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解释道:“赐福节是兽人的拯救日,这里面牵扯了有关兽族的历史以及兽神的传说。”
“可以给我讲讲吗?”江稚狸好奇问道。
“兽神是我们兽族的信仰,传说在兽世开创时期,这个世界上不止有兽族,还有大量的虫族。
而虫族虽说大多没有自主意识,只依靠本能行动。但数量极多,繁殖能力也很是恐怖。
它们所到之处几乎寸草不生,而生活在虫族附近的兽人都会被当做食物啃食。
所以当时的兽人为了给族人们开辟出赖以生存的环境,便开始不停地斩杀虫族。
据说那个时候雌性还尚未拥有净化的能力,但却拥有和雄兽媲美的强大战斗力,数量也几乎和雄兽持平。
但是每当他们结束战斗后发现,所有参与清除虫族的雄性兽人脾气突然会变得异常暴躁。
起初兽人以为这种情况只是战后创伤而已,他们并没有在意。
直至出现了雄性兽人在战斗中发狂甚至退化误伤同族的事件后,其他兽人们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但是在调查中他们发现只有雄性兽人会出现战斗后发狂甚至是退化的问题,而雌性却没有任何变化。
但这一发现却使雌性兽人遭到无妄之灾。
说到这儿时,江稚狸听到青言重重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传说,那时的雄性兽人看到雌性不受狂化影响时,起初他们只是鼓动更多的雌性自愿上战场,可到最后越来越多的雄兽不受控制后,雄兽数量急剧减少。
所以那时王室贵族们便开始强迫雌性去战场清扫虫族,那时候的雌性兽人成为了战场的主力军。
也是在这一时期,雌性兽人的数量开始呈断崖式减少,也正是这一时期,兽族人口开始锐减。
最后皇室贵族被迫不得不停滞开拓,从而下令休养生息。
也是在这个时期,皇室贵族们下达命令,迫使剩下的雌性开始频繁的交配生育,以保证在外清剿的雄性兽人迭代的数量,长此以往使得雌兽的身体素质变得羸弱不堪。
没过多少年,兽皇又开始向外开拓,直至情况一发变得不可收拾。
所有兽人都开始束手无策,都开始频繁的来往圣地祈求着兽神。
传说有一天,圣地居然降临了一个极美的雌性,她动用神力便让在场所有在狂化边缘的雄兽恢复了正常。
兽人们认为是兽神听到了他们的祈祷从而降临,将他们拯救。
之后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皇城,几乎所有得到消息的兽人都涌向了圣地,想得到兽神的垂怜。
听到这一消息的兽皇立马赶到圣地开始朝拜,传说当时的兽神只给兽皇留下一句话后,她的身体就化为金光消散了,你知道兽神说了什么吗?”男人自顾自道。
江稚狸摇头。
“兽神说,她为兽人赐予祝福与惩罚,据说当时人们都不知那时什么意思,不过后来人们就都清楚了。
据说那一天在帝都和不在帝都的雌性都看到了奇异的金色能量钻进了自己的身体。
当时所有人都不知兽神说的惩罚是什么。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惩罚才慢慢浮现在我们眼前,也是从那之后开始,雌性的出生量成断崖式减少。
随后人们在她降临的圣地处发现了兽神留下的石刻和一枚晶体。
留下的晶体就是圣晶,而石刻中记载的内容就是讲如何使用晶体来觉醒天赋能力,以及对净化的记载和圣晶的分布图。
而且那石刻到现在还留在兽都的圣地之中。以后众兽人们便在他们所属的圣地中修建了兽神的雕像以及专门用来祈祷的殿堂。
随后圣地就改名为圣殿了,所以兽神降临的那一天被后人们叫做赐福节。当年兽神降临的圣地就在帝星,有空可以去参观参观。”
“原来是这样,有机会一定会去参观!”
江稚狸听到这些不知为什么,心中会有一些异样的情绪浮现,况且这只是段传说而已,自己不应该会有这种奇怪情绪。江稚狸摇了摇脑袋驱散这种奇怪的心绪。
看到江稚狸呆滞的表情,青言赶忙解释道:“稚狸,这个只是传说而已,虽然有一些历史在里面,不过这历史已经过了有万年了。”
“明白了。”
江稚狸微微一笑,随后一脸俏皮的问道。
“赐福节什么时候才能到?有假期吗?”
“入了冬,过不了几天就是赐福节了。会有15天的假期。
这可是我们兽族一年一度最为隆重的节日,在这一天都要举行祭祀活动,以祈求兽神的庇佑。”
“15天假期?”听到放假江稚狸心中乐开了花,惊喜道。
青言嘴角噙笑,宠溺地摸了摸江稚狸的小脑袋:
“那天很隆重的,到时我来找你玩。下班了,吃饭后送你回家。”
“嗯!”,江稚狸牵着青言,就这样一大一小消失到走廊尽头。
……
阿尔莫斯号,会议舱内。
“你确定还要那样做吗?”
一抹挺拔修长的身影陷入阴影之中,深邃地绿眸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
犹豫一瞬,随即盯着手中装着猩红液体的酒杯,神色坚定道:“这件事我必须做,你知道,我不能再让旧事重演。”
白焯微皱眉头,一脸凝重地看着顾绥道: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而且我们并没有证据。”
白焯又顿了顿道:“而且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白焯明白顾绥的计划已经盘算了很久,而且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有转圜余地。
可他怕如果结果并不是他们所猜测的那样。就算隐瞒江稚狸实情,但终究是欺骗和背叛。
这种负罪感,不是他想要的。
可如实告知江稚狸原因,那他们和江稚狸的缘分也就尽了,一想到她会离开自己,自己的心脏便莫名的刺痛。
思考过后白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多年来他自认为不论接受多么棘手的事情,他都会以平静的心态完成。
就算是从中央军医院辞职这种事他也是毫不犹豫的说走就走,从来没有什么事会让他心绪不宁。
“这本就是我的主意,如果我判断错了,我自会承担一切后果。
当然你也可以退出,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至于江稚狸,如果她真的没问题,我不会让她受伤。”顾绥盯着白焯缓缓道。
“可她还…”白焯犹豫道。
“白焯,自从遇见她后你就变得心软了?这可不像你啊,你这是要把全族的安危都抛之脑后?”
白焯重重叹气,随后妥协道:
“好,只这一次。”湛蓝色地眸子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只一瞬间眼神又变得坚定,心中的彷徨一瞬间就被屠戮殆尽。随后快步走出舱室。
在此之前白焯已经收到江稚狸好多次电话,他都是放任铃声响到最后,而无动于衷。
看着江稚狸给他发的消息,言语中满是对他的关心。可他始终没有回复过她。
昏暗的舱室中,顾绥转身重重坐在桌边的沙发中,仰头喝下杯中的酒,辛辣直冲咽喉,随后将头向后仰去,上半身倚靠在沙发上,笼罩在阴影中的脸看不清神色。
又过了几月,气候由秋凉转为刺骨的寒冷。兽世的冬季比江稚狸想得还要冷,眼看过不了几天就要到赐福节了。
临近夜晚,狼族军区医院的走廊中,江稚狸穿着浅色羊毛棉服,整个人被裹得严严实实地整个脑袋都被帽子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看起来可爱极了。
江稚狸独自一人在走廊中徘徊似是在等着什么人,不一会一间办公室门缓缓打开。
“青言!你忙完啦!”
江稚狸笑着小跑着奔向他,小团子整个人被他裹得严实,一双明亮的眼,一看到他就变成弯月。
每晚下班,青言都很期待,因为他每次都可以看到如此鲜活无虑的小团子向他伸手奔来,让他心中莫名的暖,仿佛每次看到她开朗的笑容,就可以消除他一天的疲惫。
“是啊,忙完啦,今天想吃什么?”
“嗯…要吃前天你做的那个什么…什么密来着…”
“哦,密莱菜是吗?”
“对!是那个!”
“明天就是假期了而且过几天就是赐福节,稚狸想好去干什么了吗?”
“明天去逛街!青言你陪我去吗?”
“没问题。”
宇宙中的黑暗一望无际,只有一颗颗明亮的星仿佛在指引着回家的路。
一艘星舰在太空中缓缓行驶,驾驶舱内。顾绥问道:“还有多久返航?”
“放心吧老大,最多3天,我保证我们刚好可以赶在赐福节前一天到。”
蒙元信誓旦旦道。
“嗯。”
临近赐福节,阿尔莫斯号也在返航的途中,舱内的兽人士兵们都放松了下来,娱乐区一片灯红酒绿。
“艾莎,开启自动驾驶。”
“好的,已为您开启自动驾驶。”
“终于离开碎星域了。”
蒙元伸着懒腰自语道,随后来到吧台前要了一杯扎啤,猛灌了几口,忍不住发出惬意地啧啧声。
几口扎啤仿佛扫空了这些天的疲惫,这些月来因为任务,舰上工作人员都紧绷着精神,只有返航时才能这般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