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自然同意了,这样的仇,还是让原主去报最合适。
“已抵扣100积分,现宿主剩余积分。”
林音转身,何家人已经到院子中央了,应该是担心,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她慢慢走回去,笑笑,“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小,我说什么就信什么,这样也好,免得老是打我的主意。”
何家人表情松开,也上前的围着她安慰。
吃早饭时更是谁都小心观察着她,让她多吃点,别为了那一家子污糟事耽误了胃口。
林音为了证明自己没被耽误胃口,将满满一大碗鸡丝面,全部吃光了。
吃完了饭,何家父子就又出门去了,是去找证据的。
今天他们就要解决了李根,拖得越久,隐患越多,并且还要找到他诬陷林音的证据。
然后把他送进大牢。
反正他们已经确认了人是李根,那就只需要根据他身边的事去推断就行了。
林音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虽然让李根坐了牢,但这显然罪不至死,反正都已经花了积分。
等李根进了大牢,再让原主顺便去他那一趟,最好让他也疯了。
所以她又嘱咐福福,“福福,你尽量帮忙让何忧他们尽快找到证据,把李根送进了大牢,然后再让原主去李根那走一趟。”
“行,宿主你就放心吧。”福福自然心领神会,答应了。
事情安排好了,林音和何母便计划着在这个房子的墙外也种上一些植物。
两人吩咐着仆人们砌花坛出来,还有后面花树之类的选择,这一忙估计得要一下午了。
期间,于大夫也来了,请过了平安脉,就说起马夫去接他时带去医馆的蛇。
于大夫说,这蛇可是剧毒,但药用价值高,卖钱能卖不少呢,黑市能卖更多,问她们确认要卖嘛?
林音都惊讶了,这李根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蛇?
“宿主,这是一个远方无知老农在冬天时抓的冬眠的蛇,卖给了一个商人,那远道而来的商人本来是准备拿来泡药酒的,但突然急用钱,又拿去市场卖,李根也不知道它的价值,只觉得这蛇肯定有毒。”
“嚯,他的运气还真好,不过现在都便宜了我。”
林音自然确定要卖,于大夫就留下了一盒的银锭,上下两层都装满了。
林音的私房再添一笔。
…
另一边,何家两父子,已经顺利通过李根身边的人找到了证据。
现在正在县衙升堂审问呢。
县令正在审问李根,也认真查看物证。
何忧他们坐在一边,虽然他说是已经辞官了,但他身上的品级圣上特意为他保留了,每个月也同样有月银可以拿,有事也可以直接写帖子呈上。
所以,他们自然可以坐着。
何忧的思绪有些飘开了,他觉得今天不论是审人,还是找证据都太过顺利了。
就说找证据吧,好几次没了头绪的时候,总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比如突然掉落的一枚碎银,比如很突兀就掉下来的一朵大花。
还恰好要么是在李根藏东西的地方,要么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人……
这些解释不明白的东西,他也只能想成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人证物证俱全,李根也狡辩不得,被打入大牢,诬陷清白人家女孩的名声,并且想要加害朝廷命官,罚三十五杖,家财全部没收充公,关十五年。
说是关十五年,但大牢可是磨人的地方,加上他得罪了何家,县令肯定会特别关照,他还有没有命出来都是一回事。
至于其他从犯,同样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同时,他们还带着县令去了村子里,然后让人亲自宣读了这次的断案,关于林小姐从前在山间玩水,被人看光了身子的传言是李根造谣的。
这案由县令亲自宣读,下面是一片跪着的村民,并且点出了李根用多少钱贿赂他人,吩咐了多少人帮他传谣,还有他意欲加害朝廷命官等。
等何将军和县令都走了,村民们纷纷议论起来。
“我还以为李根只对害过他的人狠,没想到连人家林音一个小姑娘,只是没同意嫁给他,他就这么狠!”
这时候毁女子清白,就是毁了她的一生啊,如果不是林音好运遇到了何将军,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是呀,平时见了我们都是温和有礼的,底下居然是这样的人!”
“呸,知人知面不知心!”
“唉,林音爹娘也没想着仔细去查一查!不然林音哪里受这么久的罪!”
“说这些,林音在她那个家里,怎么说也是受罪的多。”
“是呀。”
……
在村民们的背后,林家父子人脸色阴沉,刚刚说了他们坏话的,往回走的几个村民有些心虚,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他们说的可都是实话,该心虚的也不是他们,便神色坦然的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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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热闹何家并不知道,一家人正在吃晚饭呢,吃过晚饭后,林音又被何母拉进房子里,开始自己亲自绣红盖头上的那朵花。
按规矩来说,林音嫁衣上那些一针一线都应该她自己来,但显然她没那个能力,时间也没那么充足,所以也就只绣一朵花,表示一下得了。
因为只绣一朵,何母上心,林音自己也上心,今天就是最后的收尾阶段了。
绣了一朵并蒂的莲花,针脚说不上好,只能说是规整。
林音已经很满意了,准备以后留作纪念。
何母见她满意,也没说其他的,毕竟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呀,不喜欢弄这些,如今也算是可以了。
其实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出生乡野,也根本没学过刺绣之类的,自己都得怀疑她是有基础的。
忙完了,夜色深深,林音他们就回院子休息了。
路上何忧把李根已经进了大牢的事情跟她说了,让她以后不必再担心。
林音自然感谢了他,回了院子洗漱后就安安稳稳的进入梦乡。
她的甜梦,却是他人想挣脱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