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拂过，月光洒在陆无尘的小院中，他躺在藤椅上，脚边趴着风风，手里拎着酒葫芦晃来晃去。系统界面在他眼前闪动，上面写着一行字：“宿主今日佛系程度良好，建议继续保持摆烂姿态。”
“我倒是想继续躺，但总得搞点灵币花花吧。”他嘀咕了一句，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系统爸爸，你说我能不能把灵田里那些变异蔬菜拿出去卖？”
“叮！检测到商机触发，请宿主慎重考虑：摆摊行为可能引起他人注意，是否开启‘低调发育’模式？”
“低调个屁，我都快穷死了。”陆无尘翻了个白眼，“赶紧给我一套摆摊装备。”
系统发出一声类似打嗝的音效：“已扣除50积分，获得【便携式集市套装】一份，内含遮阳棚、折叠桌椅、招牌布、防潮垫等基础设备。”
“这玩意儿还能防潮？”他狐疑地打开包裹查看，结果发现所谓的“防潮垫”其实就是一张画着鱼的破布。
“……算了，反正又不是用来装逼的。”他耸耸肩，把东西收进酒葫芦，转头看向风风，“走吧，咱们明天就去集市开张。”
——
次日清晨，阳光刚刚爬上屋檐。
陆无尘背着酒葫芦，拖着一堆摆摊工具，一路晃悠到了城东的集市。这里人声鼎沸，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香料与烤肉的味道。
他在一处角落支起遮阳棚，铺上招牌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灵气蔬菜，吃了能飞升！”
“这字写得跟蚯蚓打架似的。”他满意地点点头，“够吸引眼球。”
刚摆好摊子没多久，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老农凑了过来，眯着眼盯着那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蔬菜，皱眉道：“小伙子，你这菜看着跟我们自家种的没啥区别啊。”
“大爷您可别小瞧了这些菜。”陆无尘笑眯眯地拿起一颗变异番茄，“这可是我亲手种植的，蕴含天地灵气，一口下去，元气满满。”
老农半信半疑地接过番茄咬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咦？还真有点味道！”
“不止是味道，关键是灵气！”陆无尘拍着胸脯保证，“吃多了说不定能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哎哟，那你这多少钱一颗？”老农掏出几枚灵币。
“十块灵币一颗，买三送一！”陆无尘张口就来。
“这么贵？”
“大爷，您看这色泽、这香气、这口感，哪一样不值这个价？”
老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掏钱买了两颗。陆无尘一边数钱一边暗爽：这年头，忽悠老年人真是太容易了！
正当他沉浸在赚灵币的喜悦中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这骗子，又在骗人呢？”
陆无尘眼皮都不抬：“白璃，你来了。”
白璃一身白衣，银发如瀑，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扫了一眼摊位上的蔬菜，挑眉道：“你还真打算靠这个赚钱？”
“怎么，你不信？”陆无尘拿起一颗变异胡萝卜递给她，“尝尝看，保准让你爱上这个世界。”
白璃狐疑地咬了一口，瞬间瞳孔微缩：“这……竟然有洗髓丹的效果？”
“嘿嘿，灵田出品，必属精品。”陆无尘得意洋洋。
然而就在这时，隔壁水果摊的老板走了过来，一脸不爽地看着他们：“喂，你们在这吵吵嚷嚷的，影响我生意了。”
“你生意本来就不好，跟我没关系。”陆无尘淡淡回了一句。
水果摊老板脸色一沉，招呼来几个同伙，围了上来：“小子，我看你是第一天来集市吧？规矩不懂？”
陆无尘叹了口气：“又要打架了吗？”
话音未落，白璃已经一步踏出，周身灵气暴涨，冷声道：“谁敢动手？”
几人气势一滞，尤其是看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强横气息后，纷纷后退几步，连水果摊老板也怂了。
“哼，算你们狠。”水果摊老板恶狠狠地瞪了陆无尘一眼，转身离去。
陆无尘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揍一顿。”
“你就不怕被打？”白璃瞥了他一眼。
“怕啊，但我更怕没钱吃饭。”他咧嘴一笑，“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嘛。”
白璃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主动修炼点正经本事？”
“这不是修炼了嘛，练的是摆摊本事。”陆无尘一边说，一边继续吆喝，“走过路过别错过，灵气蔬菜，吃了包治百病，延年益寿，青春永驻！”
随着他的吆喝，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有人试吃之后连连称赞，纷纷掏出灵币购买。短短一个上午，摊位前就已经排起了长队。
——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集市渐渐散去。
陆无尘和白璃坐在摊位旁，一边整理剩下的蔬菜，一边清点今天的收入。
“一共赚了四百七十八块灵币。”白璃将灵币收进一个小袋子里，“你打算怎么用？”
“先存着，等攒够了兑换点有用的功法。”陆无尘摸了摸下巴，“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运气不错，居然卖得这么好。”
白璃点点头：“你的蔬菜确实比市面上的灵药效果还好，价格却便宜得多。”
“那是当然。”陆无尘得意扬扬，“我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全靠系统加成。”
两人正说着，忽然注意到地上有一枚银色硬币，表面刻着奇怪的符文，散发着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
“这是什么？”白璃捡起来递给陆无尘。
陆无尘接过一看，眉头微皱：“不认识，可能是刚才哪个客人掉的吧。”
他随手将硬币塞进酒葫芦，心想以后有机会再研究。
“走吧，收摊回家。”他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今晚请你喝酒，庆祝首战告捷。”
白璃嘴角微微上扬：“行啊，不过你要是又醉倒了，我可不管你。”
“怎么可能！”陆无尘挺直腰板，“我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话音刚落，他就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白璃忍不住笑了出来。
集市上，人群早已散去，只剩下风吹动招牌布的声音，轻轻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