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转角的意外
第19章 病房里的魔药与未说出口的温柔
护士来换完药，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和斯内普。他大概是累了，闭着眼靠在枕头上，呼吸比刚才平稳了些。我趴在床边，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突然想起他那本磨破角的《高级魔药制作》。
“您的魔药书呢？”我问，“没带来医院吗？”
他眼皮都没抬：“在你家客厅的藤椅上。”
“哦，回头我给您拿来。”我点点头，“说起来，您的魔药真厉害，上次我把您推下楼梯，您用的那个止痛药剂，比庞弗雷夫人的好用多了。”
他终于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比起你父亲煮的能毒死巨怪的魔药，自然是好得多。”
“那不一样！”我不服气，“我爸那是没认真做，他认真起来……”
“认真起来能把坩埚炸穿。”他打断我，语气里却没什么恶意。
我被他堵得没话说，只好转移话题：“等您好了，能教我做那个止痛药剂吗？我想学会了给爷爷用，他腿疼的老毛病总犯。”
他沉默了一下，没立刻答应，也没拒绝。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我妈拎着个保温桶走进来，后面跟着我爸，手里还捧着那本《高级魔药制作》。
“教授，我给您炖了鸽子汤，加了点曼德拉草的嫩叶，比上次那个更补骨头。”我妈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笑眯眯地说，“旺财说您的书落家里了，给您带来了。”
我爸把书递过去，挠着头笑：“教授啊，这书都翻烂了，您是得多喜欢魔药啊？”
斯内普接过书，手指轻轻摩挲着磨破的书角，眼神柔和了些：“魔药从不说谎，付出多少，就回报多少。”
“这话在理！”我爸一拍大腿，“就像我修机器，你对它上心，它就给你好好转。”
我妈瞪了我爸一眼：“别叨叨了，让教授清静会儿。皓月，你跟我出来下。”
我跟着我妈走到走廊，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递给我：“这是我托人从对角巷买的愈合剂，比麻瓜的药膏管用，你偷偷给教授用上，别说是我给的，他那性子，估计不爱欠人情。”
我看着瓶子里泛着银光的液体，心里暖暖的：“知道了妈。”
回到病房时，看见斯内普正靠在床头看书，阳光照在他的侧脸，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我走过去，把瓶子藏在身后，假装要给他喂水。
“教授，喝点水吧。”
他抬头看我，没多想，张开了嘴。我趁机把愈合剂倒在水里，看着他喝下去，心里有点小得意。
“这水……有点甜。”他皱了皱眉。
“哦，我加了点蜂蜜，润润喉。”我一本正经地胡说。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继续低头看书。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突然“咦”了一声，动了动手指：“伤口好像……不那么疼了。”
“是吗？那太好了！”我假装惊喜，心里却在偷笑。
他放下书，黑眸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你刚才在水里加了什么？”
“没、没什么啊……”我有点心虚。
“是愈合剂，对吗？”他挑眉，“你母亲给的？”
我被他问得没办法，只好点点头：“我妈说这个管用……您别生气，她也是一片好意。”
他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替我谢谢她。”
“哎？”我愣住了，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他没再解释，只是重新拿起书，嘴角却悄悄勾起了一抹极浅的弧度，快得像错觉。
我看着他看书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冷冰冰的教授，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融化。也许再过不久，他就能真正放松下来，不用再硬撑，不用再假装坚强。
窗外的阳光正好，病房里的药水味似乎也没那么难闻了。这个多灾多难的暑假，虽然充满了意外和惊吓，却也悄悄滋生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理解，比如温柔，比如……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