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如雷,陈天佑一马当先,率领着士兵们向着清平村疾驰。他心中焦急万分,深知罗元觉的凶残,担心村民们遭受更大的伤害。此时的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清平村,解救百姓,消灭罗元觉。
当他们赶到清平村时,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只见村子里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喊杀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一片混乱。罗元觉挥舞着混铁禅杖,在民团中横冲直撞,民团们虽然顽强抵抗,但在罗元觉的猛烈攻击下,渐渐有些抵挡不住。村口那棵老槐树被禅杖砸断的枝干带着火星坠落,正好砸在一名年轻民团的肩头,那汉子惨叫一声倒地,罗元觉狞笑着就要补上一杖,危急关头,一名白发老者扑上来用扁担死死架住禅杖,却被罗元觉一脚踹飞出去,口吐鲜血不知生死。
“狗贼休狂!”陈天佑看到这一幕,双目赤红,心中怒火如火山喷发。他大喝一声:“弟兄们,随我杀!”说着,他双腿一夹马腹,赤霞追风马似通人性,感知到主人的怒意,长嘶一声,四蹄翻飞溅起烟尘,如离弦之箭般冲破混乱的战圈,直扑罗元觉。马背上的陈天佑身姿挺拔如松,青龙偃月刀斜指地面,刀身映着火光,寒气逼人。
罗元觉正杀得兴起,耳中突然炸响一声怒喝,震得他耳膜发麻。他猛地转头,当看清来人是陈天佑时,瞳孔骤然收缩,握着禅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心底那道被屡次击败的阴影瞬间浮现,不禁打了个寒颤。上次在黑风岭,他被陈天佑一刀劈断禅杖上的铁环,若不是手下拼死掩护,早已成了刀下亡魂。可眼下他身后跟着百十来号匪众,若是此刻认怂,日后在山寨便无立足之地。罗元觉狠下心,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狰狞道:“陈天佑,上次让你侥幸得手,今日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话音未落,赤霞追风马已冲到近前。陈天佑手腕一翻,青龙偃月刀带着破空之声劈下,刀风凌厉得让周围匪众都下意识后退。罗元觉不敢怠慢,双手紧握混铁禅杖横在头顶,“当”的一声巨响,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周围人耳膜生疼,火星四溅中,罗元觉只觉一股巨力顺着禅杖传来,双臂如遭锤击般发麻,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脚下的青石板都被踩裂了两道纹路。
“就这点本事,也敢称山大王?”陈天佑冷笑一声,不等罗元觉喘息,催马又是一刀。这一刀势如猛虎下山,刀身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罗元觉面门。罗元觉慌忙侧身躲闪,禅杖横扫想架开长刀,却不料陈天佑这一刀是虚招,手腕一转,刀身陡然下沉,擦着禅杖边缘划过,削向罗元觉的马腿。罗元觉大惊,连忙提缰跃起,才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可坐下战马的鬃毛已被削去一大片,惊得嘶鸣不止。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数十回合。陈天佑的青龙偃月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猛虎扑食,每一刀都攻向罗元觉的破绽。罗元觉渐渐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流下,之前未愈的旧伤在剧烈运动下隐隐作痛,让他动作越来越迟缓。他的混铁禅杖本是重兵器,讲究以力压人,可在陈天佑灵活的步法和变幻莫测的刀法面前,反倒成了累赘,好几次都因为收招不及差点被刀劈中。
周围的士兵和民团们看到这一幕,个个热血沸腾。陈天佑带来的士兵们举着长枪呐喊助威,民团中那名被砸伤的年轻汉子挣扎着爬起来,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大喊:“陈将军威武!杀了这狗贼!”之前被踹飞的老者也被乡亲们救起,虽不能再战,却也颤巍巍地喊着加油。罗元觉的匪众们见首领渐渐落了下风,气势越来越弱,有几个胆小的已经悄悄往后退,想要趁机溜走。
陈天佑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已有计较。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左肩微微下沉,罗元觉以为有机可乘,嘶吼着举起禅杖狠狠砸向陈天佑左肩。就在禅杖即将命中的瞬间,陈天佑突然身形一矮,从马腹下灵巧地翻到一侧,同时手中长刀横扫,一刀砍在罗元觉的马臀上。战马吃痛,疯狂地蹦跳起来,将罗元觉掀翻在地。
罗元觉狼狈地爬起来,刚要去捡掉落的禅杖,陈天佑已提着长刀站在他面前,刀身的寒气直逼面门。他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跑,却被陈天佑一脚踹在后背,摔了个狗啃泥。陈天佑正要挥刀结果了他,突然从匪众中射出一支冷箭,直取陈天佑后心。“将军小心!”一名士兵大喊着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冷箭,箭头深深扎进士兵的肩膀。
这一变故让陈天佑顿了顿,罗元觉趁机爬起来,捡起禅杖就往匪众中钻。他知道自己今天输定了,只想尽快逃回山寨。陈天佑看着那名受伤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却没有去追罗元觉——他清楚,只要罗元觉这根主心骨一逃,匪众必乱,此时乘胜追击才是上策。
他转头看向周围的士兵和民团们,大声说道:“弟兄们,土匪已经被我们击退了!我们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一定要乘胜追击,将他们彻底消灭!”士兵和民团们听了,纷纷欢呼起来,士气大振。
罗元觉暂且退去,可夏寅却在暗处蠢蠢欲动,他又在谋划什么阴谋?请看下集《夏寅筹谋!欲联合残匪复夺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