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鸮崽以为自己会错意,淡淡道:“我晚上打呼噜,你要是不嫌吵,可以躺在这。”
“我亲你,可以吗?”斯诺再次问。
“啊?”许鸮崽想起白天的争执和承诺,下意识地拒绝,“不…不了吧?你…你刚才不是还让我守寡··…”
“要亲吗?”斯诺不依不饶地追问。
“不了!不了!”许鸮崽连连摆手,“我守寡!我说到做到!”
“守寡·…”斯诺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那我现在躺在这里,怎么不赶我走?”
许鸮崽被他这强盗逻辑弄得无语:“你说你睡不着啊。我只是让你躺会儿。”
“睡不着,你就让别的男人上你的床?!”斯诺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守寡?!”
“你只是躺着而已,又没做别的。”许鸮崽急忙解释,“我们是朋友,朋友偶尔躺一起,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要激动。”
“你就是骚!!!”斯诺猛地坐起身,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顾圣恩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娶了你这种中央空调骚货!谁都能上你的床是不是?!”
“斯诺!”许鸮崽跟着坐起来,“我好心好意,你怎么侮辱人?”
“骚货!操!”斯诺猛地从地上拿起骨灰盒,粗暴地塞进许鸮崽怀里,“抱着!今天我就让他亲眼看看!”
“斯诺!别这样!”许鸮崽急忙搂住盒子,生怕被斯诺一个巴掌挫骨扬灰,“我们有话好好说。”
斯诺抓着许鸮崽腰,低头咬许鸮子啊脖子。
许鸮崽身体干涩疼痛,但可耻地被唤醒快感,难以自控地喊出声:“轻点!斯诺!”
斯诺威胁的勒住许鸮崽的腰:“你是不是骚货!说话!”
“大哥,大哥!!!你怎么不讲道理啊!”许鸮崽抱紧盒子,仿佛在向爱人忏悔,又仿佛在从他那里汲取一丝虚幻的支撑。
斯诺又啃又咬,许鸮崽一会儿酸,一会儿疼:“我服你了,斯诺!求你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啃了!”
盒盖子“咔哒”一声松开,一堆西红柿从里面滚落出来,掉在床单上。
“顾圣恩呢?!”许鸮崽凝视床上那堆可笑的西红柿,大脑一片空白。他看向斯诺,“他骨灰呢?!”
斯诺喘着粗气道:“在祠堂!”
“你干嘛拿这个吓唬我?!你一直让我抱着一盒西红柿?!”许鸮崽气得快要晕厥。
“因为你骚!”斯诺恶狠狠地重复道。
“你…!”许鸮崽恼羞成怒,又无法反驳,“你不能把他拿过来…这毕竟是他的庄园…你想和我亲热...我们…我们只能偷偷出去...别在这...”
“偷偷出去???!!”斯诺怒吼声掀翻屋顶,“你他妈的!!!骚得没边了!!!顾圣恩还没凉透呢!你就想着跟我偷情了?!操!!!!”
许鸮崽“啪”一声打开灯。
斯诺立刻戴上面具。
“你干什么?你刚才不是挺凶的?一开灯你就熄火了。”
“干嘛开灯!开灯我更睡不着了。本身就是睡不着才来找医生的。”
“呵,你又开始讲理了?”许鸮崽无奈的叹了口气,“过来,我给你催催眠。”
“你把灯关上。”
许鸮崽关上灯。
斯诺慢慢爬到床上:“你怎么给我催眠?”
“以前顾圣恩也睡不好。一般三种方法,一个是给他唱催眠曲,一个是给他讲故事。”
“还剩一个呢?”
许鸮崽沉默片刻道:“我给他当小鸟抱枕,他很快就睡着了。你想要哪个?”
斯诺想要许鸮崽抱他,又害怕对方会嫌弃,他又后撤了一点:“我胳膊疼。”
“嗯?胳膊怎么了?”
“你让我打扫马场。那么大,我累了。”
“那怎么办?你说。”
斯诺憋了半天,最后说:“给我涨工资!我要一万一个月。”
许鸮崽“噗”一声笑出声:“你原来为顾圣恩干活的时候,他给你多少?”
“比一万多。”
“你们两个很亲密吗?我是说哥们那种?”
“嗯。”
“顾圣恩是怎么说我的?他有和你提到我吗?”
“渣男。对谁都好,对他不好。一直甩他,拒绝他,不喜欢他。”
“啊?他这样想我?”
“你是直男。”斯诺攥紧拳头,“直男就是不喜欢也没办法。”
“可我后来喜欢他了。”许鸮崽说。
“喜欢也很短暂。你喜欢他,和他喜欢你,不成正比。”
“这倒是真的。”许鸮崽眼眶有点发热,“我从来没有被这么狂热的喜欢过。斯诺。他很疯狂的。有时候,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病了,还是喜欢我。”
“他是真的喜欢你。特别喜欢。”
许鸮崽嗓子发堵,耳朵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我想...他是世界上最喜欢我的人了。斯诺你呢?你的过去的爱人,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
“分开了就不喜欢了?”
“他把我很快就忘了,要开始新的感情。和我分开没多久,就和别的男人出去约会夜不归宿。还带着我们的孩子和那个男人吃饭。”
“这么坏啊。”许鸮崽叹了口气。
“他世界上最坏最狠心的人。”
“你刚说你有了孩子,孩子多大了?”
“六岁。”
“和小鱼一样嘛。”许鸮崽攥紧拳头,低声道,“斯诺,对不起。顾圣恩安排你来监视我,保护我,我却喝醉酒亲了你,让你为难了。”
斯诺没做声。
许鸮崽试探道:“这是你第一次亲男人吗?”
斯诺不说话。
许鸮崽叹了口气:“知道了。”
“我胳膊疼。”斯诺重复道,“光给钱,我胳膊还是疼。”
“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