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光明笑呵呵的等几个人平复一点了,又抄起一瓶子。
“这瓶敬的是你们当年的那份血性,那份肝胆!那份是中国人就敢跟鬼子玩命的硬骨头!管它江湖规矩还是草莽豪情,打鬼子这事儿上,你们个个都是这个!都是响当当的爷们儿!来!是爷们儿的,干了这瓶!敬你们当年的刀头舔血!敬你们打出来的太平!敬咱这永远不折的中国魂!干!”
这帮人一个个瞪着通红的双眼嗷嗷叫的拿着瓶子就开吹,其他桌能喝的拿起瓶子,不能喝的也端起碗就干。
“最后呢。。。。”
旁边一大叔赶紧给他拦住了:“小子先别喝了,赶紧吃几口缓缓。”
一桌人心想还得是大麻子机灵,妈的连着干两瓶了,让这小子整的直上头,喝的有点急,必须得缓缓了,这小子不赖今天就饶过他了。
这三瓶酒熊光明可是实打实喝下去的,这帮匪气十足人死屌朝天的汉子他是由衷的佩服。
脑袋也开始有点发懵,甭管谁的碗谁的筷子了,赶紧吃点菜压压,又啃了几个大馒头这才把酒劲顶下去。
也没人再提灌酒的事了,一桌人抽着烟乐呵呵的看着熊光明吃饭。
“孩儿!别跟饿死鬼托生似的!呵呵,慢点吃没人抢!二老炮,把那盆鸡肉往老子这轱辘拽拽!跟抱窝老母鸡似的撅腚护那破盆,咋的?里头埋着你爹裤裆里那根儿搅屎棍啊?!年轻前儿钻鸡窝比钻寡妇被窝还勤!现在裤裆底下那杆破枪哑火儿了,就剩个狗嘴搁这儿叭叭舔盆是吧?哈喇子他妈快淌锅里了!”
“你个老Jb登给我滚犊子!搁这儿扯啥哩哏儿棱呢?边儿旮旯撅着去!小虎崽子你给我滚过来!这桌菜是不是你怼上来的,上菜你他妈往老子眼皮子底下杵!不知道老子膈应这Jb玩意儿膈应得透透儿的,咋的?显摆你家鸡死得好看啊!把这玩意儿给我端走!麻溜儿利索儿地给你麻子叔端过去,这老登现在就好吃鸡,就是吃不着啦哈哈哈哈。”
桑虎也不敢顶嘴,就你前面鸡骨头最多了,地上还一堆。
酒喝多了就开始吹牛逼环节了,还有喝多了开始干仗的,下场俩人就开始摔上了,你一拳我一脚的。
“妈,没事啊?不能打坏了吧。”
“没事~~打了一辈子了,这还没动刀子呢。老三盯着点,别让他们给咱家碗砸坏了,不少都是街坊的,坏了还得赔。”
行吧,本来都是糙人,这年代喝完酒也没啥娱乐项目,下面还有喊好的,跃跃欲试等着下一波。。。。。
本来都没有灌熊光明的了,现在喝上劲之后又开始了。
“叔啊,你们也别光敬我,我也敬你们行不行。”
“谁敬谁不一样啊,上了桌都是兄弟,喝就完了。”
“我敬酒跟别人不一样,我这有花样的。”
一帮人好奇了,有花样那必须得见识见识啊,一辈子啥没见过,还能再来点开眼的?
“叔你把烟给我,您信不信这烟里能榨出酒来,没个酒味还不一样。”
大家反映跟桑哥几个差不多,喝大了吧你,小样开始吹牛逼了啊,别说还挺清新脱俗的。
熊光明老神在在的说:“你们抽烟抽多了是不是脑瓜子晕?为啥?”
为啥?谁也没合计过,晕就是晕了,缓缓不就行了,管他为啥呢。
“抽上劲了呗,为啥,一瞅你就没抽过大烟。”
“哎~~因为烟里有酒啊!要不为啥晕呢。”
听热闹的赶紧掏出烟,怎么看这也不像有酒的样啊,干巴巴的。
“哎,光明,我这卷的蛤蟆烟能榨酒不,酒啥味啊,哈哈哈哈。”
“能啊,是烟都行,来我尝尝您这蛤蟆烟,您给我卷一个,就知道酒啥味了。”
熊光明点上深吸了一口,眯着眼憋了口气,慢慢吐出,一帮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他抽烟。
“嚯!这烟,够劲儿!火辣辣地一激灵昂,紧接着就是燎嗓子的热乎气儿,从嗓子眼儿直蹿到肺管子!又冲又野,再嘬两口,味儿就厚实了,香里透着油润,还有股子老松木那香味。又辣又甜,辣得像小刀刮舌苔,甜得又像抿了口老蜜。抽透了,浑身这汗毛孔都张开了,那股子浑厚的劲儿顶上来,解乏!提神!过瘾!抽完嘴里头还留着那股子冲劲儿和回甘。好烟呀! ”
“哎呀~~我操他血妈的,我就说这烟带劲吧,你们一个个的懂个揽子!”
然后大家伙开始哄抢蛤蟆烟。
点上后顺着熊光明描述的一琢磨,再回味一下,还真他妈是这回事!
“光明快拿这烟给我榨点酒我尝尝什么味,你这啥眼神,刚才吹牛逼呢吧。”
碰上个老实人,这一桌叔叔大爷的听熊光明吹完牛逼都没再提这事,打个哈哈乐呵乐呵就得了,就这大叔一根筋还让他表演。
“您再卷两根烟,拿个酒盅来,烟少榨不出来多少。”
一看熊光明要动真格的了,一个个也来了精神。
挽了挽袖子,熊光明慢慢把烟放到手心里,下面用个小酒盅接着,然后‘嗯!!~~’就开始假装发功。
就见顺着手缝往下滴答酒。
‘喔!!!’瞬间一圈脑袋就围上来了,眼瞅着下面酒盅就满了。
熊光明张开手,手里是碎的烂唧唧的烟,还有一股子酒和烟叶的混合味。
哄一声,这一下就炸开了锅了。
“老三,光明在哪干嘛呢,怎么都围着他呢。”
桑母一看,总共五桌子人,一半都围到把边的那桌去了,也听不清吵吵什么,闹哄哄的气氛倒是挺热烈。
桑豹听了几嗓子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妈,光明表演法术呢!”
“什么玩意?戏法吧,还法术。”
“真的!马道爷教他的,筷子里能攥出水来。道爷你瞅我有慧根吗,回头教教我呗。”
“。。。。。。”
马道长也一脸的迷糊,什么玩意?筷子攥出水来?我还会法术呢,我咋不知道。
“走吧过去瞅瞅,我好徒弟,你好女婿又整什么幺蛾子的呢。”
这边正品酒呢:“嗯!~好喝,这味第一回喝,酒色还带点琥珀色。喝完嘴里还有点苦不劲那味,还有股子炒麦子的味。”
能没炒麦子的味吗,熊光明每次去老莫都偷摸藏不少啤酒,这酒里给加了一点点。
“来来来,光明拿我这个烟试试!”
“大半盒呢,怎么也能出个1两,把碗拿来。”
咔咔攥得手指头嘎嘣响,这次出的更多了。
“快尝尝啥味,跟刚才一样吗。”
“嗯~~清爽,顺口,带点回甘!”
二锅头配伏特加,又捏了一点白糖。。。。
大家兴致一下就起来了,排着队的让熊光明拿烟榨酒。
“老牛鼻子,你不地道啊!你会法术这事怎么没露一点啊,老四跟了你这些年,合着你就教了点粗浅的拳脚功夫?真本事一点没露啊,藏的挺深呀。”
“我也昧教他这个呀,不是,我也不会这玩意啊!谁知道这小子哪校的呢,这也太邪乎了吧。 ”
“你可拉倒吧,你是不是瞅我家大彪笨,不乐意教他,净教一堆驴马篮子的玩意儿,枉费大彪对你一片真心呀,孝顺你比我这个爹都强。”
老道要不是道行深这会已经气躺了。
“行了老蔫,谁知道光明这哪学的戏法啊,看看热闹就得了,你还真信呀。”
桑母发话了,桑老蔫跟老道俩人气哼哼的瞪着对方。
美珠在外面高兴的直拍手,光明哥太厉害了,扭身跑屋里,没一会拿了一条中华出来。
“光明哥,使这个,这个烟贵,榨出来的酒指定好喝!”
桑老蔫当时就不好了,你个老死丫头从哪掏出来的呀,藏的挺好的,我去你奶奶个攥儿滴!坏菜了!7号小金库保不住了,还好这棉袄马上就有人给领走了。
热热闹闹的折腾到10点多,桑虎拉走一波,老道那里住一波算是都安排明白了,明天家里还得接着摆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