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看着冷初玖,眼神里满是担忧,沉思片刻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总而言之就是,你需要小心再小心,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他紧紧地盯着冷初玖的眼睛,仿佛要把这番话刻进她的心里。
“我不希望你出事,其他师兄也不允许说出去,他们比你大师兄还要不靠谱。”
洛尘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嫌弃。
在他看来,那些弟子整天就知道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太虚秘境的秘密,指不定哪天就说漏嘴了。
洛绝影是他的儿子,虽说能信得过,但这小子平时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洛尘心里暗自嘀咕:“就洛绝影那个鸟样?呵!啥也不是!还不如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好呢!”
他越想越觉得自家儿子不成器,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洛绝影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心里清楚父亲有多嫌弃自己,每次父亲那嫌弃的眼神扫过来,就觉得好无语。
不是,他哪里不好了?他是在冷初玖来之前天赋最高的那个。
不过也是,自家爹肯定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再怎样也觉得不够好。
算了,他无所谓。
冷初玖再一次重重地点头,那股认真劲儿仿佛要把这份承诺刻进骨子里,脆声道:“好!”
在和洛尘又多说了几句之后,洛尘将几本关于炼丹和阵法的古籍交到冷初玖手中,这些古籍的封面已微微泛黄,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冷初玖小心翼翼地接过,如获至宝,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刚一进屋,一只浑身漆黑、绿豆眼睛灵动的小鸟从角落里飞了出来,正是小黑。
它在冷初玖面前盘旋了几圈,叽叽喳喳地问道:“师父找你干啥?”那模样就像一个急于知道八卦的好奇宝宝。
冷初玖无奈地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害!炼丹的事情,还有阵法的事!”
说罢,她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把心中的一些负担都吐了出来,感觉轻松了许多。
“哦哦!”小黑拍了拍翅膀,飞到了冷初玖的肩膀上,歪着脑袋,继续问道:“主人,你这几天都要待在宗门吗?”
它的小爪子轻轻地抓着冷初玖的衣衫,眼神里满是好奇。
冷初玖点了点头,苦笑着说:“不然去哪里啊?除了炼丹还是炼丹,还有看书。最近也不知道,宗门里有什么活动!”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聊和期待。
天天待在这宗门里,虽然有太虚秘境的药材拿出来,炼丹这些事可做,但时间一长,还是觉得有些枯燥乏味。
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月亮。
冷初玖心想,要是能有一场有趣的活动就好了,说不定还能遇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联系多好。
只可惜,她还是要隐藏一下才行。
谁让她那么逆天。
时光匆匆,冷初玖在宗门里一晃就待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她的生活十分规律,不是埋头炼丹,就是潜心研究阵法。
闲下来的时候,她还会在宗门里到处乱窜,像个好奇小的探险家
起初,宗门的弟子们对冷初玖可真是烦透了。
每次她出现,就像一阵喧闹的风,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冷初玖总是毫不留情地指出别人的问题,那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说个不停。
“师姐,你的炼丹术好差啊!”冷初玖看着一位师姐炼丹时的手法,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说道。
师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又羞又恼,手中的丹药差点都掉了。
“师兄,你这阵法不是这样的!你都来了好几年了,比我还笨!”冷初玖蹦蹦跳跳地跑到一位师兄面前,指着他布置的阵法,头头是道地批评起来。
师兄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又拿她没办法。
“你们的师父白教你们了!”冷初玖叉着腰,满脸嫌弃地看着一群正在修炼的弟子,那模样就像一个小大人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弟子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说也说不过冷初玖,她那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
打就更不敢了,谁不知道洛尘对冷初玖宝贝得很,就像护雏的老母鸡。
要是谁敢动冷初玖一根手指头,洛尘能把整个宗门掀个底朝天。
有些弟子的师父在宗门里地位还不如洛尘,再加上一个不怕死的主,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自家徒弟:“别跟那小丫头一般见识,忍着点。”
所以到后来,弟子们看到冷初玖来了,就自动选择无视,当作没看见。
这天,阳光暖暖地洒在丹药峰上,冷初玖像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她老远就瞧见一位师姐耷拉着脑袋,坐在那唉声叹气的模样,便连忙跑过去,关切地问道:“樊师姐,你这是咋了!?唉声叹气的?”
樊荧荧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沮丧和无奈,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来这里有三年了,丹药都怎么也学不会!”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仿佛这三年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她到现在除了能炼制下品丹药外,其他品级的丹药根本炼制不出来。
而且就算是炼制下品丹药,别人一炉能出四五颗,她却只能炼出一颗。
和她一起进入丹药峰的同门,如今都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她心里又急又难受,那种无力感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樊荧荧看了一眼冷初玖,苦笑着无奈地说道:“冷师妹,说了你也不懂!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
在她看来,冷初玖年纪小,肯定体会不到自己的痛苦,而且这是自己技术的问题,就算别人想帮她,也帮不上。
她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啊?炼丹很难吗?”冷初玖一脸茫然,眼睛里满是不解。
在她看来,炼丹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她每次炼丹都能练出极品丹药,这对她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冷初玖平时炼丹的时候,每炉丹药出炉,那都是色泽饱满、香气四溢的极品。
可最近她也遇到了一些小问题,有一些丹药上面的纹路和以往不太一样。
她心里琢磨着,等大师兄和师父有空了,她再去问一下怎么回事。
“樊师姐,不找姜师兄教你一下吗?”冷初玖忽闪着大眼睛,一脸天真地提议道。
姜将江的炼丹术在整个丹药峰的弟子中那可是出类拔萃的,除了几位长老,就属他最厉害了。
平日里,其他弟子都争着向姜将江学习,他的炼丹技巧和经验就像一座宝藏,让人渴望从中汲取知识。
樊荧荧听了冷初玖的话,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苦涩:“大师兄他有好多的事去做,没空的。平常的时候也会指点我们一二,不过很少!”
她心里何尝不想得到姜将江的指导,可她也知道大师兄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姜将江不仅要完成宗门分配的炼丹任务,还要帮着长老们处理一些事务,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来专门教她。
樊荧荧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大师兄他太忙了,也不好去打扰,我还是自己练习吧!”
在她看来,自己技术差不能总去麻烦别人,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在这宗门里,会炼丹的弟子不少,下品和中品丹药的产量也比较充足。
所以,丹药峰每天都在不停地炼制各种丹药,以满足宗门弟子修炼和日常所需。
那一间间炼丹房里,炉火熊熊燃烧,烟雾缭绕,弟子们都在专心致志地忙碌着。
冷初玖见樊荧荧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连忙安慰道:“你可以问一下姜师兄,什么时候有空再给你一对一指点一下,说不定……到时候你就会了?”
她觉得樊荧荧可能是在众人一起学习的时候,因为人多嘈杂,没听清一些关键要点,所以才老是失败。
有些人的领悟能力没那么强,需要别人一对一耐心教导才能学会,说不定樊荧荧就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