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身处黑暗的空间中,路子邺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除了加满都之外,没人和他说话,他甚至连思考都难做到。
路子邺陷入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苦苦支撑着,没人会来救自己,也没人知道自己到底正在经历什么样的地狱。
“他的精神已经开始逐渐崩溃了,即使有加满都在,还是无法阻止这一切。”
哈夫克在暗中默默关注着路子邺的情况,他已经一连一个多星期都没出现在路子邺面前了。
路子邺从一开始的平静,再到喃喃自语大喊大叫,最后又回到平静,只是短短一个星期,但哈夫克却能够看到路子邺濒临崩溃的精神。
“大概还需要多久?”
系统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安。
“没几天了,按照我的推断的话,大概还有不到半星期。”
哈夫克话锋一转,开始讨论起系统语气中的不安分。
“你怎么样?是在担心什么事。”
“嗯…”
系统没有隐瞒。
“我最近总是有股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在被什么东西紧紧的盯着,但又找不到这视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他轻叹一口气,看起来还是不能做亏心事,连自己都开始害怕起来了。
“不用担心,你我联手,这个世界还能有谁对我们造成威胁?”
哈夫克安慰系统,在他看来路子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猎物了,接下来继续给他24小时不间断的放路小夏、路岭建、杨静、李鹿鹿、赛伊德……那些家伙的惨叫吧。
迟早路子邺的精神会彻底崩溃的。
…………
“爸妈,我回来了!”
在路子邺离开后,赛伊德接手了路子邺在阿共党内的职位,将暂时陷入动荡的阿共党稳定下来。
小七也迎来了难得的假期,可以回家看看父母。
“小豆子回来了。”
一踏进院子,小七便一眼看见了坐在小木椅上掰玉米的老妇人。
“妈,我最近休假,所以有时间回来看看你和爸。”
小七从一旁搬来一个板凳坐在了老妇人的身旁。视线却落在了不远处的大袋子上。
“欸?这大袋子里装的是啥?”
袋子很新,像是刚刚从工厂里制作出来一样,袋子口还被一条细线绳绑了一个蝴蝶结,确保大袋子里的东西不会撒出来。
据小七所知,父母从来不会买这样精致的袋子,更别提拿它装东西了。
“是大米,还有一桶油和两三袋盐。”
老妇人笑呵呵的指着大袋子,为小七指出了大袋子旁的一小桶油和几小包盐。
“组织上的人送过来的,他们说现在形势不好,所以担心我们没有吃的,于是就送了些必需品过来,送东西的人中还有两个长的很漂亮的小姑娘呢,一个灰白色的头发,一个黑色的头发,对了!”
当说到队伍里的小姑娘时,老妇人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惊讶的叫了起来。
“那灰白色头发的小女孩像一个人。”
“像谁?”
听见老妇人这样说,小七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只见老妇人抬起手扭头指向身后的堂屋中间正墙壁上挂着的两张画像。
“像路主席!”
说完后,老妇人可能觉得还不够于是又连着补上一句:
“像,真的是像极了。”
她推了小七一把,随后马不停歇的说:
“对了,你老子去送人家了,你也去看看吧,送送人家,好歹人家也是走了那么远的路给咱们村送来了那么多的粮食。”
就算老妇人不说,小七也是打算去看看的,像路子邺的人,还是一头灰白色的头发,这人是谁,小七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起身离家,小七沿着路狂奔起来,最后终于在路头遇到了自己的老子和送粮食的干部。
“小夏同志,真的是您!”
小七气喘吁吁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随后惊喜的握住了路小夏的手。
“我听我妈妈说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确定,直到现在我才敢确认,真的是您亲自来给我们送物资。”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身为路子邺警卫员的小七却是十分清楚,路小夏的身体不是很好,尤其是在路子邺离开后,路小夏整个人又重新被病痛折磨。
甚至还险些因为身体原因辞掉了在外交部的工作。
“我的身体好了一些,所以就想着给自己先找些事做。”
路小夏也握住了小七的手,对于自己哥哥的警卫员,她也有些印象,平日里也有过交谈,此时见到也是觉得亲切无比。
“鹿鹿觉得不放心,于是也就陪着我一起了。”
听见路小夏的话,小七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和李鹿鹿打招呼。
“李首长!”
小七松开了握着路小夏的手,站直身体对着李鹿鹿敬礼,他的职位是士官,而李鹿鹿是校官,所以见到李鹿鹿的时候是一定要敬礼的。
“不必这样拘谨,没看到我今天出来没穿军装吗?”
李鹿鹿笑了笑,其实真要说起来,她的年龄还没有小七大,可却因为军职较大的缘故,能让小七对她恭恭敬敬。
小七又和路小夏以及随行的人聊了几句,比如他们怎么过来的,准备什么时候回巴克什,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又或者是路小夏问小七的家庭情况,以及什么时候休假结束。
直到过去的一个多小时,双方才恋恋不舍的分别。
“儿啊,你咋对那俩小妮子这样上心啊?”
一位肩膀上放着黄毛巾的老汉靠近了小七,他就是小七的爸爸。
听见老汉的问题,其他几个准备回去的人也停下了脚步。
“这两位来历可大了。”
小七收起了笑容,正色道:“黑头发的那位,就是现在最年轻的校官:李鹿鹿。至于灰白头发的那位,她的来历可就大了。”
小七咳嗽两声,提高了自己的音量:“那位的名字叫路小夏,是路主席的亲妹妹!”
“什么?!”
几个老汉忍不住惊呼起来。
“路主席的妹妹?!”
包着头的老汉一脸的疑惑。
“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有闲心在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欸!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肩膀上扛着锄头的中年男人笑着开口:
“路主席对咱们那么好,他的妹妹肯定也一样啊!”
“你说的也对……”
“这世道啊,是真的变得不一样了,你们说,要是放在以前,咱们敢这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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