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宋婉清不是没有过冲动。
很多个夜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天换一件裤子,足以说明她的夜晚是多么的难捱。
但是,母亲的伟大就在这里,她为了宋轶辰,愣是忍了这么多年。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周扬的再次出现,让她有了重新的认识。
而且,这几次周扬帮宋婉清解围,几乎都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刻,给予她最强力的帮助。
他帮宋婉清脱离了金銮万利夜总会那种污秽的场合。
帮宋婉清拿了五十万的赔款。
还帮宋婉清找了更好的工作,让她的生活体面起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帮助宋轶辰改邪归正。
这可是宋婉清多年来,最大的心病。
有了周扬,她的整个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阴霾一扫而空。
况且,接下来周扬还要为宋轶辰医治顽疾鼻炎。
周扬也是这么多年来,宋轶辰唯一强烈认可的人。
面对这样的男人,宋婉清还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这一刻,她压抑已久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
二人激吻了足足五分钟,宋婉清越发沉沦。
周扬直接将宋婉清抱起,朝沙发走去。
因为沙发距离最近。
不知为什么,周扬特别喜欢宋婉清的背影。
所以,在二人已经到达临界点时,周扬让宋婉清转了个身。
然后,他趴了上去。
......
......
窗外,阴云密布,突然刮起大风来。
狂风声势浩荡,夹杂着嘶吼,如同有人在喊叫一般。
不多时,大雨倾盆而下。
丰润的大雨落在地上,溅起一条条河流,湿润了整片大地。
半个小时过去。
宋婉清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沙发太软,她腿太累。
“里面!”
宋婉清眼神迷离,面颊绯红,忍着强烈的冲动,指了指卧室。
“好!”
周扬又将宋婉清抱到卧室,一只脚踢门边,关上门。
这时,二人才有了功夫,将一件件衣服退去。
坦诚相见之后,战况便更加焦灼。
此刻,一直在隔壁看电视的房东大姐,扶了扶眼镜,总是听见若有若无的吵闹声。
“是隔壁在吵架吗?”
多年独居的房东大姐,习惯了安静,噪音大一些,她便能很敏感地察觉到。
她是宋婉清的房东,一直住在隔壁。
上一次宋轶辰他们来开派对,是因为房东大姐去了女儿那里,不在家。
不然早就报警了。
房东大姐靠着墙仔细听了听。
她听到了一些激昂的声音。
她也吃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吵架又不像吵架,但是吧,那种事,哪有这么激烈的啊!
房东大姐扶了扶眼镜,眼光突然落在日历上。
“呦!差点忘记了,已经到了收租的日期哩!”
房东大姐怕隔壁真的有情况,万一闹出什么事,对她也不好。
正好借着收租的理由,去看一眼。
想到这,她披上一件外套,起身来到隔壁。
敲门!
“喂,婉清,在家吗?”
房东大姐和宋婉清关系处得很好,所以称呼很亲昵。
屋内战况激烈,宋婉清感觉呼吸都快呼吸不上来了,声音也比较大,甚至盖过了敲门声。
房东大姐心中有些紧张。
难不成,这里面进了歹徒,把婉清控制住了?
因为,里面的确是有声音的。
房东大姐平时喜欢看法治频道,防范意识很强,特别是对这些外来的务工人员,她更是留一百个心。
毕竟她就靠收租生活,如果房子出了事,租也租不出,卖也卖不掉。
那就糟糕了。
想到这,房东大姐蹑手蹑脚地来到窗户前。
“大白天的,还拉着窗帘,肯定有情况!”房东大姐心里更是紧张起来。
她把头的一部分,塞进窗外铁栅栏里,透过朦胧的纱窗朝屋内看进去。
尽管窗帘不是那种特别厚实的,但屋内光线暗,她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她恍惚间,仿佛看到一个身影在另一个身影上面耸动。
但是,又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房东大姐鼓起勇气,敲了一下窗户。
“婉清,你在家吗?”
这一下,屋内听得真切。
周扬回头,看到一张脸就隔着窗帘凑在窗前。
“什么情况?”周扬喘着粗气问下面的宋婉清。
宋婉清也是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看了一眼:“是房东大姐,今天到了手收租日期。”
“婉清!在家吗?我刚才听到动静了,是不是里面有歹徒?我可要报警了啊!”
房东大姐还怪热心的,想用这个方式吓唬一下。
如果里面还没有动静,她就打算离开了。
毕竟,说不定是自己多心了。
然而下一秒,却听宋婉清喊了一声:“大姐,我在家,您稍等。”
宋婉清的嗓音有些沙哑,咳嗽两声,强撑着起身。
“啊!”
宋婉清惊呼一声。
“宋姐,怎么了?”周扬急忙问道。
“我的腿!”
宋婉清从没有这么高强度过,腿都不听使唤了。
可是,门外房东正等着,她必须得下床去交房租。
周扬扶着宋婉清,堪堪起身,走到客厅。
“你去卧室等我!”
宋婉清随手抓过平时穿的家居服,穿好。
周扬回到卧室,反手锁上门。
宋婉清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从钱包里掏出两千块钱,忍着大腿的酸麻,来到门前给房东大姐开门。
“大姐,这是这个月的房租!”
宋婉清只将门打开一道缝,将钱递了出去。
房东大姐也是好奇,直接掰开门,走了进去。
“婉清,你刚才睡着了么?我敲门都敲了好久呢!”
说话间,房东大姐四下扫视。
屋内倒是没什么奇怪的。
奇怪的是宋婉清。
她看面前的宋婉清,头发稍微有些凌乱,面色赤红,呼吸也有些急促,目光闪烁不定。
与之前端庄淡定的她,判若两人。
而且,最主要的是,刚才宋婉清走的那两步,好像很吃力。
“婉清,你怎么了?生病了么?”房东大姐关切地问道。
“没有啊!”宋婉清美眸一转,道:“我刚才睡了一觉,被鬼压床了,好难受。”
周扬在卧室内听着这话,哭笑不得。
合着我成了鬼了。
“哦哦!”房东大姐说道:“怪不得我刚才听到你这边有声音,是不是鬼压床你在喊啊!”
“对对!”宋婉清急忙道:“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就是动也不能动,像睡着了,又像没睡着,就很恐怖。”
“哈哈哈,我也有过,的确很不舒服!”
房东大姐笑着,顺势就坐到沙发上。
宋婉清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无奈地扶额,尬笑道:“大姐,我一会儿要出门,今天就不和你聊天了哈!”
房东大姐也是爽快人,看宋婉清没事,便也不多留。
但突然,她感觉屁股一阵发凉。
“哎呦,你沙发上怎么是湿的?”房东大姐急忙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