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层空间坠落的天体,导致大陆的魔力出现异常。重力因此紊乱,世界的束缚力也随之减弱。天体越靠近大陆,这种现象就越严重。
“……格里斯昂。”
世纪末,艾菲瑞娜现身。她短暂地将自己定格在特定的时间轴上,因为此刻是她唯一能够摆脱因果律束缚的时刻。
“你能听到我吗?”
埃弗瑞恩看着筋疲力尽、摇摇欲坠的格利希恩。
“……”
格利希恩的目光凶狠无比,如同野兽般狰狞可怕,如同赶走露娜家族时一般。但现在,艾菲瑞妮却一点也不怕他了。她感到一阵难过。
“……你的魔法还没被解除,我暂时搁置了。”
艾菲瑞妮不知道这能不能给她带来些许安慰,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解释道。格里森为了展现强大的魔力,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对艾菲瑞妮来说,这实在是太可怜了。
“……”
格里森一言不发。他的声带撕裂了吗?埃弗瑞恩静静地环顾着周围的画作。格里森试图点燃通往外部世界的通道。埃弗瑞恩仍在研究如何让里面的人逃出去。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埃弗琳低声说着,将目光转回到格利森身上。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和我的家人?”
尤克琳和伊利亚特可以说是对手,但露娜却不是。说白了,这就是野兽和猎物的关系。
“……我并不恨——哈。”
格里森咧嘴一笑,发出了吱嘎声。
“露娜的孩子。我没有恨你。”
他茫然地抬起头。
“然后呢?”
“…我很害怕。”
他的回答太诚实了。
“我以为你的才华会超过我女儿。”
艾菲琳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害怕……那件事。”
格里森转过身,用融化的眼神盯着埃弗瑞恩。
“艾菲瑞娜。你也被德库莱因利用了。”
然而,一说到德库林,他的声音里就充满了愤怒。
“别相信德库兰,他会毁了你。就像他毁了我的女儿一样……”
毁了你。难道“毁了”这个词在字典里的意思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变了?艾菲琳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道。
“怎么了?西尔维娅按照你的意愿做了。”
“……我想要什么?”
Epherene 坐在 Glitheon 旁边回答道。
“是的。西尔维娅想成为太阳。”
格里森所希望的是,她能成为一位统治天空、凌驾于所有法师之上的大法师,就连高耸的浮空岛也只能仰望她。
“她已经变成了太阳。”
然而,艾菲琳却伸出手指,指向了那些画作,指向了里面保存的无数人。
“就像没有阳光,生命就无法生存一样。”
有许多人依靠她而活。那个女孩的才能是这个世界的希望。
“西尔维娅将拯救这片大陆。”
Epherene说道。然而Glitheon却笑了。
“你真是个傻瓜。野心根本不是那种东西……”
-点击。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另一个人降临,加入了他们。埃弗瑞恩轻轻地点了点头,格利森不用看也知道这位新来者是谁。
咔哒,咔哒。
从她的态度他就能看出来。
“…爸爸。”
那声音一如既往地生硬,但却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纯净无比。格利希恩缓缓闭上了眼睛。
“好久不见了。”
格利希恩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一个失去了雄心的女儿。这副样子,和伊利亚特一点儿也不相符。
“我不想要那个。”
格里森对西尔维娅感到失望,因为她放弃了他们的家人。
如果是你,我就能实现我的愿望,也能实现我们一家人的梦想。我一定会的,我从未怀疑过。
“……你被德库林欺骗了。”
格里森吐血说道。
“爸爸。”
西尔维娅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他。她不想违背格利森的意愿。
“我与自己达成了和解。”
她刚才这么说。
“不是与杀害我母亲的 deculein 发生关系,也不是与买下仇恨的父亲发生关系……”
西尔维娅停顿了一下。格里斯恩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最终,我只能和自己和解。没有必要责怪任何人。”
西尔维娅走到格利森身边,坐下。她把手放在他的胸口。
“…所以。”
她的声音依然干涩,但她的心却柔软如海,如星光般闪烁。
“这样你们就不能和解吗?”
“……”
格里森再次大笑起来。
“哈哈哈。”
在他生命的尽头,女儿真诚的请求。西尔维娅希望他能放弃这份野心。
“不。”
但格里森摇了摇头。在成为西尔维娅的父亲之前,格里森是伊利亚特家族的族长。
“……我觉得我做不到。”
格利希恩直视着西尔维娅的眼睛。他怨恨地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睛,而之前他曾误以为她更像伊利亚特。
“我仍然很失望……非常失望,亲爱的。”
格利希恩的心中依然燃烧着熊熊烈火。然而,看到父亲如此,西尔维娅心中却充满了骄傲。
“是的,我明白。”
她张开双臂拥抱了 Glitheon。
“因为那就是你。”
“……”
……两人沉默了。Glitheon和Sylvia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裂纹。
格里森慢慢明白了艾菲瑞娜所说的西尔维娅已经变成太阳的原因。
“…是的。”
这与 Glitheon 所希望的完全不同,太过奇怪,不符合伊利亚特的后裔,太过缺乏,而且无限可悲。
“你看起来像她,不像我。”
格利森承认了这一点。她并非他或伊利亚特的血脉,而是她母亲的女儿。
“…是的。”
西尔维娅也接受了,她没有放开格利希恩的手。
“还有……西尔维娅。”
格利希恩闭上了眼睛。他那残破的身躯和疲惫的心灵如今已到达极限。但在此之前,在他生命的终结之前……
“我真的爱她。”
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格利森杀死了他的妻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爱她。只是,野心最终战胜了爱。
“那么,西尔维娅……”
格利希恩笑了。他继续缓缓说道,仔细斟酌着每一个字。
“我对你缺乏雄心壮志感到失望,但是……”
突然,格里斯恩的瞳孔暗了下来。他的金发碎成了灰烬。然而,他却没有放开西尔维娅的手。
“即使到了这一刻,我仍然……”
…我爱你。
他留下了那份遗嘱。
-裂纹...
在某个地方,某人的心里燃烧着一团火。
* * *
朱莉每次挥剑,寒风便会刮起,凛冬的魔力也随之消散。祭坛的祭司西利欧和杰隆几乎无法突破朱莉所展现的绝对零度领域,甚至无法靠近。
她就这样守护着通往德库林的道路。即使面对数百人,她也毫不退缩。然而,她绝不能允许突然袭击。敌人正在试图挑衅朱莉,引她出击。他们故意留下空隙,引诱朱莉进攻。
然而,朱莉的目的并非攻击。她只是守护。直到彗星坠落,她的身体耗尽时间。直到她的灵魂消亡,她的魔力消散……
朱莉为自己赢得的每一秒都感到无比幸福。要是她也能赚到这样的额外时间就好了。光是这一点,她就感到无比幸福。
铮铮-!
每当她挥动剑刃,释放魔力,身体便会破碎一分,但她毫不在意。她愿意就这样死去。
咔——!
朱莉挡开了杰隆的剑,冻结了西利欧的剑刃。她的战斗仍在继续……
“我认为我们无法突破。”
西利欧说道。杰隆有些闷闷不乐地抓了抓后颈。
“我知道,这是铁壁。”
朱莉双手紧握长剑。无论她们如何奋力挣扎,都无法突破。剑术和魔法都不起作用。无论她们如何尝试,她都会立刻冻结住剑。
“他们说皇帝已经进入灯塔了。”
与此同时,祭司们又传来了更多坏消息。西利欧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哎呀,要是撑不住的话,皇帝可是会杀了我们的。”
“嗯……是啊。这死亡就是信仰之道吗?”
杰伦耸耸肩,低声说道,两人死前都显得若无其事。
“嗯……但是你知道,杰隆。”
西利欧把剑架在肩上,回头看着杰隆。
“你为何回到祭坛?”
这个问题问得单纯。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奎伊的愿望,最终都会破灭。
“……你为什么这么问?宗教有什么意义吗?”
杰隆如此回答。西里奥皱起眉头,摸了摸下巴,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的确。”
信仰毫无理由。就像朱莉此刻守护德库林的信仰一样,她们侍奉奎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毕竟,相信信仰就等于相信自己。
“…然后。”
西利欧再次将魔力注入剑中。杰隆和其他牧师也效仿了他的做法。
“如果我们回去死了,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对吧?”
快剑西利欧。清澈的脸上绽放出一丝冷漠的微笑。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突破前线。”
* * *
咔——!
冰块飞溅,魔力与黑暗能量交织。莉亚穿过冰雪,爬上西尔维娅画好的楼梯。她躲藏起来,一步一步地爬到灯塔的顶端。
-吞咽。
楼梯尽头是一扇简朴的小门。她停下脚步,思考着门后究竟是什么——
吱嘎——!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门开了。莉亚和孩子们浑身一颤,然后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来了。”
那是德库兰的。他正坐下来,往一个老式玻璃杯里倒酒。
“尤莉。”
听到他叫她,莉亚感觉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走近了他。
“……呼。”
她深吸了一口气。她对德库林还是有些怀疑。就连他桌上那朵蓝色的勿忘我,也加深了她的疑虑。
“你会怎样做?”
德库莱恩微微皱起眉头,莉亚则准备了‘方法’。
方法很简单。如果她的假设正确,德库林听到这个名字肯定会有些犹豫。他肯定会的。
“……嗯。”
莉亚慢慢地张开了嘴。
“你知道。”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没有。但……她希望这是真的。
“…宇镇。”
这是她每天打几十次电话的那个男人的名字。
“金宇镇。”
莉亚装疯卖傻,喊出了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名字。现在,她要看看德库莱恩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