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如许正要开口。
陈舒云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天再说。”
温如许推开车门下车,转头对陈舒云说:“你路上小心点,到家给我发消息。”
陈舒云挥了挥手:“行了,别啰嗦了,跟老妈子似的。”
温如许笑了下,转身正要走。
陈舒云却又叫住她:“许许。”
温如许回头:“怎么了?”
陈舒云问:“你跟桑格还在联系吗?”
温如许摇了摇头:“没联系了。”
自从那年叶江威胁了桑格后,她跟桑格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回国后的这一年,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桑格。
陈舒云说:“我上次在一个时尚晚会上见到她了,聊了几句。”
温如许没接话,她平时除了上班,或者偶尔去一下片场,从不参加那些宴会,没机会遇到桑格。
陈舒云笑了声:“她现在是大明星了,一线大腕儿。都说红气养人,啧,你是没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珠光宝气的,站在人群里闪闪发光。”
温如许扬了扬唇:“她一直都挺有气质的,有一种别人没有的,很独特的气质。”
陈舒云:“不一样,她以前是太妹气质,现在一身高定,完全是大明星气质。”
温如许和桑格毕竟做过多年朋友,还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现在听到另一个同学说自己曾经的朋友不好,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陈舒云:“说实话,我一直都很好奇,高中时,你乖巧懂事,是所有老师眼中的乖乖女,怎么会跟桑格那样的人玩到一块儿?”
温如许看着陈舒云,神色严肃地说:“她没有早恋,也没有打胎,更没有霸凌别的同学。她只是做了她自己。
我跟她成为朋友,一是羡慕,羡慕她无拘无束的样子,羡慕她只为她自己而活。
二是,她对我很好,经常在我没钱的时候救济我,请我吃饭,带我去她家住。”
陈舒云:“抱歉,我不知道这些。当时我只看到她不好好上课,整天往外面跑,跟外面的人在一起玩。”
温如许:“她喜欢唱歌,认识了几个酒吧驻唱歌手。”
陈舒云:“你们后来怎么突然不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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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许回到家,念顾还没睡,小双在给他读故事书。
“妈妈。”念顾将书一扔,张开双手扑到她怀里,抱着她撒娇,“妈妈,我好想你。”
温如许只觉心都化了,把他抱到沙发上,摸了摸他小脸,询问了一番他今天在幼儿园的情况。
念顾被欺负的事解决后,白老师当天就被开除了,换了个新老师。
当时顾景深问温如许,要不要把念顾转去别的幼儿园。
温如许没答应,错的又不是念顾,凭什么是念顾转走,而不是欺负念顾的聂天莱。
几天后,聂天莱转去了别的学校。
温如许陪着念顾玩了会儿,玩到八点,念顾洗漱睡觉。
在念顾睡着后,温如许和小双,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小双突然问道:“许许,你要一直养着念顾吗?”
念顾的身世,温如许没瞒小双。
温如许说:“等他大点,我再告诉他真相,现在他才四岁,还很小,说了他也不懂。”
小双:“但是你带着孩子,会不会影响你找男朋友?”
温如许被逗笑:“我暂时没想过找男朋友。”
小双:“叶先生,他,他还在和你联系吗?”
温如许偏头看着小双:“怎么你们今天问的问题都这么刁钻?”
陈舒云问她为什么突然不跟桑格联系了,小双问她还有没有和叶江联系?
小双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这种话。”
温如许笑了下:“除了工作,我跟他私下里没有任何联系。”
然而第二天就打脸了。
早上小双牵着念顾去幼儿园,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叶江。
“叶,叶先生。”小双拘谨又忐忑地打招呼。
叶江点点头,笑着看向念顾:“你妈妈呢?”
念顾指了指屋里面,奶声奶气地回道:“妈妈在洗脸。”
正好温如许洗完脸来到客厅,看到叶江站在门口和念顾说话。
温如许催促道:“双姐,快点带念顾去学校,要迟到了。”
小双连忙答应:“哦,好。”又小心地看了眼叶江,“叶先生,我们先走了。”
念顾朝叶江挥了挥手:“叔叔再见。”
叶江也挥挥手:“念顾再见,要是有人欺负你,记得回来跟叔叔说,叔叔给你撑腰。”
砰一声!
温如许把门关了。
叶江看着紧闭的门,无声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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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部网剧要拍外景,温如许也需要到现场,以便随时调整剧本。
公司的车,统一去拍摄点。
“小许啊。”冯逸坐在温如许对面,笑着开口,“公司要搬迁的事,小云跟你说了吧。”
温如许笑着回:“嗯,陈导昨天就已经跟我说过了。”
冯逸问:“那你是什么看法?”
温如许语气无奈道:“冯总您是知道的,我有孩子,没法出远门。”
冯逸:“孩子可以带去北城,到时候我给你找学校,保证让你儿子能在北城读书。”
这话纯属是面子话,真到了北城,哪里用得着冯逸出手。
先不提叶江早早地便会把路给温如许铺好,就算是顾景深,也不会坐视不管。
温如许笑了下,温柔又坚定地说:“谢谢冯总的好意,我还是想留在湘城。”
冯逸没再劝,更不敢说半句威胁的话。
到了拍摄地,温如许坐在遮阳棚下,看着陈舒云在那儿骂骂咧咧地指导。
一拍就是一天,直到把这个场景的所有戏拍完才收工。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温如许从车里下来,正准备去小区楼下的超市买点水果,突然听到叶开礼的声音。
“温如许。”
温如许转过头,看到叶开礼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西裤,衬衣衣摆没有扎进裤腰,而是露在了外面,黑色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衣领口敞开了几颗,露出大片肌理紧实的胸膛,黑色西服外套挽在手臂上。
整个人颓唐又帅气,像是从漫画书里走出来的富家大少爷。
眼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温如许转身便走。
突然从暗处冲出来一个人,拿着一把水果刀刺向温如许。
“许许小心!”叶开礼大喊一声,立马扔了外套,飞奔着跑向温如许。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叶江风一般从水果店里跑出来,一把抱住温如许。
刺啦一声,刀尖刺入皮肉的声音。
“叶江!”温如许吓得大叫,惊恐未定地看着他,“你怎么样?”
叶江从她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担忧,心里又酸又软,喉结急促地滚了滚,声音沙哑道:“别担心,我没事。”
叶开礼已经制服了那个人,单脚踩住那人的脑袋,笑着看向叶江:“三叔,戏有点过了。”
温如许瞬间清醒,立马从叶江怀里退出去。
叶江捡起地上染血的刀,手握着刀刃,刀柄朝向叶开礼:“敢跟三叔赌一把吗?”
叶开礼毫不畏惧:“赌什么?”
叶江握着刀刃,用刀柄抵住叶开礼的脑门:“赌这个人究竟是谁的狗?”
叶开礼神色痞气地勾起嘴角:“好啊。”
叶江嘴角冷勾:“如果我输了,你就用这把刀捅,捅我三刀。如果你输了……”
叶开礼:“我输了,你也捅我三刀。”
叶江:“不,你要是输了,就用这把刀自宫。”
叶开礼:“……”
温如许:“……”
叶江:“敢吗?”
叶开礼踩着那人的脑袋狠狠地碾了下,咬牙切齿地说:“赌就赌!那你也别捅三刀了,输了都割鸡扒!”
叶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