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主打的就是一个胡说八道。
反正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取罗宁的性命而已。
过程什么的,不重要了。
罗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迅速的伸出手拽住身后的两人,把他们推到自己面前。
用自己的同伴做自己的人肉盾牌。
几乎在这一瞬间,她一个纵步跳了下去,从林间小屋的走廊,跳到了树林里。
姜梨啧了一声,也摸出了一把枪,扣动了扳机。
这是从何若楠的那几个下属身上拿来的枪,她研究了好一会儿,才研究出来这枪支怎么用呢!
好在她学习能力不错,研究了半个小时,会开枪杀人了。
她两枪解决掉了那两个留下来的男人,纵步往前一跃,也跳到了树林里,顺着罗宁跑的方向跟上去。
林间的枪声,让潜伏在水库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陆团。”
知道谁在那边林子里,所以听到枪声响起的第一时间,王柏年有些紧张的看着陆长远。
他们是一个小时以前到的这里。
姜梨把他们带到了水电站的仓库,让万文新介绍现在的情况。
知道敌特已经在水库里安装了炸药,晚上就要引爆炸药炸毁水库,陆长远当即决定,潜伏下来。
把那个前来引爆水库的人,也给抓了再说。
眼看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水库四周还静悄悄的。
突兀的枪声,打破了傍晚的静谧。
路长远知道王柏年在担心什么,他也担心他媳妇儿。
但是此刻,他选择相信她。
“不会有事的,安心潜伏。”
陆长远压低声音,告诉小队成员。
其他人一动不动,与这傍晚的林子几乎融成了一体。
王柏年也是第一次参与这潜伏工作,他更是高度紧张。
全身紧绷。
晚上八点。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没有星星的夜晚,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道背影佝偻的身影,背着一个背篓,慢吞吞的上了大坝。
几乎是她刚上大坝的一瞬间,陆长远就下了命令,几个战士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了上去。
“不准动!”
“把手举起来!”
邬老婆子身体一僵,下意识的就要去按手中的遥控器。
“拦住她。”
陆长远一声大喝,几个战士扑了上去,夺下了邬老婆子手中的遥控器。
五六十岁的老婆子被按倒在地上,脸死死的贴着地面,动弹不得。
“陆团,遥控。”
战士把遥控递给陆长远。
陆长远拿过来,看了一眼认出是美国货。
他把电池拆卸下来,确定遥控用不了了,这才拿去询问何若楠,是不是这个遥控。
话说何若兰他们想要炸毁水电站,炸毁水库的计划也十分的恶毒。
她制定了两个计划。
第1个计划,就是七点,由她用遥控引爆提前安放在水库,还有电站厂房里的炸药。
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 7点没有办法准时让爆炸响起,那么另一个掌握了遥控的成员,就会在8点准时来到大坝炸毁水库。
一共两把钥匙。
为了以防万一,除了何若楠手中的那把钥匙外,另一把钥匙,则是交给了他们组织里代号青松的成员。
这个成员是谁?何若楠不知道,她只是让人把钥匙放在了接头地点,并且传达了她的意思。
也就是说,邬老婆子这样一个老掉牙的老太婆,会是他们潜藏得最深的一个成员,何若楠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一个老太婆,何若楠一定会把钥匙交给另外的人保管。
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机会了。
在路长远,他们潜伏在这里等待着第二把钥匙出现的时候,县城里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大清洗。
所有有嫌疑的人,都已经被控制起来。
不用再担心他们会翻出什么风浪来了。
陆长远确认两把钥匙都已经收了回来,他就要开始安排人下水库去拆炸药了。
转身要走,身后的独臂何若楠叫住了他。
“陆团长!”
陆长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何若楠。
示意她有事就说。
何若楠苍白的脸上,带着虚弱的笑,“你的妻子是姜梨?”
“是。”
陆长远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相反的,在提到他妻子的时候,他的声音,表情都明显的柔和了下来。
何若楠发出一声冷笑,“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陆长远神色微凛。
就连看守何若楠的几个战士也知道,这人肯定是想要说他们嫂子的坏话。
“陆团?”
有人出声,眼神询问要不要把何若楠的嘴给堵住。
陆长远抬手,“没事,让她说。”
说完示意何若楠,想说什么就说。
他的态度,反而让何若楠有些拿不准了。
自己说出姜梨的真面目来以后,陆长远会露出害怕,震惊的神色吗?
他会因为自己的话,对姜梨那个恶魔心存芥蒂吗?
何若楠虽然心中存疑,却也还是要赌一把。
姜梨害得她这么惨,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你的那个妻子她根本就不是人!”
陆长远眉头微微皱起,眉眼之间带着不悦。
何若楠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她今天的憋屈一股脑的全都吐了出来。
“她就是个恶魔,彻头彻尾的恶魔。”
“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比起我们来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人就在你的身边,你真能安心吗?你就不怕她改天半夜起来,悄悄的把你的脑袋给割掉?”
何若楠知道自己的结局好不了。
她也想尽可能的,让姜梨的结局不好。
陆长远皱着的眉头轻轻松了些,“你似乎搞错了一点。”
何若楠抬起头,有些茫然。
她弄错了什么?
陆长远面色冷冽,一字一句道,“对于你们这样的,手上沾满了无辜人民鲜血的败类,怎么做,都不为过。”
丢下这句话,他让看守的战士看好了,不要给何若楠任何寻死的机会。
他们要把人带回去,好好审。
大坝上,负责下水的战士们已经把外套脱掉。
整齐的站在那儿等待陆长远下命令。
陆长远走过来,看了看面前的七八个年轻人,点了点头,自己也去脱衣服。
“陆团,你也要下水?”
王柏年询问。
陆长远点头,“水库水深,底下是什么情况不得而知,我是队长,理应带头。”
“那……这……”
王柏年很想说,他们两口子咋都这样啊?
都往最危险的地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