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是谁?嫂子的闺蜜吗?跟嫂子一样漂亮!”
“不知道小姐姐有没有男朋友?”
傅斯年闻声扭头,看清来人是苏晚意后,眉梢轻佻地一挑。
恰好这时程逸又一把将他推开,誓死扞卫自己的宝座。
傅斯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谁稀罕你这破座位。”
说完,径直走到对面坐下了。
林见疏挽着苏晚意的胳膊走了进来,下意识就想拉着她在空位坐下。
“晚晚,我们坐一起。”
“哎!嫂子!”程逸却扯着嗓子大喊:“坐这边!嵇队特地给你留的位置!”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了过来。
林见疏脸上一热,脚下像生了根,挪不动步子。
苏晚意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直接将她拽过去,一把按在了嵇寒谏身边的椅子上。
“你坐这儿。”
林见疏:“……”
苏晚意则环顾了一圈,走向了对面的位置。
恰好是傅斯年的旁边。
她一坐下,两人就像是隔着楚河汉界,谁也不看谁,谁也不搭理谁。
林见疏的视线在他们之间微妙地转了一瞬。
面前就被推过来一个点菜的平板。
嵇寒谏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看看想吃什么。”
他靠得有些近,温热的呼吸似乎都拂过了她的耳廓。
林见疏瞬间紧张得连菜单上的字都看不清了,胡乱地点了两串奶香小馒头。
程逸突然从旁边探了过来,“嫂子,嵇队,这家的烤鱼好像是一绝,来一条不?”
话音刚落。
“不要。”
“不吃。”
两道声音,一道清冷,一道低沉,却异口同声地响起。
林见疏倏然一怔,猛地抬头,撞进了嵇寒谏那双深邃探究的眼眸里。
程逸愣了一下,嘿嘿笑起来:“哇塞!嫂子和嵇队也太有默契了吧!连不爱吃的东西都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一家人!”
嵇寒谏侧过头,低声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吃鱼?”
林见疏又低下了头,指尖微微蜷起,攥住了衣角。
她并非生来就不喜欢。
只是因为陆昭野爱吃,所以她就学着做,变着花样地做。
前世那七年,餐桌上几乎天天都有一条鱼,而陆昭野吃下的每一口鱼肉,上面的每一根细刺,都是她亲手一根一根挑干净的。
以至于她现在对鱼,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恶心。
重生以来,她再也不想看见,更不想碰那东西。
林见疏沉默着,没有回答。
嵇寒谏也没再追问,低头看向她。
视线却落在了她下意识紧咬的唇上。
那上面有一排细小的牙印,是还没愈合的旧痕,也是她不久前用力咬出来的。
他的眸色倏的深了深,喉结滚动,忽然起身。
“我去个洗手间。”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林见疏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半分。
很快,服务员就把滋滋冒油的烤串一大盘一大盘地端了上来。
消防员小伙子们嗷嗷叫着就抢了起来,气氛瞬间火热。
程逸塞了满嘴的肉,含糊地问:“嫂子,嵇队怎么还没回来?”
林见疏小口啃着羊肉串,心想,不回来才好,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那一晚的事。
念头刚落,身边的椅子就被拉开。
一道带着微凉水汽的身影坐了下来。
林见疏偏头看去,嵇寒谏像是刚用冷水洗了把脸,额前黑色的碎发湿漉漉地垂着,冲淡了平日的冷硬,反而更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
“怎么不说话?”他忽然看向她,嗓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