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脸一下子白了,手里的茶碗“吧嗒”一声掉在地上:“裴……裴大人,误会!
都是误会!我这就给叶夫人批手续,马上!”
裴执冷哼一声:“不仅要马上,你还得自费赔偿医馆损失。
再敢刁难挽宁,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大人忙连声答应,赶紧让人拿来审批文书签字盖章,又从自家拿了一千两银子送医馆。
叶挽宁拿着审批文书,心里满是感激。找裴执道谢时,却见他坐在医馆台阶上,
手里举着糖葫芦笑:“刚路过集市买的,你小时候不是喜欢吃吗?”
叶挽宁傻眼了——她从没跟裴执说过喜欢吃糖葫芦,他怎么知道?
“我让春桃问过你了。”裴执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的医馆就是我的医馆,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叶挽宁接过糖葫芦咬了口,甜味直透心底。抬头见裴执眼里的温柔宠溺,
她脸一红,忙低头:“我……我去看看工匠什么时候来。”
裴执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止不住上扬。他知道叶挽宁还在防备,
但没关系,他等得起,等她真正把自己当自己人。
几天后,工匠开始重建医馆。裴执每天都来,既监督工程质量,
还帮忙重新设计药柜,让药材分类更清楚。
叶挽宁看他忙碌的样子,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依赖他,
却又怕依赖太深,忘了前世的教训。
医馆建好后,百姓纷纷前来道贺,还有人送了锦旗。
叶挽宁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热热闹闹的景象,满心欣慰。
裴执走过来,轻声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会护着你和医馆。”
没几天,叶挽宁就听到了坏消息。春桃从外面回来,苦着脸:
“小姐,不好了!外面传你用美色拉拢裴大人,害死赵德昌夺家产!”
叶挽宁手里的药杵“嘭当”掉在石臼里。赵德昌都垮台了,怎么还有人跟她作对?
“是谁在传谣言?”叶挽宁冷着脸问。
“好……好像是叶婉柔小姐。”春桃小声说,“她从江南回来,投靠了苏家残余势力,
还说你当年故意害她假死,好独占叶家财产。”
叶婉柔!叶挽宁捏紧拳头。上一世她就跟着继母欺负自己,
害自己被拐走,这一世居然还敢作对!
“小姐,我们要不要辩解?再传下去,百姓就不敢来医馆了。”春桃着急地说。
叶挽宁摇头:“不用,谣言止于智者。我们越辩,他们越觉得心虚。”
她有了主意——加大免费义诊力度,用行动证明开医馆是为治病救人。
第二天一早,叶挽宁带着学徒在医馆门口摆了义诊摊。不仅免费看病送药,
遇上困难的还会给银子补贴。
大家一开始半信半疑,可眼见叶挽宁仔细给老人看病、认真喂孩子,渐渐放了心。
一个被她治好多年重病的老人站出来:“别听那些谣言!叶夫人可是好医生,
当年若不是她,我早没了命!”
叶挽宁治好了不少人,谣言很快就散了。可叶婉柔还不肯罢休,
又在贵族面前造谣:“叶挽宁医术不精,所学都是旁门左道,早晚把人治死!”
裴执知道后,皱着眉说:“这个叶婉柔,真不知好歹。”
他马上派暗卫追查叶婉柔的行踪,还有她伪造身份、勾结赵德昌的事。
暗卫很快查到,叶婉柔当年假死是赵德昌帮忙,还拿了赵德昌不少银子,
在江南买了宅院。裴执整理好证据,交给了京兆尹。
京兆尹没马上抓人,只是派人去警告叶婉柔,再造谣就以“诽谤朝廷命妇”定罪。
叶婉柔怕了,再不敢造谣生事,只能躲在苏家宅院里不出来。
叶挽宁松了口气,去找裴执道谢,却见他正在医馆院子里晒药材。
“谢谢您,又让您费心了。”叶挽宁接过药材说。
“谢什么,护你从来不用费心。”裴执放下药材,走到她面前笑:
“你是我太太,我不护你谁护你?”
叶挽宁心一紧,忙低头看地面:“我……我给您倒茶去。”
裴执看着她的样子笑了,他知道叶挽宁心里慢慢接纳了他,愿意等她忘掉过去。
过了几天,医馆越发红火。老百姓都说:“叶夫人医术高还心善,是个好人啊!”
这天,叶挽宁正在看病,外面突然喧哗起来。她走出去,就见叶婉柔拿着药碗大喊:
“叶挽宁!你这庸医!我喝了你的药病更重了,给我交代!”
叶挽宁皱眉——她根本没给叶婉柔看过病,哪来的药方?
她走到叶婉柔面前,冷声道:“叶小姐,我什么时候给你看过病?
你手里的药方不是我开的。”
叶婉柔把药碗扔在地上:“你还狡辩!药方上有你的印章,想抵赖?”
叶挽宁低头一看,药方上果然有她的印章,却是假的——她的印章边缘有小缺口,
这张却光滑,显然是伪造的。
“叶小姐,你伪造印章、散播谣言还污蔑我,不怕我告你吗?”叶挽宁语气带着寒意。
叶婉柔的脸骤白,没料到会被这么快识破。她慌了想跑,春桃却挡在她面前:
“叶小姐,还没道歉呢!”
百姓们也跟着骂:“太过分了!伪造印章冤枉好大夫!抓去县太爷那里让她反省!”
叶婉柔吓得惨白,推开春桃狼狈而逃。
叶挽宁松了口气,裴执从人群中走出来:“以后再有这事,别自己扛,跟我说,
我帮你搞定。”
太医院编书的事终于要开始了。叶挽宁拿着自己在民间收集的验方去了太医院,
柳文彦见她来,笑着说:“叶夫人来了,快坐。我们正说你针灸治不孕的验方,
大家伙都很感兴趣。”
她刚坐下,一个年轻御医就冷哼:“感兴趣?我看荒谬!女子不孕多是命数,
针灸岂能逆天?你这验方怕不是听来的偏方,根本站不住脚。”
叶挽宁抬眼望去,说话的是柳文彦的弟子李御医。他穿着青色御医服,
眼神里满是傲慢,显然是看不起民间医女。
“李御医,”她平静地说,“我的验方不是偏方,是行医多年总结的。
我用它治好过三个不孕妇人,她们现在都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