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兽夫和小弟们都遵循一个原则:一切以小雌性为主。
不能让小雌性做饭,太累了;不能让小雌性洗碗,水太冷,小雌性的手要好好保护;不能让小雌性干体力活……
当然,要是小雌性觉得无聊想做饭之类的兽夫们也不会可以阻拦,一切都建立在江汐宁乐意的基础上。
兽夫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委屈了小雌性,更不会将自己动动手指就能做完的事推给她做。
小弟动作果然麻利,短短片刻就洗好了碗,洗得干干净净,亮得都能照出人脸来。
离渡也没有闲着,在萧烬野去盖房子的时间里主动去地里干活了,前些日子撒下去的种子已经长出了嫩绿色的小幼苗,看着可爱极了。
兽人们力气大,几乎将一整个山头都开垦成田地,依照种子的不同划分成不同的区域。
墨白和寒青凌几人也在地里忙活,每天都得警惕杂草,一旦地里长出除了种子之外的植物,兽夫们就警觉地全部拔掉,不允许抢占种子的营养。
至于浇水的任务落在了沧禾头上,沧禾每天一大早就去地里引水灌溉到田里,时不时还会抓几条鱼当午餐。
等到地里的幼苗长得更大了些,已经能看出各个种子的区别了。
小麦种子还在慢慢成长,另一块地里的生菜,小白菜,小萝卜等蔬菜已经能收割了,水灵灵的在地里长了一大排,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除了常见的菜,江汐宁还种了辣椒洋葱和一批种子盲盒。
自从福利书籍中开出奇奇怪怪的书后,江汐宁就对盲盒这种需要碰运气的低价“福利”彻底失去好奇心了。
不过种子已经种下去了,江汐宁便等着看能开出什么品种的植物。
眼见地里的生菜都已经收割了好几茬了,盲盒种子还是没什么动静,江汐宁忍不住问道。
“统子,该不会开出大王花吧?”
大王花是一种奇臭无比的植物,面积巨大,散发出的臭味留香十里地,是江汐宁能想出的最恶毒的植物。
系统:【……】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吗?】
江汐宁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傻子,不坑我就谢天谢地了,还能有什么好的?”
系统不出声了,像是一个人生闷气一样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后又试探道。
【万一是好看的花呢?】
“大王花就是花,长得……也挺独特的。”
江汐宁一个激灵,“统子,你都这样提醒我了,该不会真的是大王花吧?”
【……】
【彻底没爱了,再见】
江汐宁找来根棍子戳了戳地面,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奇怪的东西‘
当晚,云渊用摘来的生菜白菜萝卜和新鲜的兽肉一起做了一顿麻辣香锅,辣椒用的是自己种的小米椒,爆辣香味一路飘到山下,不少兽人都闻到了,馋得满地乱窜。
之前的黑雾出现时,不少兽人躲避黑雾背井离乡跑到其他地方建了新家。
这里山清水秀,一批兽人在山下建立了新部落,还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兽人,江汐宁回到兽世的第一天就知道了,没有太在意。
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平安无事的相处也挺不错的。
山下的兽人部落也知道山上有一伙很厉害的人,兽人们个个身强体壮,狩猎更是一把好手,族长时不时就会用各种野菜和兽人小弟们换些肉。
偶尔还会闻到飘下山的香味,辛辣刺激的味道刺激舌尖味蕾不停分泌口水,馋得不行偏偏自己又不会做,最终只能含泪啃肉。
云渊的厨艺越来越好了,沧禾的也不错,除了麻辣香锅还有烤鱼吃,鱼刺已经被沧禾仔细地挑除了,只留了一些大刺啃着过瘾,江汐宁一口气吃得肚子都撑了,正好今晚月色不错,江汐宁索性在房子周围散步消化。
路过祁安的房子,江汐宁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些许动静。
一抬头,祁安正坐在房顶,银白色的月光倾洒在他的一头白发,浑身沐浴着一层透明的白纱。
江汐宁定定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祁安,你在上面做什么?”
祁安也没预料到会见到江汐宁,下意识就想起身,忘了自己是在屋顶,慌乱间差点滑倒,飞快调整姿势稳住身子,面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窘迫。
“抱歉,见笑了,”祁安重新坐正了身子,朝着江汐宁的方向伸出手,“汐宁,要上来吗?今晚的月色很美。”
或许是夜色太迷人,等江汐宁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祁安抱上了屋顶,两人坐得很近,肩膀靠在一起,共同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之下。
“祁安,你刚才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江汐宁突然问。
祁安稍稍思考几秒,“房子有些高……抱紧我的腰?”
江汐宁轻咳一声,“不是,再往前。”
“今晚月色很美?”
江汐宁笑了,“对,就是这句话。”
“你知道这句话在我的世界代表什么意思吗?”江汐宁直言道。
祁安有些诧异,面上空白了一瞬,“汐宁,你,那个……”
祁安小心翼翼观察着江汐宁的表情,“那个世界可以直接说吗?”
江汐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都已经选择兽世了,兽夫们和祁安几人还是假装像从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从来不提起人类世界,搞得像一说出来自己就会离开似的。
“哎呀没事,你们不是都去过人类世界了吗,虽然平时不主动在我面前说,但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只不过照顾我的感受没有主动提起而已,我一直都明白的。”
“……真的吗?”
祁安突然一下子凑近了江汐宁,双目对视,“汐宁,你真的不会……想回去吗?”
“当然了,我的兽夫都在这里,而且这里生活更快乐,不用上班,每天自由自在的。”
江汐宁眨了眨眼,“而且我已经来这里了呀,如果我不喜欢的就不会选择兽世了。”
祁安松了口气。
“对了汐宁,我刚才说的那个……在你的世界是什么意思呢?”
祁安轻轻侧了一下头,没有从她身前离开,而是维持着原先极近的距离,甚至更近了,视线专注地看向江汐宁。
若有似无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只要再往前一寸,他就能触碰到小雌性纤长的睫毛。
祁安这样做也是在试探,用最笨拙最原始的方法试探小雌性是否会推开自己,只要小雌性表现出一点不愿意,祁安就会立刻后退离开并道歉。
江汐宁笑了一瞬,如他所愿没有表露出抗拒的表情。
“那句话的有种特殊的含义,今晚夜色很美——”
“是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