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荷兰东印度公司总部。
一封加急战报被摔在橡木长桌上,羊皮纸上还沾着印度洋的咸腥。
“亚洲殖民地全部沦陷……台湾、马六甲、锡兰……尽数丢失!”
会议室死一般寂静。
突然,一名股东暴怒而起,掀翻椅子:“葵一那个蠢货!他把公司百年基业全毁了!”
但更可怕的消息还在后面——
“西班牙人……正在美洲动手!”
加勒比海,库拉索岛外海。
荷兰“黄金狮子号”正例行巡逻,突然——
轰!轰!轰!
哈瓦那港的西班牙岸防炮毫无征兆地开火!
“敌袭!是西班牙人!”荷兰舰长刚喊出口,又一排炮弹呼啸而来,直接轰碎了尾舵。 更阴险的是,十二艘西班牙战舰从背风处突然杀出,所有炮窗同时打开!
“为了国王!开火!”西班牙指挥官狞笑着挥下佩剑。
短短两小时,荷兰加勒比海分舰队全军覆没。而这场偷袭,仅仅是开始……
三日后,西班牙总督府。
英、法、葡三国美洲总督“恰好”齐聚哈瓦那。
“根据《基督徒互助条约》……” 西班牙总督摊开地图,匕首直接插在荷属圭亚那上,“荷兰异端不配拥有新大陆!”
英国分走了纽约(新阿姆斯特丹),当场把荷兰教堂改成英军司令部。
法国抢了苏里南的种植园,奴隶主们连夜给黑奴发三色帽徽。
葡萄牙最狠,直接派兵占领荷属巴西,还烧毁了所有荷兰语文件。
当荷兰西印度公司代表冲进会场抗议时,法国总督一句话把他怼了回去:
“败犬吠什么?现在这里叫‘新法兰西’了!
海牙王宫,荷兰国王威廉二世砸碎了所有瓷器。 “宣战!向西班牙!向英国!向所有背信弃义的混蛋!”
但海军上将颤抖着递上报告:“陛下,我们只剩……六艘能出港的战舰。”
英法联合舰队封锁北海荷兰商船连鲱鱼都运不进来。
普鲁士突然宣布废除盟约,陆军在东部边境演习。
最致命的是俄国沙皇,趁机提高了木材出口税,荷兰造船厂彻底瘫痪。
当三国最后通牒送达时,条款比当年对大明还苛刻:
1. 解散东西印度公司
2. 割让所有海外殖民地
3. 海军规模永久限制在十艘以下
威廉二世盯着条约看了整夜,最终在黎明时分颤抖着签下名字。
笔尖划破羊皮纸的声音,像极了风车叶片折断的脆响。
伦敦证券交易所,东印度公司股票暴涨300%。
法国凡尔赛宫,路易十四举杯大笑:“感谢明国人替我们清理了垃圾!”
而在北京紫禁城,秦王关火华听完暗影堂汇报,只是轻轻掸了掸奏折:
“下一个……”
“该轮到谁不听话了?”
荷兰,鹿特丹港。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法国海军“太阳王”号战列舰已经缓缓驶入港口,桅杆上的鸢尾花旗猎猎作响。岸上的荷兰守军目瞪口呆—法国人甚至没有提前通知!
“我们奉国王之命,前来‘保护’荷兰盟友免受侵略!”法国海军上将德·蒙莫朗西站在甲板上,傲慢地宣布。
荷兰守军指挥官愤怒抗议:“这是赤裸裸的入侵!我们不需要保护!”
德·蒙莫朗西冷笑一声,转身对炮手挥了挥手。
一发实心弹直接砸进港口总督府前的广场,碎石飞溅,人群尖叫逃散。
现在,还有人反对吗?
荷兰国王威廉二世闻讯震怒,立即派特使前往巴黎抗议。
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只是优雅地抿了一口葡萄酒,微笑道:
“想抗议?那就让你们的军队来赶我们走啊哈哈!”
凡尔赛宫的秘密会议室里,法国外交大臣科尔贝尔正对一名普鲁士特使低声细语。
“荷兰现在虚弱不堪,正是瓜分的好时机。”科尔贝尔推过一张地图,手指在荷兰东部边境划了一条线,“普鲁士只要出兵,法国保证你们能得到这片富庶的领土。”
普鲁士特使眯起眼睛:“那法国要什么?”
科尔贝尔微笑:“我们只要……一点点港口,和荷兰的海外贸易权。”
三天后,普鲁士军队紧急调动,向荷兰边境集结。
海牙王宫内,威廉二世脸色惨白。
法国海军占领港口,普鲁士陆军压境……荷兰已经站在亡国的悬崖边。
“陛下,我们……或许可以花钱买和平。”财政大臣颤抖着建议。
威廉二世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打开国库吧。”
于是,欧洲史上最疯狂的贿赂行动开始了——
送给英国: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印度剩下的最后三个商站,外加200万荷兰盾现金。
送给西班牙:荷兰海军仅存的六艘战舰中的三艘,以及加勒比海所有尚未被抢走的贸易契约。
送给葡萄牙 巴西殖民地的剩余权益,以及荷兰最先进的造船技术图纸。
甚至俄国也来趁火打劫 荷兰咬牙送出了波罗的海舰队的所有木材储备。
伦敦,白厅。
英国首相看着荷兰送来的厚礼,冷笑一声:“法国人太贪心了,该敲打敲打了。”
第二天,英国皇家海军突然宣布在北海举行“例行演习”,舰队直接开到了法国加莱港外。
西班牙也迅速表态:“荷兰已经是我们的‘朋友’,法国最好收敛点。”
就连一直中立的奥地利都站出来警告:“任何试图肢解荷兰的行为,都将破坏欧洲平衡!”
法国和普鲁士突然发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路易十四愤怒地摔碎了酒杯:“这群虚伪的鬣狗!”
但现实是残酷的——
一周后,法国海军灰溜溜撤出鹿特丹。
普鲁士军队也“例行换防”,离开了荷兰边境。
阿姆斯特丹的股票交易所,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股价奇迹般回升了5%。
威廉二世瘫在王座上,喃喃自语:“我们……活下来了?”
而在凡尔赛宫,路易十四对心腹冷笑道:
“让荷兰人再苟延残喘几年……”
“下次,不会再有人救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