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孩!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我以为那个女孩会生气。
甚至是我都有点怀疑,心境如此沉稳的人,会不会形容成女人更合适一点?
可她个子比我矮,甚至是比米粒都要矮很多,让我很难去对她保持距离般的尊重。
“咳咳!我也不算小,你还是拿我当个大人吧。”
“嗯?确实也算挺大的了,我前男友和你一样大的时候,还追在我屁股后面喊姐姐,可比你听话的多。”
“前男友?把你甩了?”
“你这小孩会不会聊天?”
“我是出来玩的,不是出来被人玩的,你想拿我开涮,那就得做好被我涮的准备。”
“你这小孩真有意思,会喝酒不会?”
那个女人说着,就朝我递来了一个颇有古代风格的酒壶。
我打开闻了闻,警惕的还了回去。
“谢谢!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那你身上怎么会有酒味?”
“酒味?”
我自言自语的怀疑起来,可仔细闻了一遍,还真是有一股酒味。
不过米粒明明没有喝酒,至少她吻我的时候,嘴里没有酒味。
我好奇的用手擦了擦米粒吻过我的那片脸颊。
唇膏?
那一抹鲜艳的颜色沾到我手指上的时候,我尴尬的背过身去。
脸上带着一朵花大小的唇印,在大街上四处乱逛。
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在这个孤男寡女的花船上,我竟然还和一个陌生女人聊的津津有味。
难怪总有女人对我笑,原来那不是对我见色起意,是对我这尴尬又自信的样子满脸讥笑。
不过话说回来,这唇膏也没有酒味,那我衣服上的酒味,是哪来的?
莫不是米粒身上有酒?
那她怎么会深更半夜穿着件有酒水的衣服?
昨天晚上我们聊天时,她在视频通话里是穿着睡衣,即便是要换衣服来找我,那也总该知道哪件衣服是干净的。
总不能是在来找我之前,她又一个女孩子去酒吧醉的连酒杯都摇摇晃晃撒的满身都是吧?
我拿起手机,等不了上岸,直接在花船上给米粒打去了电话。
外面的景色虽好,可却入不了我的心。
电话提示音响了一遍又一遍,米粒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接通我的电话。
倒是那个爱装嫩的女人,幸灾乐祸的对我调侃道:“你女朋友也不接你电话了?”
“为什么要用也这个字?”
我话音刚落,就看见那个高冷女人在我眼前用了一瞬间就变成妒女怨妇的样子。
老虎脸上的毛拔不得,母老虎是连吹口气都能让她想一巴掌拍死我。
不过在这艘花船上,我还真不担心把她惹急眼了。
我是男人,身强力壮的男人,她一个女人总是对我产生不了太大的威胁。
不过我却对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
一个女人,特别是姿态这么温文尔雅的女人,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那个男人把她甩了?
我也想取取经,以后也辣手摧花,玩腻了去甩别人。
“姐姐!”
我谄媚的假笑着把身子靠了过去。
那个女人却突然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虽然我身上有那么一点点酒味,可这也不至于让她对我嫌弃成这样吧?
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容易妥协的人,那个女人越是嫌弃我,我就越是往她身边靠过去。
“哎!谁是你姐姐?”
“那……妹妹?”
我话音落下后,那个女人白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一样,对我厌烦的已经妥协我坐在她旁边。
“我走遍半个中国,见过搭讪动手动脚的,见过搭讪故意开黄腔的,见过搭讪装傻充愣的,今天还真是开了眼了,碰见一个不要脸硬舔的!”
“咳咳!脸我还是要的,大家出来玩,能坐在一条船上,那是缘分,你应该相信缘分让我们两个苦命人相遇,就是互相慰藉对方的,所以在这个孤独的汴河花船上,我愿意做姐姐的倾听者。”
“打住!这可不是缘分,是你非要强上我的船。”
“你说话可得讲道理,我也是买了门票的,谁说是我强上你……的船?”
我故意尾音拉长,把最后两个字断句到后面。
想和女人快速拉近距离,就要跟她开这种恨不得想当场掐死你的玩笑。
恨之深,爱之切,说的就是这样,我深有感受。
如果不是沈薇薇那个女人当众推开我,我也不会对自己的个人魅力怀疑到总想去跟她证明,我配得上比她还要好的女人。
只不过现在我想开了,看透了。
我身边校花女神如云,随便去搭讪一个,都比去找沈薇薇热脸贴个冷屁股还要看她跟项淮搂搂抱抱要亲亲的强。
想起沈薇薇,我又不自觉的回想起沐晓染说的话,她好像和项淮关系闹的很不好,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
寒假快过年的时候,沈薇薇在酒吧趁醉发泄情绪时候说过,项淮要强迫她做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具体的我不知道沈薇薇口中的事情是什么,不过凭着项淮那点花花肠子,估计也就是男人的那点破事了。
才不过一年时间,现在的沈薇薇从一只小白兔蜕变成一个会穿黑丝勾引人的小野猫,他项淮真是功不可没的……大功臣……
想起这些,我浑身忍不住的打颤。
那个很嫌弃我的女人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惊得我扭头瞪了她一眼。
那个女人吓得对我怒斥道:“你这么吓人干嘛?虽……虽然孤男寡女……可你也别以为自己是个男人……就真让我怕了你……”
“抱歉,想起来一个仇人,没忍住!”
我深呼几口气,强行抑制住燃烧起来的怒火。
那个女人却一副看热闹津津有味的样子,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小小年纪,有什么仇不仇的,除了杀父杀母抢男人,其他都不算事。”
在那个女人说完这句话后,我踏马心里快扑灭的火,又烧了上来。
“你说的对,就是抢男人!”
“你?成都的?”
女人的嘴,真是能灭一个男人的火。
我尴尬的轻咳一声,才缓缓说道:“咳!我女朋友的男人被我最讨厌的女人抢走了,你说这算不算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