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村几公里外,马塞尔正在战车中惴惴不安,他一手持枪,一手拿着手电,缩在舱内的角落中,无比惊恐。
雷恩与巴塞托斯已经去了七八个小时,却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他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他想要与猎人协会联系,但却一直没有的得到应答,可让他去桃源村查看,他也是不敢,便只能瑟缩在战车内。
突然黑暗中战车电台突然发出声音,马塞尔先是一惊,然后大喜,连忙走上前戴上了耳机。
“哼哼~哼……”然而电台中传来的却不是雷恩两人,或者是猎人协会的声音,而是出现一个诡异的声音在哼着歌。
马塞尔顿时被吓得浑身发麻,想要挂断,却不想手脚都不听使唤。
“马塞尔,你也喜欢音乐吗。”哼完了一首歌,诡异的声音问道,但语气却很笃定。
马塞尔见对方说话,忍着恐惧问道:“你是人是鬼?”
“吼吼,真有意思,像你这样的胆怯之人,为什么不好好在你的镇长父亲庇护下搞音乐,反而要来当猎人呢?”诡异声音怪笑一声,没有回答马塞尔的问题,而是继续发问。
这算是提到了马塞尔的伤心处,他心中多了一分烦愁少了一分恐惧。
“这片废土上不需要音乐。”马塞尔重复了父亲所说的话,虽然最后父子已经和解,但他父亲的观点依旧如此。
“哈哈哈哈!”诡异声音发出狂笑,笑着笑着声音逐渐变冷,“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马塞尔深吸一口气,叹道:“我认不认为不重要,事实上也许就是如此。”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放弃音乐当了猎人?”诡异声音问道。
“我并没有放弃音乐,只是一味的把自己房子里写铺子是没有意义的,我需要走出去,去更多的地方,见更多的人。”马塞尔声音逐渐高昂。
“然后呢!”诡异声音也变得激动。
马塞尔神情坚定的说道:“用音乐改变这个世界!”
“哦,是吗?”诡异声音低沉下来,笑着对马塞尔道:“一个只知道在战车中瑟瑟发抖的人,可是无法改变世界的。”
马塞尔顿时大惊,急忙问道:“你是谁?你在哪?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只回答一个。”电台中传来吉他的声音,“我就在你的战车之外。”
或许是两人的交谈让马塞尔掉以轻心,也许是阅历他少让他毫无防备,总之他打开了舱门。
伸头望去,果然发现一个怪模怪样的男子正坐在炮管上弹吉他,正是怪音客。
“你好啊,小猫咪。”
这是马塞尔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桃源村。
掠夺者驻扎的果园。
其中一个地窖。
雷恩与巴塞托斯正在面面相觑。
“你有这种本事,怎么不知道多存点武器呢?”巴塞托斯有些无语的搓了搓牙花子,不过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伸手想要去取雷恩手上破旧的精钢刀,却被雷恩躲过。
“这是我要用的。”雷恩把精钢刀抱在怀中,反而掏出一把水果刀递给巴塞托斯,“这个给你。”
巴塞托斯接过水果刀,掰开一看,刀长不到十公分,拿这个去和掠夺者战斗怕不是会被笑掉大牙。
不过雷恩没有管他,而是走到了地窖的门前,抵住门,伸手在上下合页一摸,合页便被收到背包空间中,他低声说了句:“准备上。”
便让开身体,反手拉开地窖门,冲了出去,巴塞托斯也举着水果刀跟在身后。
“你们怎么出来了。”门外的两个掠夺者,摆了个小桌子,正在吃喝,见两人居然能够跑出上了两道锁的地窖,可想要伸手去拿靠在桌子边的武器,也已经来不及了。
雷恩当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脚下连踏,身体化为一道黑影,掠过两人,持刀而立。
“咚咚”
两具无头尸体倒地,雷恩在他们的身体上擦了擦刀面上的血迹,抓起一把枪丢给巴塞托斯,笑道:“这不是有家伙了吗?”
“牛!”巴塞托斯比了个大拇指,检查了一下枪械,接着道:“怎么办,咱们再去找找那个怪音客的晦气?”
雷恩挑眉看向巴塞托斯,笑着道:“你真是不怕死啊!咱们都吃了一次亏了,你还要去?”
“那怎么办,我的暴烈还在掠夺者那里。”
巴塞托斯心疼的说道,雷恩知道暴烈是他母亲的遗物,肯定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雷恩思考了一下,对着巴塞托斯道:“这样,我去把咱们的东西偷出来,你去找到这伙掠夺者的战车,确保咱们撤退的时候,他们无法用战车追击我们。”
“好,你小心。”巴塞托斯点头同意,论身手,雷恩矫捷的像是猎豹,但论对战车的了解,那他确实不如自己。
雷恩点点头,便与巴塞托斯暂时分开。
巴塞托斯离开后雷恩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想了一下,脱掉一件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而后把头颅和身体都丢入地窖之中,把门合上,用土掩盖了一下地上的血迹,能拖一会是一会,至于桌子上的血迹,他属实没有那么多空闲。
再度穿鬼果林,来到中央的居所外,这中间是一间不小的别墅,周围全是空地和绿化带,屋顶上还有探照灯不断巡视,再加上今天晚上月光格外明亮,想要就这么冲进去还真不容易。
好在没过多久雷恩便见到有两个人,从别墅中走出向着关押雷恩和巴塞托斯的地窖那边走去。
“是换班的。”雷恩心中有些明悟,眼睛一转,暗道:还好找那两人借了一件衣服。
雷恩在暗中等待了一会,确定那两人远离,便在脸上抹了些泥土,从林子中走出,装出一副摇摇晃晃的样子。
在别墅楼顶盯梢的人瞬间发现了他,探照灯打了过来,发现他浑身是泥巴的样子,问道:“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而且他们才走,你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
“我……难受,……好渴啊!”雷恩一边低着头,一边晃晃悠悠的朝着别墅走去。
上边盯梢的人骂道:“让你去看守人,你喝成这样,小心老大收拾你。”
“哎,算了算,你跟一个醉鬼说这些干什么,等他醒了就知道怕了。”一旁的同伴拉了他一下,“也不知道另一个人是不是喝的走不动才没回来。”
“真是废物!”骂人者狠狠道。
雷恩走到别墅下方,进入其内,却见着大厅中还有人赌博,不过正在兴头上的掠夺者们没有注意到他,他连忙快步走过大厅,找到一一楼的厕所,钻了进去。
刚准备松一口气,却不料一个掠夺者推门而入,两人四目相对,那掠夺者疑惑的问道:“兄弟我怎么好像没有见过你。”
“你这不就见到了吗?”雷恩皮了一句,立马闪身上前,一拳打在对方腹部,虽然钢拳用的少,但私下里还是经常练习,这一拳好像铁杵捣在腹部,那掠夺者顿时发不出声音跪倒在地。
雷恩立马上前,勒住对方的脖子,问道:“你们今天抓了两个人,他们的东西被放在哪了?”
掠夺者伸手指了指天花板的某个方向后,艰难的说道:“放管过我!”
雷恩得到答案后邪魅一笑,抓住掠夺者的脖子,用力一扭,然后……对方惊恐的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