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昀如实告知了苏凝若在堂中发生之事,苏凝若听闻自是讶异万分,淡然道:“竟还有这等事,若是让我于若菱师姐遇到就好了。这样的话,我苍清阁好歹也有一场胜场。”
二人随后闲聊一阵,猜测着那畅易阁中可能发生的事情,苏凝若一口咬定是那弟子在运气时走岔了真气,一时无法恢复,如同之前的宁子枫师兄一般。
慕昀听闻,只能笑着点头回应,一盏茶后,苏凝若回到了她自己房中。
在晚膳之时,众人议论起少康比武取胜之事,少康只是笑着不作回应,莫常卿则是与众人说着比武之事多变,此次虽然幸运,但还是需要一武技为主,众人自是应了。
一夜相安无事
按照比武日程,这日是莫常卿上场对战,作为领队出场,众人自然是关注,待莫常卿一比武离去早早离去后,众照料弟子便是聚集在院中,言笑说莫师兄是否能取胜之事。期间,大多数人认定必然能传来佳讯。
一个时辰之后,慕昀见莫常卿领着众比武弟子回到内院,见他容光焕发,似乎有喜事。
照例,莫常卿说了今日比武之事,之事出乎众人意外,他竟是败北了。但从他的语气中并没感受到那种失落感,而是勉励着云湄与少康继续为门派而战。又告知众人明后日分别是云湄与少康出战,让众人多注意。
散场之后,颜青悄悄对着慕昀说道;“莫师兄,怎的,突然就败了?看着他的气势,以及之前在阁中的听闻, 应当不至于此?”
“这或许就是所说的比武之事瞬息万变吧。”慕昀也是有些纳疑。
一直到晚膳之后,内院中带着一丝失落之意,苏凝若似乎想调节下这个气氛,硬拉着慕昀、颜青二人去夜游洛逸城。
即便颜青以少康要比武的托词婉拒,苏凝若则是提及少康师兄是后日比赛,此次出去无妨,二人见此也只能跟着她而行。
之前几次出游之时,慕昀也曾到跑商任务中提及的西街小江湖弄“十里红古玩”店铺旁闲逛,只是着古玩店不知道为何待入夜时分已然打烊,慕昀只能看着店铺前的一对石麒麟踌躇,念想着等比武快结束之时,日间时分再来此地。
三人依旧是城中逛着,此次去的是藏于巷弄中的刀剑行,颜青拿起几把新铸的剑,试了试,不太满意又放下。
苏凝若显然更喜欢吃得的小东西,购买了一些糕点,方才满意地回去。
之后一日,云湄师姐早早得前去应战,众照料弟子自然是在院中焦急等待,好在正午时分传来消息,云湄师姐已然获胜,进入了决赛三人中的一员。
众人听闻自是高兴,颜青感叹道:“云湄师姐不愧是上清阁素彤师叔爱徒,好在是为我四清阁撑起了门面。明日就看少康师兄如何了。”
慕昀点头作应。
众人在内院中静候着云湄等比武弟子归来,但此次他们回来得较晚,将近晚膳之时方才出现。莫常卿在晚膳时,自然是庆祝着云湄晋级,同时以茶代酒预祝少康比武取胜,少康笑着应下。
次日一早,慕昀与颜青早早就在少康屋旁等候,见少康穿戴整齐,跟着他与众比武弟子来到厚物堂前,随后一行人进入了堂中白玉坛边,其后的一盏茶时间内,天衍门与地尊门的比武弟子也是纷纷而来。
待众人落座后,慕昀方才听闻那畅易阁的白面男子说道:“今日比武,有四清阁的少康对阵畅易阁秦纳川。”
话音刚落,慕昀只见那白面男子身后走出一人,一身白衣,年约二十三四,方形脸,手中要摇着一铁扇。那男子来到白玉坛边,对着众人一作揖,便是静候着少康。
在少康起身之际,颜青说道:“少康师兄武运长存。”
少康笑了笑,亦是走到白玉坛边,对着那白衣男子与众人一礼。
随着白面男子一声令下,少康与秦那川已然各自后退了几步,互相观摩着对方,似乎并不着急出手。
随后听得秦那川摇着扇子说道:“这位师兄弟,你若不来,那我就先攻了。”说着间,右手一挥,一道真气沿着少康头部袭去,同时他纵身一跃,将铁扇子轻轻一扣,扇页头处露出寒光利刃,同时朝着少康袭去。
少康见状,则是轻足一点,将身子挪到了坛边右侧,以此来躲过这第一波攻击。
可哪知,秦那川在空中回转着身子,又是朝着少康划出一道真气,最后脚步一点,竟然是在空中转了向,挥着铁扇径直朝着挪动方位后的少康而去。
少康似乎也是有些疑惑,用剑划出几道真气护在身前,随后则是挥剑朝着秦那川身后空闲处一个急刺,暂时躲过他的一击。
秦纳川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铁扇子一甩,只见那铁扇子旋转着呼啦啦地朝着少康的面门而去,随后又是挥出几掌真气,朝着少康极速而去。
少康似乎较少遇见如此对弈,见那铁扇飞近时,方才抽剑一挡,只听得“当”一声,铁扇与剑相交之处迸发出耀眼火花,随后那铁扇沿着秦纳川而回,少康又挥出几道真气来抵御随后而至的攻击。
如此这般,秦纳川处处攻击,少康则多是回避中寻找战机,不到一盏茶,两人之间已然互相攻伐了三十来招。
颜青见到如此情境,带着不安,对着一旁的慕昀轻声道:“那秦纳川招式凌厉,真气充足,少康师兄却是防御为主处处被动,这样下去可不太妙啊,虽然我等修炼的凝心剑诀是防守为主,以静制动。”
慕昀听闻,又看着场中激斗的二人,回道:“且看少师兄如何防御了。不过之前曾听他人提及,最好的防御便是攻击,看这秦纳川的架势,倒是有这几份感觉。”
“之前比武的时候,少师兄应该看过这个秦纳川的武技,想来应该有对应之策,少康师兄如此被动,着实少见。”颜青附耳说道。
“嗯”慕昀回道。
两人嘀咕一阵,期间慕昀见得莫常卿等人神情亦是十分凝重,再看看对面的天衍门与地尊门比武弟子,则是神情各异,或关注状、或无所谓状,或侃侃而谈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