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客厅只剩下喻振海一人,他思索片刻后给何浩轩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何浩轩才过来接电话,“队长,听张天他们说你受伤了?伤怎么样了?”
“没事了,我现在在京市养伤,估计再有个两三月就能归队了。”
何浩轩听到这才放下心,“你是在大院那边吧,等周日我过去看你。”
“行,有件事想拜托你帮忙。”
“什么事?尽管说。”
“席冬雪的父母原本在钢铁厂工作后来因公牺牲了......
你调查一下后面是谁在帮席老二和苗桂英他们,找出他们勾结的证据,等结束后,我请你吃饭。”
何浩轩:“得嘞,咱可是过命的交情,帮你做事不是应该的吗??客气啥啊!不过你要实在想请我吃饭,我更想吃你的婚宴。”
喻振海笑骂了一句后,“我尽量让你吃上。”
“哈哈哈哈,那我就等着了。”
此时奔波了一整天席文雅父女俩一脸疲惫地回了大杂院,可还没到家门口就闻到一股屎臭味。
席文雅嫌弃地捂着鼻子,“谁家尿桶到院子里?!臭死了!”
席老二有气无力道:“雅儿,算了,忍忍吧,回家就好。”
席文雅虽烦躁但还是点了下头,“算了。”
随着他们离家越近那股臭味越浓,等到了家门口看到门口疑似堆了一堆垃圾堆时彻底爆发了。
“谁这么缺德把垃圾堆我们家门口?!有没有公德心啊!”席文雅大声吼道。
席老二也气道:“*他*娘**的,谁丢的都给我出来拿走了,否则我一件件丢回去,到时候我就随便乱来了,要是丢错了可别怪我!”
席家隔壁的那户男主人气汹汹地开门朝席老二吼道:“吵什么吵?!因为谁都像你们一家子那么缺德没良心连亲人都敢杀啊!
这门口的垃圾看仔细了,都是你们家的,可别赖我们身上,我们可承受不起!”
说完,男主人猛地啪的一声锁上门,但席老二父女俩还能听到门内传来的数落鄙夷。
“一家子肮脏玩意就只配用门口沾了粪水的垃圾!”
席老二父女俩脸上又青又白,但也注意到刚刚那人话里的意思,席老二转动手电筒对着那堆垃圾照过去。
原本在夜色遮掩下的垃圾在灯光下显露无遗。
席文雅惊呼:“那是我的床单?!还有我的衣服!啊!”
下一秒,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朝着里屋喊道:“席冬雪!你个贱人!谁让你把我们的东西都丢出来的!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她便朝着院门冲去想开门进去把席冬雪那贱人拖出来,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钥匙开不了门。
席老二黑着脸推开她,“让我来。”
可即便换了席老二的钥匙也无济于事,两人明白肯定是席冬雪把锁给换了。
席老二大力拍着院门,“席冬雪,把门给我打开!听到没有?!”
而席冬雪此时正搭着梯子站在靠院门的墙边听到席老二父女俩那尖锐嘈杂的声音,二话不说对着他们就浇了盆味道浓烈的尿水给他们尝尝。
“啊!”
被浇得透心凉的父女俩刚想骂人就先闻到浓浓的尿骚味,“呕,呕,是尿,呕,啊啊啊!我不行了!”
父女俩争先恐后地朝着大杂院中间的水池奔,此时也顾不上冷不冷了,就着衣服开始冲洗起来。
本来就被恶心的不行的父女俩还因他们大晚上用水扰民被周边的邻居们破口大骂,最后连家都不敢回,灰溜溜地离开了。
翌日一早,席冬雪花钱找人把门口的垃圾清早,还因大杂院里的环境被席文雅父女俩糟践了,特地清洗了一波,还送了大杂院一户一斤糖当做补偿,也是感谢他们在席奶奶葬礼上的帮衬。
大杂院众人收到糖还很不好意思,以前他们都跟着骂过席冬雪,可没想到席冬雪虽然之前混不吝了点,但遇到事是真扛得住,哪像席老二一家都是些什么玩意!尤其是席文雅,还大学生呢,整天就知道在背后败坏堂妹的名声。
而做完这一切的席冬雪还没消停,带着明哥他们去钢铁厂门口贴大字报,不把席老二和席文雅的工作搅黄了,她誓不罢休!
哦对,还有当初后勤处主任苗永盛,她也没放过。
席冬雪这一通闹下来,钢铁厂门口闹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
汪顺从车间出来便听到门口闹哄哄的声音,对着旁边的齐秘书道:“去查查什么情况?要没什么大事就把人弄走,都挤在门口还要不要工作了?!”
齐秘书应了一声后便离开了,汪顺办公室还有一堆事情要办,也没时间在这等着,先回办公室处理工作。
过了快半个小时,齐秘书才匆匆忙忙回来把门口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罢,汪顺才道:“席琪同志和严若雪同志当初为保护厂里的机械牺牲的事我还记得是在我来机械厂任职之前的吧,那两位都是厂里的好同志啊,现在听这意思,当初两位同志牺牲后对家属抚恤没到位啊!
好好调查一下别让厂里的同志白白牺牲,让厂里的人也跟着人心惶惶,还有席磊(席老二)同志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想必肯定无心工作,先让他停职等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
齐秘书:“那席文雅同志要停职吗?”
“都是一家人,你说呢。”
“可她是厂里招收的第一批大学生,这”
汪顺扫了他一眼道:“大学生固然宝贵,但我们更要看重人品!”
齐秘书心中一凛,“明白。”
“把我们的安排去和外面的同志说说,告诉她我们厂领导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让她给我一个面子,把东西都拿回去。”
“好。”
厂门口,席冬雪还拿着喇叭在门口说着席家那些龌龊事。
席磊和席文雅黑着脸躲在在人群身后连出去拦一下都不敢,因为他们知道此时的席冬雪已经疯了,不是他们说拦就能拦的。
席文雅跺着脚不满道:“都怪你们,好端端的去偷她的钱干嘛惹得一身臊!”
席文雅简直恨死了一家子拖后腿的家人了,她这两天在厂办备受排挤,就连以前暧昧中的田均都开始躲着她了!
席磊气得甩了她一耳光,“你个贱丫头还有脸说,还不是你耍脾气不肯回家,说是怕那贱丫头卖衣服赚到钱了,那件事容易曝光,我和你妈会铤而走险偷她的钱,彻底断了她的路吗?!现在你还好意思责怪起我们来!”
席冬雪捂着脸一脸难堪,可还有更让她难堪的事呢。
没过多久,人事科的人把他们父女俩叫去长篇大论了一通后让他们停职,等休息好后再恢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