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超能力!”刘稼宪是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沉默的吸收着对方的力量。
这种沉默震耳发聩,看着刘稼宪镇定的面孔,湿婆·梵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强壮,他开始恢复到了先前的青年形态,但皮肤却不是刀枪不入的青皮,而是正常的人类皮肤。
“我的力量!我的神力!不!!!”湿婆·梵喊的有些歇斯底里,这时刘稼宪才开口道:“想把能力要回去吗?认输就还给你。”
“我认输!我认输!!”湿婆·梵嫌自己只说话分量不够,他甚至还跪下来叩拜对方。
刘稼宪的脸上没有喜悦的表情,他踱步到湿婆·梵身边,食指和中指合并,点在了湿婆·梵的额头。
伴随着灵能的回归,神力在湿婆·梵身上再现,他的皮肤重新变成了青灰色。
“获胜者!百花刘稼宪!”裁判的声音随后响起,而刘稼宪已经转身离开了。
湿婆·梵是莲花国最强的超能力者,在过去的网络上,因为莲花国网民的唇枪舌战以及自身国力的庞大潜力及基础,他们一直将自己看做是第六个联合国常任理事国。
虽然真实的常任理事国位置没有得到,但虚名他们已经给自己加上了。这样的国家有五个,被真正的五常网民戏称为油管五常。
莲花国人是非常骄傲的,在这场交流前,湿婆·梵被他们寄以厚望。毕竟,在这样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超能力者具备宗教特征,那简直就是对这个宗教的所有信徒的最好安慰。
现实很苦?没关系!宗教里描述的一切都是真的,不信你看看湿婆·梵,看看他的能力真不真。
莲花国老百姓没有学过辩证法,没有学过逻辑学,有心人将湿婆·梵的超能力和宗教里的湿婆联系起来,以达到维稳自身地位的目的,他们没有深思,这二者凭什么按你所说的联系起来,并为宗教背书?
当权者的谎言被底层人民信服了,他们沉浸在宗教对下一世美好的愿景中。因此,无论莲花国诞生了多少新的强大的超能力者,他们都没有对社会产生更多的不稳定。因为当权者不信教,他们每看到新的能力者出现,就会从思想和物质方面极尽拉拢。
这一点和百花是不一样的,有些能力者天生就是反贼,你给了钱和地位,人家还懒得搭理你。
没办法,有史以来是秦末,但实际上可能更加久远的过去。说什么?说的就是造反啊。太平时节,这些百花人看起来比谁都温顺,但混乱时代,这些百花人又比谁都凶狠。他们是造反者的后代,不会造反的造反者后代消失在了历史中,而一次又一次的造反,让这些百花人存留了下来。
从基因的角度来说,现在百花政府所管理着的,正是这个世界上最善于造反的一群人。也正因为如此,统治者孜孜不倦的创造美梦,唯恐他们醒过来。
如今的刘稼宪本质上也在编织梦境,只不过这个梦和莲花国人的梦是冲突的。而在冲突中,湿婆·梵倒下了,他成为了刘稼宪所创造的美梦中的一朵青花。
网络上,莲花国人对于湿婆·梵会失败而感到痛恨,他们极尽谩骂。但交流还在继续,湿婆·梵本身的能力并不弱,多变的变化甚至让他可以站在超能的第一梯队里。
湿婆·梵的另外两次交流都赢了,这为湿婆·梵挽回了一些颜面。但真正让莲花国人开始不以为耻的,还当属刘稼宪的第三场交流,他和灯塔超能力者,物质系超能——分子人的交流。
分子人本名菲利普斯,他获得超能力的原因并非是自然觉醒,而是源于一场核电站事故,事故发生后,分子人没有死,除了脸上多了许多闪电状纹路之外,他意外获得了操控分子的能力。
凭借这个能力,他可以随意分解物质还原成最基础的形态,并将其组合成其他存在。能力是有范围,范围越远,能力的强度也就越低,而分子人属于范围远的那种。
分子人的能力作用范围是方圆一公里,比刘稼宪的五十米要远的多。在这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他可以随意操控物质。尽管他不能直接湮灭能力者,但普通人不在豁免行列。因此,在他所创造的个人王国里,他就是人间之神。
有一位非常有名气的能力者记者曾经获得了分子人的采访权,他进入了菲利普斯的个人庄园中,他看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动物和植物,并看到了一群无论是身形还是美貌,都无可挑剔的美男美女。那群美男美女在庄园中衣无寸缕,他们没有俗世的烦恼,天真烂漫的在其中生活着。
伊甸园,记者是这样描述那个庄园的。而从刘稼宪的视角来看,眼前这个消瘦的中年人,无疑是将自己看成了和神一样等同的存在。
刘稼宪知道,菲利普斯和真正的神差的太远了。但他并不会出言嘲讽,因为在他看来,一个普通人骤然获得在他们看来无比强大的力量后,只是创造一个乐园,并以此自诩为神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恐怕是相当善良的做法了。
许多人别说获得超能了,哪怕是成为了一个三级的强能力者,因为牛肉面里有牛肉而杀人的事情也屡见不鲜。人性,真的不能高看太多。
“我看过你的战斗,和我比,你还差得远了。现在认输,会比较体面。”这些话是菲利普斯说的。
对此,刘稼宪的回答只是面无表情且淡淡的摇了摇头。
战斗开始了,沙硕构成的沙滩地面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它们变成了玻璃,而玻璃开始像树木一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窜到了天上。眨眼间,一座方圆一公里大小的玻璃树森林替代了原先的沙滩。
念动力喷涌而出,但只是在周边打转,碾碎并排挤开那些碎玻璃。刘稼宪并没有攻击的意思,他现在只想看对方整活,他只是要在对方最得意的时候出手,打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