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是太小了,脑子不清楚,容易被人利用。
一想到这家人利用自己的儿子,他眸光霎时凝结成冰。
有些人该敲打敲打了。
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总是想要得到更多。
江亭鹤冷冷的看过去,眼神中带着警告,“按照规矩,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是不适合在家里常住的,不过看在你想要照顾外甥,所以留你住几天,改天还是赶快回去吧。”
最后一句直接下了逐客令。
章秋月轻咬着下唇,眼泪在眼圈打转,可怜兮兮的看过去见江亭鹤毫无动容,又将目光落在了小江骋身上。
小江骋冷着一张脸,“爹爹您这是什么意思?是讨厌小姨想让小姨离开吗?不要我喜欢小姨。”
他从椅子上下去抱住了章秋月的胳膊,“现在家里面有个坏女人,无论是你还是祖母都喜欢坏女人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们了。”
“从小到大,你说过的,我不需要去迎合任何人,只要活得开心快乐就行,可为什么那个坏女人嫁过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江亭鹤目光沉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对上小江骋那双倔强的眸子,说的话全部变成了叹息。
“罢了。”江亭鹤无奈妥协。
这个夜晚,章秋月和小江骋两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快乐的不得了。
看到儿子脸上的笑容,江亭鹤既无奈又心酸。
夜深了。
半夜了,他们三个人才回来。
而萧意晚则在门口守着,看到他们下了马车,连忙迎了上去。
“夫君和小公子,你们总算回来了,玩的开心吗?有没有饿肚子,我这边给你们准备了宵夜。”
萧意晚像是没有看到章秋月,走过去下意识的抓住了江亭鹤的胳膊。
江亭鹤微微皱眉,想要躲闪,可是看到章秋月,停住了动作,他安抚的拍了拍萧意晚的手。
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足够让人嫉妒了。
章秋月眼睛喷火,下意识的拽拽小江骋。
她自认为袖子大动作十分隐秘,但那轻微的动作还是被江亭鹤和萧意晚看在眼里。
两人不动声色的交换着眼神。
小江骋立刻闹了起来,“爹爹,我不想看到这个坏女人,我今天吃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熊孩子又开始闹了。
萧意晚一副温柔贤惠的样子,“那自然是极好的夫君,你带着小少爷赶快回去休息。”
江亭鹤看着她如此善解人意的样子,眸光闪动,“那你也早点休息。”
他抓着小江骋的手转身离开。
萧意晚站在原地,目送着二人离开。
章秋月撇了撇嘴,“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厚脸皮,还在这大晚上的等着,怎么就这么缺男人?”
噗嗤。
萧意晚没忍住笑出了声,回过头,冷冷的看过去,“你是在说你自己?”
未出阁的女子,还没能怎么样呢,虽然堂而皇之的住过来。
她这几次早就已经打听清楚,眼前的女子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江亭鹤,这几年几次三番的过来住。
甚至还有几次想要下药,最后被江亭鹤识破给丢了出来。
有了那么多丢脸的事情,居然还敢来嘲笑自己。
真的是,把她当软柿子捏了吗?
月光下,萧意晚嘴角含笑,可是那笑却并不在眼底,甚至还带着几分阴冷。
章秋月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你可不要乱来,虽然说你是这家的夫人,可我是这贵客。”
“是是是,好大的贵客呢。”
萧意晚阴阳怪气的说完,带着小姚转身离开。
看着萧意晚等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章秋月气不打一出来,抬手在身旁的小丫鬟身上重重的掐了一下。
小丫鬟被掐的泪眼汪汪,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章秋月更气,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死死的掐了两下,“一个上得台面的庶女,竟然敢这么欺负我,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眼里的恨意都快要溢出。
咬牙切齿。
一旁的小丫鬟看在眼里,低着头,泪水涟涟。
……
梧桐苑。
萧意晚回到院子之后,看了看亲手做的那些宵夜,“他们不吃,分给院子里的其他人吧。”
这也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
夜深了,萧意晚正要上床休息,突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仔细听了,似乎听到了王姨娘这几个字。
她慌忙的穿上衣服走了出去,然后就看到门口的嬷嬷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夫人出事了,有一个小翠的过来传消息,说王姨娘那边被什么人给缠上了……”
没等嬷嬷说完,萧意晚带着小姚转身就向外走。
明月跟在一旁,“要不要告知大人。”
萧意晚边走边摇头,“记住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你的靠山,想要活得好只能够靠自己,不能够总去麻烦别人。”
若是其他的事情的话,或许可以告诉江亭鹤。
但,关于娘家的事,她还是想自己解决。
马车一路疾驰,来到了院子门口。
萧意晚刚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嚣张跋扈的声音。
“长姐如母,难道你没听过吗?你现在吃香的喝辣的过好日子,难道就不管弟弟了,弟弟现在过的可是惨着呢,你看看弟弟身上的衣服。”
“对呀,大姐您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一点也不管着娘家,如果不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们,我们都不知道你回到京城了,你看看我们混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做姐姐的是不是应该帮帮忙。”
无耻之徒。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声音,萧意晚身体不由的颤抖。
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小舅舅还有小舅妈,王有福和王张氏。
说起来,王家人原本也是小富之家。
就因为小舅舅不学武术,最后欠了赌债,万般无奈之下,万般无奈之下,王姨娘才被卖掉的。
原以为自己的亲姐姐被卖掉了,这个混账东西总会有点收敛。
可万万没想到,在赌博的路上越走越远。
后来更是逼迫的外祖母,他们连忙分了家,然后带着几个舅舅远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