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迄今为止这兰止在这斗兽场已经来了大概两年,如果每天一场少说也经历有了七百余场厮杀。
这图鱼不过来了几天,从这几场比赛看得出来这图鱼虽然身手不错,但他的实力也经此而已了。”
在短短几天内,图鱼上场次数越来越多。
江稚狸看了他的几场比赛,她明白这图鱼拥有着力压对手的实力,但每次比赛图鱼都不着急一击致命,而是更加偏向于戏耍和虐杀。
所以每次比赛后整个擂台之上总是会留有更多的组织血迹。
看台之上基本都是身居高位的贵族,图鱼的这一行为虽然满足了一部分贵族想要寻求刺激的心理,但他的行为也招来了一部分贵族的不满。
月余后,地下七层地牢之中。
男人缓缓来到关押兰止牢门之前,快速朝周围扫视确认周边无人后,男人便静静站在栅栏之外。
靠在栏杆处的兰止烟紫色眸子漫不经心偏移。
“主人,卡克那里又有变数。”说话的男子赫然便是几个月前为江稚狸引路的那位销售。
“他们打算怎么做。”
少年的声音低沉,话语之间并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反而异常镇定。
“最近那图鱼在斗兽场风头无两,卡克打算要用主人您和图鱼名气的进行一场决斗,
除了利用您和图鱼的名气收割那些贵族的钱财外,他还打算在您和图鱼里面选择一位作为死侍。
主人那图鱼的实力应当有A级......”
男人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担心。
“不用担心。云里,王庭那里如何了。”
银发少年因常年晒不到阳光以至于他的皮肤看起来有些不健康的白,看到云里担心的模样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浅浅的一笑带起了脸颊一侧的酒窝,
不知所以的人看到这一幕根本不会想到这看似温柔无害笑起来很是阳光的银发少年居然是被斗兽场誉为杀神的人。
“主人,这些年来王庭那些人行为作风,越发奢靡,王庭内部几乎都有我们的人渗透。只是...主人......”
“云里,有话不妨直说。”
见兰止发话,云里终于将心中的疑惑道出,
“主人我不明白,您在两年前来到索图区后明明可以通过巡查使的身份与王庭三王子合作,况且在那时整个索图王庭早已颓败通过三王子打入王庭应是很容易。
可您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路......”
“云里,你想的太过简单了在我们抵达郿塔星的时候,三王子本就失势,而大王子与二王子势力将整个王庭瓜分,
你想想卡克所贩卖的“极乐”是从那里来的?如果铲除不了根源,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卡克城府极深,如果我一开始对他威胁极大,那他定不会放下戒备。如果让他一开始就认为我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样他反而不会过多注意。”兰止缓缓道。
听到兰止的话,云里心中酸涩,在兰止还是婴孩时期,因摄政王的命令他便一直照顾着兰止,
而那时的自己不过是一名十三岁少年,至此这是他跟着兰止的第16个年头,虽然一开始他并不清楚兰止的身份,但时间长了大抵还是可以猜到一些的。
在兰止幼年期他便发现与其他同龄的孩子相比,兰止不同与他们的天真烂漫,
反而显得有些沉默寡言,甚至过于懂事,更不会因为身份故意为难自己和其他伺候他的侍从。
他们之间的相处更像是兄弟亲人一般。
而在兰止之后的成长之中,他负责教导兰止之时他便发现这孩子骨子里就有一种狠劲儿。
到了兰止8岁之时,他发现兰止天赋极好,学习速度很快,自己并不能再教这孩子什么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兰止则被摄政王带走负责教导,而自己像以前一样负责伺候兰止的衣食起居。
在兰止跟着摄政王后他发现少年变得越发孤僻,心思也是越来越让他捉摸不透。
“明白了,主人。”
说完后,云里便离开了地牢。
几天后,斗兽场杀神兰止与新晋黑马图鱼双强比拼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知晓斗兽的贵族圈子。
对于这难得的赛事,当晚地下斗兽场门票价格甚至被抬高至星币,是之前一张门票的百倍。
可就算是价格高到这般地步,当晚关于两人对决的门票几乎在几分钟内被售罄。
时间很快来到当晚对决之前。
七层牢笼之中,开普齐看着屏幕之上持续滚动着的筹码眼中流露出接近疯狂的喜意。
如果不是图鱼的原因,开普齐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一天居然有天大的好处降临到自己身边。
二王子卡克居然主动邀请开普齐办了这场比试,虽说就单单这场比赛开普齐与二王子三七分账后流进他口袋之中的钱财就已经够自己花很久了。
但就算如此,开普齐心中仍旧希望图鱼会可以赢。
为此,他愿意为图鱼花一些心思。
斗兽场之中,这次看台之上为兰止与图鱼两人慕名而来的贵族空前的多,二王子为此甚至在整个地下六层又加装了不少座位。
麦克风的声音响起,
“大家好~你们的主持人皮克又来啦!这次斗兽场中的人来的可真的多啊~那话不多说让我们请上我们的参赛选手有着杀神称号的兰止!”
银发少年伴随着阵阵欢呼声走出,这次出场的兰止与以往不同没有过多的束缚,看起来似乎要比之前更加配合。
中央看台之上,依旧身着华丽服饰眉眼闪着邪狞之感的卡克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晃了晃,目光扫过台下兰止,神色透露出一丝满意,这头凶兽终于要被自己驯服了吗......
中央看台除过二王子卡克的侍从之在,这一次还出现了一名神秘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头戴一顶黑色圆帽,就算已经来到场内黑色风衣衣领依旧竖起挡在脸的一侧,让人不容易看清男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