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的木门轰然撞在墙上，惊得案头的卷轴簌簌作响。
团藏裹着绷带的脸隐在阴影里，独眼迸发出的怒意几乎要将空气点燃：“日斩！你糊涂到连村子安危都不顾了？”
猿飞日斩手中的茶盏微微倾斜，琥珀色的茶水在杯沿凝成一线。
他望着这位共事数十年的老友，注意到对方袖口若隐若现的绷带——那是根组织新补充的“材料”。
“玖辛奈体内的九尾已经消失，她有自由行动的权利。”
“自由？”团藏冷笑，独眼扫过满地未干的墨迹。
“为了木叶的安全，人柱力永远不能拥有自由！”
“你别忘了老师的教导！”团藏拍桌大吼。
“以村子的利益为第一要义！”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毫不犹豫地献出我的生命！”
“而且就算九尾不在她的体内又如何！”
“最近云隐的奇拉比近日频繁活动，我看八尾就适合当我们木叶的九尾替代品！”
奇拉比：我该你的？
“木叶好不容易有玖辛奈这样完美的容器，你竟...”
他突然逼近，绷带摩擦声刺耳，“别忘了其它国家尾兽暴走死了多少人，你还要拿村子的未来冒险？”
老火影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溅出的茶水在文书上晕开深色痕迹：
“她是漩涡一族的后裔，更是波风水门的恋人。我相信他们之间的羁绊！”
“为了私情就能罔顾大局？”团藏打断他的话，布满绷带的手狠狠拍在桌角，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飞溅。
“人柱力是维系五大国平衡的关键！没了玖辛奈这个容器，没有了九尾这只最强尾兽对其它国家的震慑。”
“若是下次其它国家在战争中动用尾兽兵器，你打算让谁去填这个窟窿？还是说，你天真地以为仅仅靠人海战术就能彻底驯服那些畜生？”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银白的分界线。
猿飞日斩看着团藏绷带下渗出的血痕——那是他曾经为了救自己而留下的伤痕。
“你总说大局，可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局？”
猿飞日斩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是冰冷的战略布局，还是人心？”
“人心？”团藏嗤笑，独眼闪过危险的红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心不过是...”
“够了！”老火影猛地起身，火影斗笠滑落在地，露出花白的发顶。
“我已经决定了。由朔茂亲自带领的暗部小队会全程保护玖辛奈，若有意外...”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木叶的未来不该建立在牺牲个体之上。”
团藏盯着老友的眼睛，沉默许久后发出一声冷哼。
他转身时，绷带在风中猎猎作响：“你会后悔的，猿飞。等战争的硝烟再次笼罩木叶，希望你还能记得今天的决定。”
“够了团藏！我才是火影！”
木门被重重甩上，震落门框上积灰的蛛网，而办公室里，缭绕的茶香中，压抑的对峙余波仍在空气中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