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坤山下的这个村子叫杏花村,平常平静的村子因村支书家里的一辆吉普车而沸腾起来。
村里的人都穷,别说吉普车这样的小轿车了,就是拖拉机他们村都没有,所以难得见到一辆车出现在村子里,再加上车主人都不在,村里人都不下地去村支书家那边看看有钱人家开的小轿车是什么模样的?!
“乖乖,这就是小汽车啊,可真好看。”
“漂亮得嘞,不过我可不敢靠近,就怕把人家的车子碰坏了,那我可赔不起!”
“谁说不是。”
这时村里一个游手好闲惯了的青年不屑道:“嗤,这有啥,这车子要那么容易被碰坏,还产出来干啥,那有钱人也不是傻的,花大价钱就为了买个容易坏的大家伙回来,我看你们就是胆子小!”
话落,青年便伸手去摸吉普车的车上,还想上去坐坐,可惜他没见过吉普车,一时摸不清怎么上去。
周围的村里人怕他把人家的车子弄坏,纷纷劝阻,可惜青年向来是个混不吝,可不听他们劝说。
看到这一幕的村支书家里的孩子连忙去村办找村支书。
村支书得知后赶紧赶过来制止:“廖金!干什么?!赶紧给我离远点,你知道这车是谁的吗?你就乱碰,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坏了,你全家都赔不起。”
廖金撇了下嘴暗道就村支书一家子只知道在地里刨食的人当然赔不起了,可他家不一样,他爹跟着那些人上山找古董,这几年可赚了不少,金子都有几箱子了,那什么万元户,他们家早就是了,买小轿车都是早晚的事,就是他爹怕被村里眼红举报才这么低调。
“支书叔,瞧您这么紧张倒是说说是谁的车子啊,还特地开来我们村显摆,让我们大家也认识认识。”
村支书没好气道:“你瞎啊!没看到车门上的红五星啊?!”
廖金以及周围的村民皆是一愣,村支书翻了个白眼,嫌弃道:“这红五星这么明显都没看出来是部队用车啊?!”
其实也不怪廖金他们不认识,主要是眼前这辆吉普车不像普通的部队用车一样涂着军绿色。
“啊??!这是子弟兵的车啊?!他们突然来这是不是执行任务啊?!”
“支书,这不会影响到我们吧?”
村支书:“你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能影响到你们什么,好了,一个个的都闲着没事是吧?去去去,回去干你们的活去。”
听到是队里的车,村民们也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就怕影响他们做任务,纷纷散开,只剩下一脸沉思的廖金。
村支书瞧见廖金还不走不耐道:“廖金!”
“啊?”廖金回过神看向村支书,“怎么了?”
“你还在这站着干嘛?回你家去,这么大个人了还整天游手好闲的!”
廖金恢复之前的嚣张态度朝着村支书冷哼一声,“呵,又没吃你家大米,管那么宽。”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走远了,村支书想再教训两句都没找到机会,只能转头让家里的孩子看着车子别让人乱碰便回村办继续工作。
走远的廖金越想越觉得不安,他们这地方有什么值得队里的人过来的?
他倏地灵光一闪,暗道不安,这些人不会是得到消息过来抓盗墓贼的吧?!
廖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随即撒腿跑回家找爷爷。
廖金刚推开家门,廖爷爷便问道:“小金,村子里刚刚咋那么吵?”
“爷爷出事了!爹他们好像暴露了!”
廖爷爷眼神顿时变得锐利又凶狠起来,“怎么回事?”
廖金就把刚刚的事以及他的推测说了出来。
廖爷爷沉思片刻后道:“应该不会,要是他们知道了那些事不可能那么放心把车停在村子里,不过你推测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你去找张六,让他上山一趟提醒你爹他们,然后去支书家盯着那车,看那些人都是什么来头?要是有可能的话,打听一下那些人往哪走了?”
廖金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张六上山后,廖金又偷偷回到了村支书家附近,想了想拿出几颗糖找上了村支书隔壁的杨家的四岁小儿子,想着或许杨家人有看到那些人的行踪。
没想到还真让廖金算对了,这小孩还真看到了。
想到刚刚杨家孩子说来人一共四人,三个青年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往太坤山上的方向走。
廖金皱着眉思索,或许这些人还真像爷爷说的那样不是来查他爹他们的,要不然也不会带着一个孩子上山。
不过他们竟也上了太坤山,要是他们在山上撞见他爹他们干活再让他们把消息传回去岂不是真暴露了?!
要不......
廖金的视线落在了吉普车的车胎上,眼眸的光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村支书带着一伙人朝这边走来,廖金赶紧躲起来。
走在后面的路辰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们,扫了眼四周没发现什么,但还是更警惕了,还提醒了下云班长,云班长朝他点点头表示了然。
躲在暗处的廖金十分懊恼,可恶,他们竟这么快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他爹他们在山上的行动?
廖金眯起眼,刚刚他见那其中两人背着背篓,篓子里好像还放着绿色的草?不,应该不是草,或许是草药?
所以他们大老远过来是为了找草药?这药去外面买不就成了,值得大老远过来吗?
吐槽归吐槽,廖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他们确实不是来查他家的,那没事了。
等他再伸出头去看的时候,傅卫疆等人已经上了车启动车子往村口看去了。
副驾驶的路辰通过后视镜正好瞧见墙角处躲着的廖金,他冷笑道:“果然,还真有人躲起来偷看我们!”
云班长眼眸微闪:“谁?”
“估计应该是山上盗墓的眼线,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关注我们!”
傅卫疆拧着眉:“先把药送回去再说吧。”
喻振海的腿急着用药,现在可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只能先回去了,而且有路辰他们回去找领导汇报,这伙盗墓贼估计也好不了多久。
此时喻振海的病房来了位不速之客,正是揣着坏心思过来看望的喻振远。
喻振远嘴角勾起面上同情道:“大哥,听说你腿断了?那可怎么办?那你岂不是成了个废人,以后不能再开飞机留在部队了吧?说不定连娶媳妇都难了,啧啧,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