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丽丝这一次的演讲内容说完之后,足足停顿了20分钟。
周围明明到处都是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群。
但是在这20分钟里,却安静的可怕。
乔丽丝的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底下的人们,目光缓缓扫过台下。
这里坐着俄罗斯族的工人。
乌克兰族的农庄主妇。
哈萨克族的牧人。
格鲁吉亚族的教师。
亚美尼亚族的工程师。
乌兹别克族的棉农。
白俄罗斯族的护士……。
不同的服饰,不同的乡音,却有着同样明亮的眼神。
乔丽丝给了他们20分钟的时间,好好的让他们进行消化。
20分钟过后,乔丽丝这才坚定有力的再次大声喊道。
“亲爱的同志们,亲爱的同胞们!”
“以前我们站在伏尔加河的波涛旁,站在高加索的雪山下,站在中亚的绿洲里,站在波罗的海的海岸边。”
“我们站在这片被称为红色的土地上,像无数根紧紧缠绕的藤蔓,像无数颗汇聚成星河的星辰,共同赴这场关于“团结”的约定。”
“我知道,此刻坐在台下的你,或许还在怀念,以前在西伯利亚的林场里扛着斧头,掌心沾着松脂的香气。”
“或许刚才还在乌克兰的集体农庄里检查麦浪,衣角还带着泥土的湿润。”
“或许也在怀念,以前在哈萨克的草原上赶着羊群,耳畔响着马头琴的悠扬。”
“或许此刻口袋里,还装着格鲁吉亚母亲烤的恰巴提,带着小麦与阳光的味道。”
“可无论我们来自哪里,无论我们说着哪种语言。”
“当我们抬起头,看见那面印着镰刀锤头的红旗时,心中都会涌起同一种滚烫的情感。”
“这片用先辈鲜血染红的土地,是我们共同的祖国,是我们共同的家园。”
“有人问,此刻的我们,力量从哪里来?”
“是从顿巴斯的钢铁厂里来吗?”
“是从第聂伯河的水电站里来吗?”
“是从莫斯科的大学课堂里来吗?”
“不,同志们,这些都是力量的“果实”,而力量的“根”,藏在我们各民族紧紧相握的手心里,藏在我们各民族彼此牵挂的心跳里。”
“还记得1917年的冬天吗?当革命的火种,在彼得格勒点燃时。”
“是俄罗斯族的工人,扛着红旗冲在最前方。”
“是乌克兰族的农民,推着粮车赶来支援。”
“是白俄罗斯族的铁匠,连夜打造武器。”
“是拉脱维亚族的士兵,守护着革命的火种。”
“那时没有“你是哪个民族”的疑问,只有“我们要推翻压迫”的共同信念。”
“当高尔察克的白军,在西伯利亚肆虐时,是哈萨克族的牧人带着马队,顶着零下四十度的严寒,给红军送来了御寒的皮衣。”
“当德国法西斯的坦克,碾过基辅时,是俄罗斯族的战士,抱着炸药包冲向敌阵。”
“乌克兰族的游击队员,在森林里埋设地雷。”
“亚美尼亚族的医生,在战壕里跪着抢救伤员。”
“乌兹别克族的青年,骑着骆驼,把弹药送往前线。”
“那时没有“你来自哪个加盟共和国”的区分,只有“我们要保卫祖国”的共同誓言。”
“我还清晰的记得,我的爷爷,一直在我耳边讲起的故事。”
“1942年的斯大林格勒,一座被炮火炸成废墟的城市里。”
“有个叫伊万的俄罗斯族士兵,和一个叫阿赫迈德的塔吉克族士兵,挤在同一个防空洞里。”
“伊万的腿被弹片划伤,阿赫迈德就把自己的棉衣撕成布条,给他包扎。”
“阿赫迈德的水壶空了,伊万就把自己仅剩的半块黑面包分给他一半。”
“有天晚上,炮弹在洞外爆炸,阿赫迈德紧紧抱着伊万的肩膀说:“如果我死了,你要把我的勋章,带给我在杜尚别的母亲,告诉她我没给塔吉克人丢脸。”
“伊万拍着他的手说:“不,我们都不会死。等胜利了,我跟你去杜尚别,喝你母亲煮的奶茶;你跟我去莫斯科,看红场的阅兵。”
“后来,他们都活着看到了胜利。”
“1945年5月9日那天,伊万和阿赫迈德手拉手站在红场上,看着红旗飘过克里姆林宫的尖顶。”
“一个用俄语喊“乌拉”,一个用塔吉克语喊“胜利”,可那声音里的激动,是一模一样的。”
“同志们,这就是我们的民族情谊,不是写在纸面上的“平等”,而是刻在骨子里的“牵挂”。”
“不是挂在嘴边的“团结”,而是落在行动上的“互助”。”
“有人说,各民族不一样,语言不一样,习俗不一样,怎么能真正走到一起?”
“可我要问,不一样的东西,就一定是隔阂吗?”
“俄罗斯族的套娃,画着鲜艳的花纹,里面藏着一层又一层的惊喜。”
“乌克兰族的刺绣,绣着麦穗与飞鸟,满是对丰收的期盼。”
“哈萨克族的毡房,圆圆的顶像天空的穹庐,能挡住草原的风雨。”
“格鲁吉亚族的舞蹈,脚步轻快如小鹿,满是对生活的热爱。”
“这些不一样,不是我们之间的“墙”,而是我们祖国花园里的“花”。”
“正因为有了红玫瑰、白百合、蓝鸢尾,我们的花园才会如此绚烂。”
“正因为有了俄语的豪迈、乌克兰语的温柔、哈萨克语的辽阔、亚美尼亚语的悠扬,我们的祖国,才会有如此动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