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来要戳破那层纸,摊牌了。
免不得要谈到一些恩怨。
端木矜澜看向林特助,“他无碍,他是我的家人。”
林特助是他最信任的人,什么秘密都听得。
他把他带在身边,就给了他百分百的信任。
数次被对家、叛徒围堵时。
两人也是放心把背留给对方的。
眼下这点事情,就更没什么不能听的了。
白听洲颔首,继续带着端木矜澜往二楼书房走去。
书房里的陈设也是毫无攻击性的,暖融融的温润样子。
窗台上摆着向日葵。
墙纸也是明媚向的米黄色。
桌椅、书架,亦都是白色的。
白听洲把阴暗的自己,深深压在心底的角落。
他已经习惯了用明媚温润来隐藏那个自己。
对付端木矜澜那样暴戾恣睢、手段狠辣的人,是绝对不能暴露那个自己的。
“七爷,请坐。”
白听洲指一下窗边的茶桌。
二人相对落座。
白听洲亲自给端木矜澜斟了一杯茶。
“请。”
“嗯。”
白听洲自己也倒了一杯,不紧不慢品了一口,“七爷,是想谈什么?”
林特助忍不住鄙夷他的虚伪。
谈什么?谈你暗戳戳过度关心我们少奶奶呗,以及……。
端木矜澜也慢条斯理品了一口茶,抬起狠厉的眸子,“谈谈你母亲的死。”
白听洲端茶杯的手抖了一下,顿在唇边。
他想过端木矜澜直接。
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
直击他的心脏。
他继续端起茶杯,送进嘴里一大口茶,抿茶的嘴唇都是颤抖的。
端木矜澜抬一下手指。
林特助把手里的文件袋,推到白听洲的面前。
“最近,国外和国内对端木集团的狙击,都是你在背后操纵的吧?”
白听洲打开文件袋来看,里面都是一些相关证据。
明明他已经做得很隐蔽了。
不愧是端木矜澜的特别助理,查得很仔细,挖得很深。
“几年前,白家破产,白家掌权人被抓。白家有个一心追求艺术,不愿意回家继承家产的儿子。”
端木矜澜举出茶杯,“就是白教授。钢琴王子,黑白键。本名,白誉谌。”
白听洲举来茶杯和他碰一下,“不愧是京城七爷。”
“你是艺术天才,也有很厉害的商业头脑,但是,你斗不过我。”
端木矜澜眸色狠厉,迎上他不动声色的眼睛。
“白家家破人亡,归根结底,是你父亲联合岳母一家,来掺和我们端木家的内部争斗。”
“贪心不足蛇吞象,从想吃我端木矜澜手里的蛋糕时起,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端木矜澜平静的把茶杯放在桌上。
音线也始终是慢条斯理的。
他有一种,上位者俯视一切、掌握一切的波澜不惊。
“整个京市都知道,动我端木矜澜的东西和人的念头,要都不要有。”
他拿来茶壶,悠闲状的自斟自饮。
“偏偏,你们白家,想来分我手里的羹啊。”
“你父亲进去,也是他多行不义、咎由自取。”
端木矜澜再动一下手指。
林特助又送上一个文件袋,推至白听洲面前。
“看看吧,你父亲是怎么把白氏集团做起来的,又做了多少亏心事。”
“至于你母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