,嘴唇贴着他的耳根,轻轻吹了口气,带着几分蛊惑,“洛洛帮你降火,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苏砚辞的身体猛地一颤,连带着呼吸都滞了半拍。
林洛洛察觉到他的僵硬,又轻轻往下压了压,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下一秒,苏砚辞忽然转过身,手臂一伸,稳稳捞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将林洛洛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的距离骤然缩至无间,苏砚辞眼底最后一丝克制早已崩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与灼人的燥热,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没等林洛洛从突如其来的贴近中反应过来,他已低头覆上她的唇。
吻得急切又用力,将心底翻涌的悸动与药效带来的燥热,尽数揉进这一吻里。
林洛洛虽已孕育灵根,可过往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此刻与苏砚辞这般亲近,倒像是头一次体会这般浓烈的情愫,心湖瞬间被搅得波澜四起,格外情动。
她虽未中那春药,方才却也喝了些酒,酒精悄悄放大了所有感官。
他掌心的温度、唇齿间的力道、身上清冽又灼热的气息,都变得格外清晰,层层叠叠地裹住她,让她忍不住微微战栗。
渐入佳境时,林洛洛下意识运转起双修之法。
温和的灵力顺着两人相触的肌肤缓缓流转,一边滋养着体内的灵根,一边将此刻的欢愉层层放大。
原本便浓烈的悸动,此刻更似添了薪的火,瞬间攀升到新的台阶,连空气中都似飘着细碎的、甜腻的暖意,将两人彻底裹进这无边的沉沦里。
林洛洛丹田内的太玄灵窍之上,微光悄然流转。
随着双修之法的灵力不断滋养,一枚土黄色的灵根缓缓浮现,轮廓愈发清晰,表面还萦绕着淡淡的光晕。
每一次呼吸间,都在悄然汲取着周遭的灵气,变得愈发凝实。
苏砚辞素来是冷静自持的性子,可再克制的理智,也抵不过情动时的本能,他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一旦尝过这般缱绻滋味,便似失了分寸,一时半会儿压根停不下来。
直到天边泛起一抹浅浅的鱼肚白,双修的灵力才缓缓平息。
当两人彻底从那种极致的交融状态中抽离时,早已是精疲力竭,双双睡了过去。
林洛洛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快点走……
她不知道苏砚辞现在药力没了,会是何种表现?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肯定是吃干抹净就要跑的。
林洛洛屏住呼吸,指尖凝起一缕微弱的灵力,小心翼翼地将散落在床边的衣物拢过来。
她尽力不发出声响,一点点裹住身体。
待衣衫穿戴整齐,她才蹑手蹑脚地往床边挪,生怕惊扰了身后还在沉睡的人。
可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床帘的瞬间,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洛洛。”
林洛洛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施了定身术般顿在原地,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她没有回头,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大脑飞速运转,几秒后才勉强稳住声音,带着几分刻意装出的轻松,开口道:“苏师兄,你醒了。”
顿了顿,她又赶紧补充,语气尽量显得随意,“想来是昨日我们都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才做出那些……不可思议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个小小的错误,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只觉得是个小小的错误?”
苏砚辞看着林洛洛的背影,眉头微蹙。
“听说你们合欢宗有一条教规,鼓励女修夺人元阳,可有此事?”
林洛洛道,“确实有这个教规,但是我没有这么想过。”
说到这林洛洛转过身去,语气诚恳,“苏师兄,我知你并非池中之物,我乃合欢宗少宗主,也给不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所以……
我们成熟一点,就当此事并未发生过好么?”
林洛洛看向苏砚辞,男人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一双眸子温柔无比,却尽显克制,与昨日做出昨日癫狂举动的判若两人。
“你走吧。”
苏砚辞言语温和,然而眼底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