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铭双眼通红,怒发冲冠,那把沾染着无辜美人鲜血的长安剑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似是也在为这世间的不公而愤怒。
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脚下猛地一跺,地面的青砖都为之一颤,整个人朝着狗皇帝如离弦之箭般猛冲过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剑尖距离那狗皇帝的咽喉仅有毫厘之差,胜利的曙光仿佛已清晰可见,他满心的正义之火即将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将这昏君的恶行彻底埋葬。
然而,命运却在此刻陡然转折,犹如平静湖面突遭狂风骤雨。
只觉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如同无形的触手,瞬间弥漫了整个内殿。
紧接着,十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高手,如鬼魅般毫无预兆地凭空出现。
他们的身姿矫健而轻盈,恰似黑夜中穿梭的幽灵,行动间没有一丝声响,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强大压迫感,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以为,这个皇位这么好做?”
为首的一个高手冷冷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尽的森然寒意。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而凶狠,紧紧地盯着刘钊铭,眼神中满是赤裸裸的不屑与挑衅,仿佛在嘲笑刘钊铭的不自量力。
刘钊铭猛地刹住身形,脚步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他心中暗叫不好,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迅速调整呼吸,警惕地注视着这十个突然出现的高手,手中的长安剑下意识地握紧。
剑身上的鲜血一滴滴落下,在地面上晕染出一朵朵诡异而殷红的血花,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变故的离奇与残酷。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护着这昏君?”
刘钊铭大声质问道,声音如同洪钟般在殿内回荡,带着毫不畏惧的气势和对正义的执着。
他心中虽惊,但多年闯荡江湖所积累的丰富经验,以及那份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坚定信念,让他迅速镇定下来,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准备迎接这突如其来的严峻挑战。
王昀嵩见状,毫不犹豫地飞身来到刘钊铭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宛如一对坚不可摧的壁垒。
他同样紧握着手中那把散发着寒光的武器,眼神如炬,警惕地在这十个高手身上来回扫视,一刻也不敢松懈。
他深知,此刻他们面临的将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恶战,容不得有丝毫马虎。
“哼,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日竟敢擅闯皇宫,妄图弑君,这便是死罪!”
另一个高手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随着话音落下,他身形微微一动,一股强大的气势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朝着刘钊铭和王昀嵩铺天盖地般压去。这气势中蕴含着强大的威慑力,仿佛要将他们二人瞬间吞噬。
此时的内殿,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已凝固。
一场更为激烈、更为凶险的战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一触即发。
刘钊铭和王昀嵩面对着这十个神秘而强大的高手,脸上毫无惧色,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都要将这昏君绳之以法,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一个公道正义。
那十个神秘高手甫一现身,便以鬼魅般的速度迅速合围。
他们彼此之间似乎心有灵犀,瞬间摆出一个透着阴森诡异气息的阵法。只见他们身形如电,交错闪动,黑色劲装猎猎作响,仿佛化作了一个紧密相连的整体,一种无形且强大的气场以他们为中心,向着四周弥漫开来。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带来的惊愕之中时,冲在最前方的三个侠客,怀着对正义的执着和对昏君的愤慨,不假思索地朝着那诡异的阵法猛冲而去。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口中高呼着正义的口号,手中的兵刃高高举起,仿佛要以自己的力量撕开这黑暗的帷幕。
然而,那阵法恰似一个隐匿在黑暗中的恐怖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无情地将敢于冒犯它的力量吞噬。
刹那间,阵中寒芒爆闪,一道道凛冽的剑气纵横交错,如同一把把利刃在空气中肆意切割。
伴随着几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毛骨悚然。只见那三个侠客的身体瞬间被一股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撕扯开来,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弧线,残肢断臂如凋零的花瓣般散落一地。原本充满斗志的他们,在这眨眼之间便香消玉殒,场面之惨烈,令人不忍直视。
刘钊铭亲眼目睹这一幕,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阵剧痛涌上心头。他心中清楚地意识到,这个阵法绝非寻常,其威力远超众人的想象。
若是大家再这样盲目地冲上去,无疑是自寻死路,只会让更多的人白白牺牲。
“大家赶紧退下!快!”
刘钊铭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在这空旷的内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急迫。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坚定,一边呼喊,一边用力地挥手示意众人后退。
待众人在一阵慌乱之后,稍稍稳住阵脚,与那阵法保持了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时,刘钊铭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那是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然。只见他缓缓向前踏出一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地面上的青砖在他的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个阵法太过诡异,你们上去只是白白送死。都退下,让我一个人来!”
刘钊铭高声说道,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内殿。他的目光从每一个同伴的脸上扫过,眼神中既有对大家的关切,又有不容违抗的命令。
王昀嵩一听,心中大骇,急忙一个箭步上前,伸手紧紧拉住刘钊铭的胳膊,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刘兄,不可啊!这阵法如此凶险,你一人上去太危险了!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我们一起想办法,众人拾柴火焰高,或许还有一线胜算。”王昀嵩急切地说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刘钊铭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王昀嵩,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感激,但同时也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昀嵩,你我都清楚,这阵法威力巨大,我们若是一起上,只会被逐个击破,根本没有胜算。我身为领头之人,理当承担这份责任,为大家开辟一条生路。你们在一旁伺机而动,若是我有机会破了这阵法,你们再一同上前,绝不能让这昏君逃脱,一定要为天下苍生讨回公道!”刘钊铭言辞恳切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其他侠客们听闻,纷纷围拢过来,情绪激动地喊道:“刘大哥,我们不能让你一人涉险!”“是啊,要死一起死,我们绝不退缩!”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刘钊铭的敬佩与追随,同时也燃烧着为正义而战的火焰。
刘钊铭摆了摆手,神色严肃地大声说道:“都别再说了!我意已决。大家保存实力,听我指挥!这是命令!”
说罢,他缓缓握紧手中那把染血的长安剑,剑身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决心。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十个高手所摆的阵法,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在向这未知的强大力量宣告自己的不屈与无畏。
狗皇帝见局势陡然间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逆转,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得意至极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狰狞,仿佛一条隐匿在黑暗中吐着信子的毒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
他微微仰起头,眼中满是居高临下的傲慢,用一种阴阳怪气且拖腔带调的腔调,朝着刘钊铭慢悠悠地说道:“刘钊铭啊刘钊铭,你说说看,你们家可是连续好几代为朝廷效力为官呐,享受着我大雍皇室赐予的丰厚俸禄,荣华富贵那是享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此优渥的生活,旁人可是梦寐以求都得不到,你为何非要铁了心与朕作对呢?你这般行径,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愚蠢至极啊!”
刘钊铭听闻狗皇帝这番恬不知耻的言论,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得更加猛烈,仿佛要将眼前这个昏君瞬间烧成灰烬。
他怒目圆睁,眼中喷射出的怒火直直地射向狗皇帝,大声呵斥道:“你这昏庸无道的狗皇帝,整日只知贪图享乐,祸国殃民,搞得天下百姓民不聊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刘家世世代代秉持着忠君爱国的信念,可你呢?
所作所为哪有一点身为帝王的样子?如此昏聩,我怎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还与你这种人同流合污?我今日就是要替天行道,将你这昏君拉下皇位,还天下一个太平!”
狗皇帝被刘钊铭的言辞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旋即又不屑地冷哼一声,脸上再次浮现出那抹阴鸷的笑容。
他微微抬起手,朝着十鬼剑客的方向指了指,接着说道:“哼,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的样子。不过,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撼动朕的皇位?简直是痴人说梦!顺便告诉你,这几位可都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十鬼剑客。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高强的武艺,单打独斗就已罕逢敌手,如今联手摆出这十鬼噬魂阵,更是威力无穷,从古至今,无人能破。你今日,就算是插上翅膀,也别想逃出这皇宫半步,只有死路一条!”
刘钊铭听闻“十鬼剑客”之名,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凛。江湖上关于十鬼剑客的传闻,他也曾有所耳闻,知道这十个人各个心狠手辣,武艺卓绝,是极其难缠的对手。
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眼神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把泛着寒光的长安剑,仿佛握住了自己的信念与勇气,大声回应道:“不管他们是谁,有多么厉害,我刘钊铭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从没想过活着回去。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定要取你这昏君的项上狗头,为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除害!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此时,十鬼剑客中的为首之人,眼神冰冷如千年不化的寒霜,面无表情地看着刘钊铭,淡淡地说道:“小子,倒是有几分骨气。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骨气可救不了你的命。我劝你还是乖乖受死吧,也好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说罢,十鬼剑客们身上的气势陡然间提升到了极致,如同十座巍峨的冰山,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那原本就诡异莫测的十鬼噬魂阵,在他们的催动下运转得更加猛烈,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刘钊铭扑面而来。
刘钊铭深吸一口气,双脚稳稳地站在地面上,如同扎根于大地的苍松,丝毫没有被这股强大的压迫感所撼动。
他的目光冷静而锐利,在十鬼剑客的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暗自思索着破阵之法。他深知,此役凶险万分,自己面临的几乎是必死之局,但为了心中坚守的正义,为了天下百姓能够脱离苦海,他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