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宁转过身,眼神冷冽:“食疗也是医术的一部分,不是你这种不懂药理、胡乱搭配的人能比的。”
“李小姐,做人还是谦虚点好,别总想着难为别人,最后只会自取其辱。”
李嫣然被说得气急败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小姐,愿赌服输。”裴执上前揽住叶挽宁的肩,眼神冰冷,“你说过挽宁赢了就不再找她麻烦,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语气里的威慑力让李嫣然吓了一跳,不敢再开口。周围贵女也纷纷附和:“李嫣然,愿赌服输,别再找叶夫人麻烦了!”“叶夫人医术高明又温柔,裴大人喜欢她是情理之中,你就别纠缠了!”
李嫣然被众人责骂,浑身冒汗,狼狈地转身就跑。
看着她逃走的背影,叶挽宁松了口气。转头见裴执还揽着自己的肩,小脸一热,轻轻挣了挣:“好了,人都走了。”
裴执笑着松开手,眼里满是温柔:“你真厉害,一下就降服了这么多贵女。”
“只是小意思。”叶挽宁低下头,掩饰羞涩,“我只是不想她们被李嫣然误导,伤了身子。”
“不管怎样,你赢了。”裴执说,“以后李嫣然应该不敢再来招惹你了。”
叶挽宁点点头,心里有些感慨,她只想安安静静看病、推广母亲的医典,可总有人来挑衅。不过没关系,她有实力一次次打脸挑衅者!
之后的日子,叶挽宁继续推广《青囊秘要》的痘疹良方。可新的麻烦很快又来了:京城药商董天良垄断了良方里的重要药材紫草,价格翻了三倍,百姓买不起,推广顿时受阻。
叶挽宁又惊又气,董天良真是丧心病狂,为了多赚钱,连老百姓都不放过!
“挽宁,别担心。”
裴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激动:“我去跟皇上说,让皇上出面干涉。”
“不用。”叶挽宁摇摇头,“我有办法。”
她记得母亲手记里有紫草的替代种植方法,只要教会大家种植,董天良的垄断计划就会破产!她要让董天良知道,想阻止她推广医典、伤害百姓,根本不可能!
叶挽宁立刻找来京城周边的小药商,拿出母亲的种植秘方,说服他们开垦荒地种紫草。她还公开了种植方法,告诉大家可以在自家院子里少量种植。消息传开,百姓们都不想被董天良敲诈,纷纷动手种植紫草,既省钱,还能帮到别人。
春日阳光从窗户照进别院书房,洒在摊开的《青囊秘要》上。叶挽宁拿着痘疹良方,蹙眉思索如何优化药材配置,突然听到春桃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沈小姐,你找我们小姐有事吗?”
沈清沅?叶挽宁的手指一顿,墨汁落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挺直脊背。
“我找叶夫人说话,春桃姑娘麻烦通报一声。”沈清沅的声音很温和。
叶挽宁犹豫片刻,放下笔:“让她进来吧。”
很快,沈清沅跟着春桃走进书房。她穿着西域织金长裙,手里提着锦盒。
“叶夫人,贸然来访,没打扰到您吧?”沈清沅微微低头。
“沈小姐客气了,请坐。”叶挽宁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自己也坐下,有些不自在。
春桃端上茶水后,识趣地退出去,关上了书房门。
书房里只剩两人。叶挽宁眼神有些躲闪,猜不透沈清沅的来意。
沈清沅率先开口:“叶夫人,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解释一件事。”
她把锦盒放在桌上,推到叶挽宁面前:“这是我从西域带回来的雪参,上次在茶馆已经交给阿执了,本想让他转交给您,他应该已经给您了吧?”
叶挽宁点点头,想起那天裴执炖的雪参汤,暖意还留在心间:“已经收到了,多谢沈小姐费心。”
“算不了什么。”沈清沅笑了笑,又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过去:“这是我未婚夫让我带给家人的信,叶夫人您可以看看。”
叶挽宁一愣,不明所以地伸手接过。信没封口,她迟疑了下,还是取出了信纸。信是西域商人写给未婚妻的相思信,提到两人约定秋后成婚,落款是“未婚夫楚墨”。
“这……”叶挽宁抬眼看向沈清沅,眼里满是不解。
“叶夫人,我和阿执真的只是朋友。”沈清沅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我的亲哥哥。”
“这次出使西域,我结识了楚墨,我们两情相悦,已经定了婚约,秋后就成婚。”
她说:“上次在茶馆,您看到我和阿执说话,或许有误会。”
“后来听阿执说您因为这事生了气,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和阿执谈的都是西域药材贸易的事。”沈清沅说,“他知道您医馆需要西域药材,才让我帮忙打通商路、搜罗稀有药材,想帮您减轻负担。”
“我这次来,就是想让您知道真相,别误会他,也别因为我多心。”
叶挽宁握着信纸的手指有些发颤,原来沈清沅早有未婚夫,和裴执只是朋友。是自己被前世的伤痕蒙蔽,胡乱猜疑,还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她低声道:“沈小姐,对不起。是我太冲动,没弄清楚就冤枉你们,我真的错了。”
“叶夫人不用道歉。”
沈清沅摆摆手,“我能理解。阿执那么优秀,有人喜欢很正常,您担心也是人之常情。而且我听说,前世的经历让您对感情很谨慎。”
她顿了顿:“但阿执对您的心意是真的。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他为了您推掉应酬、得罪权贵,只为护您安全。”
“叶夫人,阿执值得您信任,希望您能放下过去,好好珍惜这份感情。”
叶挽宁眼眶红了。她本就知道裴执对自己好,却总因过去不敢靠近。现在她更确定,裴执的心意纯粹。
“谢谢,沈小姐。”叶挽宁站起来,眼里含着泪,“谢谢你解释,也谢谢你原谅我。”
“都这么大了,哪还像小孩子一样斗气。”沈清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