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身份都这么好用了，为什么封呈衍还是喜欢上了陆宁溪？
难不成，这就是命运吗。
陆菲仪不愿意认命，“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别让我走好不好。我乖乖的呆在你身边，你跟陆宁溪在一起没关系，你养别的女人我也可以当做不知道，呈衍哥哥，别赶我走。”
封呈衍冷冷道：“没有下一次，我等着你做出选择。”
要么出国，不出现在陆宁溪的面前。
要么，她会彻底变成他眼里的蚊子血，甚至会被陆宁溪翻出一切旧账。
陆振强行带走了恋恋不舍的陆菲仪。
上了年纪的陆振，看多了形形色色的事情，也了解封呈衍。
陆振清楚的知道，这次，不管陆宁溪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封呈衍妻子的这个位置，陆菲仪是肯定得不到了。
陆菲仪这个傻孩子，这次做的的确太过分。
……
病房里。
消毒水味混着空气传入鼻尖。
陆宁溪迷蒙的睁开眼睛，视线就被封呈衍的俊脸占据。
她本能的摸了下子的肚子。
看见她的动作，封呈衍眼睛有些疼，“肚子还疼？”
忽然想起她听不见，他又去拿ipad。
一个字一个字的在记事簿里面写。
好多句安慰的话想说，可当他打出来的时候，又忍不住逐一删去。
最后，屏幕上只留下了简单的一句话。
“没事的，休息几天肚子就不疼了。”
封呈衍没提孩子。
他也没提流产的事情。
既然没了，那就别让她跟着难过了。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封呈衍握住她冰冷的手，无声的给她暖着，“看来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个狗东西，能让你在我面前丢了孩子。”
孩子果然没了。
陆宁溪眨了眨发酸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眼泪了。
她发现封呈衍给她重新换了一间病房，估计是怕她想起不好的事情。
对比起忽然变得温柔的封呈衍，陆宁溪觉得自己很坏。
不管封呈衍是否发自真心喜欢这个孩子，至少有为他努力过。
可自己，却亲手送走了那个孩子。
可她没得选。
妈妈生死未卜，年糕婆婆也不能白死的。
如果孩子注定保不住，她只能用孩子的命，去赌一个新的开始。
撕破这个角，才能找到所有真相，让陆菲仪付出代价。
可是……代价是她的孩子。
陆宁溪指尖微颤，还想去摸一摸肚子，却不敢了。
害怕那个孩子会怨她，质问她为什么那么残忍。
“还是很疼？医生说这两天是会疼的，熬过去就好了，我陪你。”
封呈衍亲吻她的额头，“没有以后，陆菲仪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她必须离开临城，否则，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他声音很低，可每一个字都带着决然和笃定。
陆宁缓缓开口，“她真的会愿意走吗？”
她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封呈衍震惊的看着她，“你能听见了？”
“我听得见了。”陆宁溪声音沙哑的告诉他，“能听见了。”
封呈衍想抱紧她，又怕压的她不舒服，最终也只用双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
他柔声说，“祸兮福之所倚。”
能恢复听觉也是好消息，他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封呈衍闭口不提孩子的存在，陆宁溪也更是没提起过。
整个私人医院的人更加不敢乱说话。
瞧着一向高高在上的衍少居然二十四小时在医院陪流产的女人做小月子，还关怀备至。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清楚了。
陆菲仪已经是过去式。
现在衍少的女人，是病房里刚流产的这位。
陪着陆宁溪恢复的这阵子，封呈衍连她的饮食菜单都是亲自盯好了。
这段时间，封呈衍变的温柔，甚至学会了克制。
陆宁溪清楚的感觉到了。
比如，应奇来送紧急文件的时候。
他一旦不满意，脸色难看要骂人，居然都是走出病房，去走廊里说。
单薄的一层门板又能挡得住什么？
他大发雷霆的话，她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看完文件回来，他又会换上一张温和平静的脸陪她。
陆宁溪想，如果不是因为亲耳听见她跟陆菲仪说的那些话，她或许真的相信封呈衍喜欢自己。
是那种，想要结婚生子的喜欢。
“医生说可以下床走动了，要出去走走吗？”封呈衍看她一直看向窗外发呆，便主动说。
她身体本来就没恢复好，又碰上意外流产这事。
医生怕影响她身体影响以后生育，硬是一周没让她下床。
这一周，她完全都在床上度过。
看她话不多，总是满眼落寞，封呈衍舍不得，“或者，我陪你去看看伯母好不好？”
“我想先洗头。”
陆宁溪抓了抓头发，“要臭了。”
“好。”
封呈衍去叫了看护。
可看护拿了水盆跟洗发水护发素放在一边，便又走开了。
她以为看护不打算帮忙，便打算自己洗。
封呈衍朝她说，“躺下。”
看她不懂，便直接把她抱回去，放在了床上，“我帮你洗。”
“我自己可以。”
“医生只说你可以走动，没说你能乱动。”
她的头被他掌心温柔又认的托住。
封呈衍生疏而细腻的给她清洗着头发。
他的掌心温热，热水温柔。
他让看护帮着换水，缓慢却仔细的给她洗完头发。
又让她枕在他的腿上，拿出吹风彻底完全吹开。
头发上，有着洗发水的淡淡清香。
他的手上，沾着她的发香。
封呈衍没有反悔，带着她走了一圈，还去看了陆琴。
她不让他靠近陆琴，他也配合的站在外面等着。
医生告诉她，陆琴的情况很稳定。
而稳定，也就代表着虽然不会死，也就这样一直不会醒来了。
陆宁溪揉了揉眼睛。
“又没说一定醒不过来。”封呈衍拧着眉头，“这批医生不行的话，过阵子我再让人换一批专家试试。总有人能治好的。哭什么。”
“我没哭。”
“没哭就最好。”
封呈衍捏了捏她的脸，一直守着她恢复。
在陆宁溪出院的前一天，封呈衍提前让应奇去找了一趟陆菲仪。
陆菲仪见到应奇的时候本来是怀揣希望的。
可应奇公事公办的说，“衍少让您今天必须做好选择，并履行。”
并履行。
就是必须得走的意思。
“衍少说了，如果您不走，可就默认为选择了第二项。衍少会跟您详细清算，这个孩子应该付出多少代价。即便陆家阻止封家阻止，他也不会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