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舟以为她是真困了,掌心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放得极柔:“困了就先睡会儿,等下我抱你回房。”
梁知微没动,只是悄悄咬了咬下唇。
明明能感受到他下身绷紧的肌肉,他却偏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实在太强了。
她终于听到音响里传来结束语的声音,说以上便是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
可话音刚落,又插进一个女声,说要做个简单总结。
梁知微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环在他肩头的手不安分起来。
她不过是想给他一点点新鲜感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她指尖勾着男人的耳垂轻抚,另一只手悄悄扯开他的浴袍地领口,张嘴轻轻咬在他肩头。
力道不重,一下一下的,像是个磨牙的宝宝。
感受到男人的身子轻轻一震后,她唇角勾起一抹无声的笑。
温热的唇瓣沿着男人的下颌线转移到嘴角,轻轻贴了上去。
傅凛舟眉峰上扬了一下,但人未动。
他微微张开了唇,配合着她的动作。
她灵巧的舌尖轻轻探入,撬开他的牙关,小心翼翼地追逐着。
男人本就忍了好些天了,哪里受得住她这般撩拨。
傅凛舟猛地收紧固在她腰间的手臂,另一只手稳稳扣住她的后颈。
瞬间反客为主。
若是说她的吻是带着钩子的轻诱,那他的,便是带着燎原之势的掠夺。
“唔……”
书房里,细碎的嘤咛混着音响里美式英语的汇报声,竟奇异地交织在一起。
梁知微从吻隙里喘着气问:“傅凛舟,她还要讲多久?”
“最多五分钟。”男人的声音里染了一丝沙哑。
话音刚落,他又重新覆上那张柔软的唇。
他只是抱着她亲吻,圈在腰上的手,规矩得不像话。
可梁知微的手,却滑到了他的腹肌上,甚至不安分地继续向下探。
傅凛舟捉住他的手腕,呼吸也粗重了几分:“知知,今天可以玩火吗?”
“你猜猜!”
梁知微轻笑一声,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没挑明的话意,像是要等待他亲自去探索。
傅凛舟搂紧怀里的人,从座椅上直起身子,往前倾身,伸手关了电脑电源。
那聒噪的总结声音戛然而止。
他炽热的呼吸落在梁知微雪白的锁骨处,唇瓣贴紧轻吮了一口。
梁知微的身子微微向后倾着,男人单手稳稳拖住她。
他另一只手绕到她腰间,指尖勾住她浴袍的带子,声音又沉又哑。
“知知,你再不拒绝,我便当是可以。”
梁知微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没出声。
随着男人指尖轻挑的动作,白色的浴袍轻轻滑落在棕色的实木地板上。
那件别致的睡衣,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进男人的眼底。
他瞳孔微不可察地震了震。
梁知微将自己的身子,往前压了几分,几乎贴紧了他的心口。
“今天下班去买的,喜欢吗?老公。”
她贴在他的耳边说,声音柔得像一团棉花。
傅凛舟眼底翻涌着惊讶与欣喜,还有浓浓的爱意。
“喜欢……”男人哑着嗓子说:“喜欢得要命!”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绯红的耳垂:“知知,你若是早点儿告诉我,会议可以推迟到明晚。”
梁知微没说话,软绵地趴在他的肩头,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男人忽然托着她的臀起身,垫着手将人慢慢放在宽大的书桌上。
他俯身逼近,呼吸灼热:“知知,敢不敢试试,在这里?”
袁伊说得没错,男人总想挑战一下新的场景。
“敢!”她答应得干脆。
可是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目光过于炽热,像是要将自己融化一般。
傅凛舟扫过他身上的这套睡衣。
纯白色的,比先前那套多了一些布料,但也添了几分纯欲交织的勾人感觉。
男人站在她腿间。
他俯身,双手稳稳撑在她两侧,忽然顿住了动作。
他捻着半透的布料问:“知知,衣服洗过了吗?”
梁知微圈上他的脖颈,微微偏头笑着问。
“老公,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儿扫兴?”
男人伸手就要去扯她肩头的细细的肩带。
“等洗过了再穿,怕不干净。”
男人扯散了一条肩带,梁知微才说:“洗过了。”
“买的时候,老板娘当场拆封洗了并烘干。”
梁知微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种衣服,竟然提供现场清洗服务。
肩带被他扯开了一条,随意散着,欲开未开的样子却更显勾人了。
男人捉住她的手,以十指紧扣的方式将人压在书桌上。
他炽热的唇瓣,隔着半透的布料,轻轻落在她胸前。
梁知微只觉一阵湿热混着细微的电流从胸口炸开,瞬间蔓延至全身,引得她轻颤,紧咬着下唇才没出声。
傅凛舟松了她一只手,宽大的手掌顺着身体曲线肆意游走。
每掠过一处地方,就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最终他的指尖停在大腿根部。
他哑着声音问:“知知,书房没有套,可以吗?”
梁知微面色已经染上了潮红,眼底也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欲。
“浴袍的口袋里有。”她声音又娇又软。
方才她在过来时,在抽屉里翻找的,就是这个。
男人忽而轻笑一声,他趴在梁知微身上,滚烫又粗重的气息呼在她耳廓。
“知知,你这份情,我该怎么还?”
他俯身,捞起地上的浴袍,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方形的小物件,撕了包装塞到梁知微手里。
“知知,你来……”
……
暧昧化作氧气,将两人紧紧笼罩。
本该是安静沉淀的书房,此刻却连绵不断地响起低低地嘤咛声。
因着声音的女主人刻意压制,反而更添了几分极度沉沦与热烈的感觉。
事后,傅凛舟用浴袍裹住梁知微,将她横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
“知知,是我给你清理,还是自己去冲洗一下?”
刚才书桌搁得她后背发疼,此刻落在柔软的大床上,梁知微连手指都不想动,就想这样懒洋洋地躺着。
她太清楚了,就算自己不动,男人也会贴心地给她处理干净。
“傅凛舟,我累,没有力气。”
男人听到这句话,又看她一副绵软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
挑着眉头说:“论卖力,好像我更甚。”
话虽如此,他仍软下声音说:“那你躺着,我来。”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眼角,微微泛着红,莫名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这样的她,怎么能让人不心生怜悯?
他细致地替她清理干净,换好睡衣,自己才转身去冲澡。
再次回来时,梁知微已然入睡。
傅凛舟轻手轻脚上床,关灯。
他刚躺下,身侧的人便像是有感应一般,自然而然地贴了过来。
梁知微将额头抵在他的下巴,呼吸绵长,仿佛这亲昵的姿势,已经成了刻进骨子里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