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三宠争风
清晨的阳光透过宠物店的玻璃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荧站在楼梯口，书包斜挎在肩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哥...你这是被动物绑架了吗？\"
空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整个人几乎被三只动物淹没——紫色的猫咪蜷缩在他怀里，尾巴时不时抽打一下他的手腕；青绿色的小蛇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像一条活体围巾；而那只巨大的橘黄色犬类则把脑袋搁在他大腿上，湿漉漉的鼻子蹭着他的手心。
\"早啊荧。\"空艰难地从猫狗蛇的包围中抬起手挥了挥，\"早饭在厨房，你和派蒙记得吃。\"
派蒙飘在空中，双手叉腰：\"空！这三个家伙也太黏人了吧！从昨天开始就没见你单独待过一秒钟！\"
确实如此。自从达达利亚——也就是\"小达\"——加入这个奇特的\"宠物家庭\"后，三个执行官之间的争宠大战就升级到了白热化阶段。散兵（小紫）和多托雷（小青）勉强还能维持表面的和平，但达达利亚这个后来者彻底打破了平衡。
\"喵呜！\"散兵用脑袋顶了顶空的下巴，异色猫瞳挑衅地看向缠在空脖子上的多托雷。
\"嘶嘶~\"多托雷不甘示弱，蛇信轻触空的耳垂，引得青年一阵轻颤。
\"呜汪！\"达达利亚直接放大招，两只前爪搭上空的膝盖，毛茸茸的大脑袋往他怀里钻，成功挤占了散兵的一部分地盘。
\"等等——小达！太重了——\"空被大狗扑得后仰，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三只动物这才稍微收敛，但依然紧贴着他不放。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我们也想养宠物啊......\"荧嘟囔着，伸手想摸散兵，却被紫猫灵巧躲开，\"为什么它们只黏哥哥？\"
派蒙飘近观察：\"可能是因为空身上有宠物粮的味道？\"她试探性地伸手想摸达达利亚，大狗立刻龇牙发出警告的低吼，吓得她赶紧缩回手，\"呜哇！好凶！明明对空那么温顺！\"
空无奈地笑了笑，挨个抚摸三个毛茸茸（或滑溜溜）的脑袋：\"它们只是比较怕生。对吧，小家伙们？\"
三个执行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怕生？他们可是令整个提瓦特闻风丧胆的愚人众执行官！只是除了空，没人配碰他们高贵的身体罢了。
\"我们上学去了。\"荧背上书包，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被动物们团团围住的哥哥，\"派蒙，走吧。\"
\"等等我！\"派蒙飘着跟上，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叮嘱，\"空！小心那条蛇！它看你的眼神好奇怪！\"
多托雷闻言，金色竖瞳冷冷地瞥了眼白色小精灵，蛇信威胁般地吐了吐。散兵趁机一爪子拍向蛇头，被多托雷灵活躲开后，又转头对达达利亚哈气——总之，一刻不消停。
门铃叮当作响，随着荧和派蒙的离开，店内陷入短暂的安静。空长舒一口气，低头看着怀里的三个\"小霸王\"，哭笑不得：\"现在能放开我了吗？我还要工作呢。\"
三只动物充耳不闻。散兵甚至变本加厉地用爪子勾住空的衣襟，生怕他跑掉似的。达达利亚的大尾巴在地板上扫来扫去，发出沙沙的声响。多托雷则收紧缠绕的力度，蛇身贴着空的颈部动脉，感受着那平稳有力的跳动。
\"真是败给你们了......\"空投降般地举起双手，随即灵机一动，\"想不想吃零食？\"
三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空趁机轻轻把散兵放到柜台上，将多托雷从脖子上解下来放进玻璃缸，又给达达利亚扔了个磨牙玩具，这才得以脱身去拿宠物零食。
三个执行官面面相觑，意识到自己被\"分散注意力大法\"骗了，顿时恼羞成怒。
\"都怪你们两个白痴。\"散兵用猫语骂道，尾巴烦躁地甩动，\"现在他跑了！\"
多托雷冷笑：\"如果不是你非要占着他胸口的位置，我们本可以和平共享。\"
达达利亚叼着磨牙玩具，含糊不清地反驳：\"明明是你们排挤我！我可是伤员！\"说着还故意晃了晃包扎好的前爪。
\"伤员？\"散兵嗤之以鼻，\"你昨天还追着邮差跑了三条街！\"
正当三个执行官用动物语言吵得不可开交时，空拿着零食回来了。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笑出声——紫猫炸毛站在柜台一端，青蛇昂首立在玻璃缸里，大狗则蹲坐在地板上，三个小家伙互相瞪视，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
\"好啦，别吵架。\"空把特制的小鱼干分给散兵，新鲜鼠肉块给多托雷（后者再次抗议但无效），又给了达达利亚一根巨大的磨牙骨头，\"今天有新客人预约了宠物美容，你们要乖乖的，知道吗？\"
三个\"宠物\"埋头吃零食，耳朵却竖得老高。新客人？也就是说，会有外人进入他们的领地？更重要的是，空会去摸别的动物？
散兵第一个不干了，叼着没吃完的小鱼干就跳到空肩上，用脑袋蹭他的脸颊，发出委屈的喵呜声。多托雷也从玻璃缸里探出身子，蛇信急切地吞吐着。达达利亚干脆直接扑倒空，用湿漉漉的舌头给他洗了把脸。
\"停！停下！\"空被舔得咯咯直笑，挣扎着从狗爪下爬出来，\"你们今天怎么回事？这么黏人......\"
门铃突然响起，预约的客人带着一只雪白的博美犬走了进来。三个执行官瞬间进入警戒状态，六只眼睛齐刷刷盯向门口。
\"您好，是'提瓦特宠物之家'吗？我预约了十点的美容服务......\"年轻女客人的声音在看到店内景象时戛然而止。
空正狼狈地趴在地上，身上挂着一只巨大的橘黄色犬类，肩膀上蹲着一只炸毛的紫猫，脖子上还缠着一条青蛇。这副景象怎么看都不像正经宠物店该有的样子。
\"啊，欢迎光临！\"空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试图把身上的\"挂件\"们摘下来，却徒劳无功，\"抱歉，它们今天有点......热情。\"
女客人迟疑地后退一步：\"呃，要不我改天再来？\"
\"不用不用！\"空终于成功把散兵从肩上抱下来，又拍了拍达达利亚的脑袋示意他松口，\"小达，放开我的袖子......\"
达达利亚不情不愿地松开嘴，却依然紧贴着空的小腿。散兵被放在柜台上后立刻又跳回空肩上，死活不下来。多托雷则趁机收紧缠绕，蛇头得意地昂起。
女客人看得目瞪口呆：\"您的宠物......真特别。\"
\"它们平时不这样的。\"空干笑着解释，一边艰难地试图从动物堆中抽出一只手去拿登记表，\"请问您的狗狗需要什么服务？\"
\"基础美容就好......\"女客人小心翼翼地把博美犬放在美容台上，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条危险的青蛇，\"它、它不咬人吧？\"
\"小青很温顺的。\"空安抚道，完全没注意到多托雷眼中闪过的不屑，\"来，我们先给小家伙做个检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堪称愚人众历史上最耻辱的时刻——三位执行官被迫旁观空温柔细致地为那只蠢兮兮的博美犬梳毛、剪指甲、洗澡、吹干......而他们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散兵蹲在美容室外的窗台上，爪子不自觉地伸出又收回，异色猫瞳死死盯着空抚过博美犬的每一寸动作。多托雷盘踞在玻璃缸里，金色竖瞳眯成一条细线，蛇信急促地吞吐着。达达利亚则直接趴在美容室门口，每次空笑出声或夸赞那只博美犬时，就发出委屈的呜咽。
\"好啦，都弄好了。\"空终于送走了客人和博美犬，转身就被三个蓄谋已久的\"宠物\"扑了个满怀。
\"哇啊！\"空被达达利亚扑倒在地，散兵趁机占据他的胸口位置，多托雷则迅速缠绕上他的手腕，\"你们三个——\"
指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三只动物的热情攻势淹没了。散兵用脑袋蹭他的下巴，多托雷轻舔他的指尖，达达利亚则直接给了他一个全方位的\"口水浴\"。
\"停！我投降！\"空被舔得笑个不停，双手徒劳地抵挡着，\"我知道你们吃醋了，行了吧？\"
吃醋？三位执行官同时僵住。他们，愚人众最危险的三位执行官，居然因为一个金发小子给别的动物梳毛而吃醋？
更可怕的是，他们无法反驳。
散兵首先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一爪子拍在达达利亚鼻子上。大狗吃痛后退，多托雷趁机占据了空胸口的位置。达达利亚不甘示弱，用湿漉漉的鼻子把青蛇顶开，自己钻到空臂弯里。
\"好了好了，别打了......\"空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任由三个\"宠物\"在他身上争抢最佳位置，\"我最喜欢你们了，行吗？\"
这句话像有魔力一般，三个执行官瞬间安静下来。散兵的耳朵抖了抖，多托雷的蛇身放松了缠绕，达达利亚的尾巴不自觉地摇了起来。
最喜欢......他们？
空趁机从动物堆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毛和鳞片：\"现在，我要去准备午饭了。你们要是再打架，就没有零食吃。\"
三个执行官罕见地没有继续缠着他，而是各自找了个地方趴下，消化着刚才那句话带来的奇异悸动。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声响和空哼唱的小调。散兵跳上窗台，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忙碌的金色身影。多托雷滑到达达利亚身边，罕见地没有挑衅，而是若有所思地吐着信子。达达利亚则趴在前爪上，蓝色狗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厨房方向。
他们三个，似乎都陷入了一个相同的、危险的认知——也许，就这样当一只被空宠爱的小动物，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