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赫连玉瑱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着他。
“你管我是谁。”念空语气不善的呛声。
雍望舒眼见不对劲,立刻走过去:“好了,你们都是我的弟弟。”
“他是弟弟?”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雍望舒认真的介绍:“这是念空,我的弟弟,这是赫连玉瑱,也是我的弟弟,你们都是我认的弟弟。”
“赫连家的人没资格做姐姐的弟弟。”念空冷声说道。
“你才没资格,赫连家怎么了,赫连家怎么着你了!!!!”赫连玉瑱这几日一直因为自己的姓氏被指指点点,现在别人一提这个,他就炸。
“好了别吵了。”雍望舒伸手想将两人分开。
但没想到两人都在气头上,他们互不相让的争执着,手臂不小心都推到了雍望舒。
雍望舒被两人推的向后一个踉跄。
争吵的两个人立刻停了下来,他们都下意识想要去扶她。
法照和纳兰长鸣立刻闪现过来将雍望舒扶住。
“你们两个!”法照火气蹭的起来,他大吼一声。
纳兰长鸣面若冰霜:“年轻人火气太大,等冷静好了再出来吧。”
他一甩衣袖,两个化神期巅峰的人,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卷飞。
雍望舒看着外面,担忧的问道:“你把他们弄哪去了?”
“冷池。”纳兰长鸣低头看着她的手背。
他不由分说的取出化瘀膏给她涂上。
雍望舒想将手抽回来:“我没事,就是碰了一下。”
法照将她按住:“别动,都红了。”
雍望舒叹了口气,不再挣扎,任由纳兰长鸣给她上药。
…
雍望舒是三天后才看见的赫连玉瑱。
他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盯着一朵花发呆。
雍望舒靠近了,他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雍望舒在他对面坐下。
赫连玉瑱吓一跳,他看清来人后眼睛一亮:“姐姐,你来了。”
雍望舒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赫连玉瑱左右看了看:“怎么没人伺候?”
雍望舒不喜欢身边跟着人伺候,每次都只让侍卫远远的跟着。
她一口把水全喝了:“不喜欢。”
她又看了眼赫连玉瑱:“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赫连玉瑱握着杯子的手握紧:“我想跟着你做大事。”
雍望舒淡淡的问道:“你这次出来你叔父知道吗?”
赫连玉瑱微微低头:“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雍望舒拇指摩挲着杯子,杯中的茶水微微晃动:“所以,你家里并不同意。”
赫连玉瑱立刻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也不是他们派来的,我真是自愿的。”
雍望舒转动着杯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么想跟着我?我做的事可是跟赫连氏有冲突,现在,我应该是上界的头号公敌。”
赫连玉瑱抿抿嘴:“当初叔父明知你是被冤枉的,还是签署了通缉令,那时候我就跟叔父大吵了一架。”
“我想去找你,但是叔父看我看的很严。”
“后来我看见了你写的书,听了许多你的事。”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想法,我一直都在想办法逃出来。”
雍望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当时确实杀了你们的人,毁坏了你们的法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算冤枉我。”
“啊?”赫连玉瑱愣住。
“还想跟着我吗?”雍望舒端着茶杯,热气氤氲着她的脸。
赫连玉瑱突然笑了:“这样是赶不走我的,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知道我因为什么而来。”
雍望舒审视着他:“跟着我,意味着丢弃你的家族,你便会成为那个不忠不义不孝之人。”
赫连玉瑱敛起笑容,他沉默不语。
雍望舒继续道:“我与赫连氏,本就是站在对立面的,你到时候会后悔今日选择跟了我。”
“是因为叔父吗?”赫连玉瑱低声问道:“他懦弱的不敢与你站在一起,还是他无法与你的理念共存?”
“你回去吧。”雍望舒没有回答他:“我就当你没有来过。”
“我不回去!”赫连玉瑱语气拔高:“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也是!叔父也是!”
“你想知道什么?”雍望舒平静的看着他。
“你和叔父到底什么关系?”赫连玉瑱表情阴沉:“你为什么总要赶我走?”
雍望舒将双臂抱于胸前:“没什么关系,顶多算是…露水情人。”
“不可能,叔父爱他的妻子入骨,即使是因为你与他妻子重名,也不至于他对你这么多年依旧念念不忘。”赫连玉瑱盯着雍望舒,似是要在她脸上找出破绽。
“那是他的事情。”雍望舒冷漠的说道。
“你恨他?”赫连玉瑱猜测道。
“…谈不上。”雍望舒轻轻摇头:“我们只是立场不同,注定无法在一起,没有谁对谁错,他无法选择,我也无法选择。”
她看向赫连玉瑱,突然笑了:“你的眉眼长的很像他。”
雍望舒想起她曾经用手指划过赫连齐光的眼眉。
锐利的眉峰,不怒自威的眼神还有她触碰时短暂的柔情。
如今,她看着赫连玉瑱,有种透过别人看他的感觉,她也莫名想多看两眼。
大概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肆无忌惮的看“他”。
赫连玉瑱回看她的眼睛:“很多人都这么说。”
他双腿交叠,将胳膊杵在上面,手托住侧脸笑道:“那要不要跟我试试?我不跟他一样被什么身份束缚。”
雍望舒挑挑眉头:“你这是想做个替身?”
赫连玉瑱学她挑眉头:“你把我当做他,弥补了遗憾,我也不用走了,岂不两全其美。”
雍望舒伸出两个手指用力在他额头一弹:“想得美。”
赫连玉瑱“嘶”的一声捂住额头:“为什么?”
雍望舒懒洋洋的向后微仰,看着湖水中的花:“你是你,他是他。”
“他有这么好吗?”赫连玉瑱不解。
雍望舒耸耸肩:“没有。”
“那我的提议不是正好?他天天跟你对着干,惹你生气,我不会,我可听话了。”赫连玉瑱嘿嘿一笑。
“你不懂。”雍望舒缓缓闭上眼睛。
一阵风吹过,将花香吹了过来,洒满了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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