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井的声音变得飘忽,与此同时江稚狸只觉一股灰色迷雾似从芦苇荡漫出将自己包围。
但在路井的视角来看,此时的张三神色呆滞,完全是被自己的餍之领域给控制。
在路井与江稚狸对话之时,江稚狸便已经处于路井的领域范围之中。”
“路大人如果不是我这次反应快,我恐怕就和他们一样没命了啊~这次死这么多人,我怎么跟村里其他弟兄交代?”瓦力道。
路井瞥了眼瓦力神色流露出一丝厌恶,随后一边朝着张三走去,一边道,“瓦力,别太贪得无厌,还有谁说他们死了?”
“你说什么?他们居然没死?”瓦力不可置信跑到一到底村民面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瓦力面色铁青,随即神色不悦起身道,
“你不就是拿我和弟兄们试探这张三嘛?不管怎么样工伤费怎么说也要给一些吧?”
“呵,你们把那雌性捉住再说吧,那雌性的血可是不多得的,捉住后我自会给你们好处。”路井道。
“好,那还请路井大人说到做到了……”瓦力拱了拱手神色不屑。
路井没有再理会瓦力,只是一脸得意的掏出随身的手枪抵上张三的额头。
“呵,什么大家子弟,还不要死在我手上...?”路井嘲讽道。
只是下一秒,路井突然神色大变。
他想扣动扳机的手指无论怎么用力居然都无法用力半分。
江稚狸缓缓睁开眸子对上路井那双惊慌失措的眼,低笑道,“呵呵…骗你的。”
“你…你耍我?你居然没有被梦魇控制!这怎么可能…难不成你有精神屏蔽禁物?”
路井之前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精神屏蔽禁物可不是一般权贵有钱就能买到手的珍贵宝物,他不信这看着穿着一般的张三会是那站在顶峰的极少数之人。
“抱歉,并不是……”说着,江稚狸单手扼住路井的脖颈缓缓用力。
一旁的瓦力见强如路井这般的高手,居然都被这张三不费吹灰之力给戏耍,顿时拔腿跑路。
“你个混蛋…把话说清楚……”路井艰难道。
“你不配知道。”
伴随着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路井随即没了声息,江稚狸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补了一刀,直击要害。
周围变得沉寂,似乎连之前偶有的野鸳声都消失殆尽。
片刻后,江稚狸道,“出来吧,人都死了还蹲里面干什么。”
又是一阵沉寂过后,芦苇荡中传出莎莎的声响,浑身泥泞的女孩光着脚从泥水中走出。
“谢谢你救了我……”女孩儿面色蜡黄,嘴唇翁动。
江稚狸见状,从星戒中取出一件崭新的衣服和鞋子递给女孩,“先换上吧。”
“嗯……”江稚狸见女孩有所顾虑随即走到一边。
一阵后,女孩儿换好衣服来到江稚狸身边。
“喏,你先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江稚狸掏出随身携带的干粮递给女孩。
女孩儿见江稚狸的确没有恶意,顿时眼眶红了起来,语调染上哭腔,就连手中的干粮都没来得及吃,
“求求你…救救我哥哥,还有很多人被困在那里……”
“好,你知道路吗?”江稚狸见女孩儿神情急切,随即道。”
“知道……”
“好,我们路上说。”
说着,江稚狸来到乌肯身边,单手点上乌肯眉心,昏迷中的乌肯缓缓苏醒。
“张大哥!太好了张大哥你没事!”醒来后的乌肯又惊又喜。
“路伯呢……”说着乌肯站起身来,扫视周围后发现了血泊之中的路井。
“这…这是怎么回事,路伯他这是怎么了……”
乌肯来到路井旁探查着气息,见手下路井身体已经冰凉,乌肯不可置信抬头看着一旁的张三道,
“张大哥…不是你吧…不是你杀了路伯吧……”
乌肯带着哭腔看着张三,仿佛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你刚刚说你是白条区区长的儿子是吧?”女孩儿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怒意。
“我没问你!回答我张大哥!你回答我…呜呜呜呜……”乌肯几乎用尽了力气吼道。
“是我杀了他。”江稚狸道。
“你朝张大哥吼什么吼?张大哥杀他,也是他该死,还有白条区区长也该死!”
女孩儿同样大吼,似乎发泄着自己满腔怒火。
“你!你!不要以为你是雌性就可以这样说我爸!你凭什么说我爸!呜呜呜呜……”乌肯嚎道。
“我凭什么说你爸?你知道你爸都干了些什么吗?他…”
“好了,救人要紧。乌肯,想知道真相的话就跟我们来。”江稚狸道。
“上来。”
江稚狸蹲下示意女孩。
“乌肯去院子开车。”
女孩儿见状有一瞬犹豫,但考虑到自己的情况也是快速爬上了江稚狸的背。
江稚狸背着女孩快速奔向之前停车的院子,乌肯虽然速度不快,但也尽力追赶着张三的脚步,他想知道真相。
来到院子进门后,瓦汗手持大刀严阵以待。
江稚狸漫不经心的一眼瞥视,瓦汗手中的大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随后神情呆愣站在原地。
背上的女孩儿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她实在没想这张三的实力居然如此恐怖,看这情形她猜测这张三的能力应该是偏精神系的。
后来的乌肯喘着粗气进门,看到呆楞在原地不动的瓦汗又道,“瓦叔这是…?”
“他没事,等我们回来再说。”
江稚狸将女孩放在副驾,见乌肯一屁股坐在驾驶位,江稚狸朝乌肯投去眼神。
乌肯见状默默换到后排座位。
来到驾驶位后汽车引擎声震动,江稚狸道,
“给我指路。”
“嗯……”
随着女孩话落,江稚狸一脚油门冲出大门,车子朝着村内一条土路飞驰而去。
路上,女孩儿道,“我叫玛,是白条区外五条镇的居民。
这次来白条区是因为刚好放假,正好听哥哥受以前同学的邀请,要来白条区玩,所以我也就跟着了。
我哥哥的同学带我们玩了一夜,结果第二天……”
路上女孩儿讲述着自己这些天的遭遇。
“不可能!什么肥仔,我听都没听说过,你就凭这个污蔑我爸?”乌肯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