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看着白听洲,是一脸心疼。
“少爷,你从十几岁时起,就喜欢田小姐了。
可是,家里不是离异变故、争权变故,就是破产变故。动荡不安的。你没机会跟田小姐表白。”
李婶深深叹口气,
“但是少爷,不管怎么样,田小姐现在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少爷,白家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你还是开始新的生活吧,别”
“别、自讨苦吃了。”
“你和田小姐啊,不停错过,说到底,还是没缘分。”
白听洲举起手,示意李婶别再说下去了。
“好了李婶,你躺会儿吧。”
李婶睡这里,他才好出现在这里。
这是为了避嫌。
李婶躺下,还不忘提醒,“少爷,那边有沙发,你也坐会儿吧。”
白听洲保持着距离,都站那里半天了。
但,即使是远远站着,和他待在一起。
他也很满足。
白听洲是不会做伤害田桃的龌龊事的。
他只是,藏心意藏的实在辛苦。
又见她下午淋了一点雨,担心她。
他终于以举办音乐节、留宿全员的名义,光明正大把她留在这里一晚。
他只想偷偷在她身边待一夜。
看着她熟睡,等着她退烧。
白听洲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这些年,可以说白家是内忧外患。
父母感情分分合合,家族内部争权夺利。
他少年时就喜欢田桃又怎么样呢?
终究是慢了一步。
慢一步,就是错过一生。
虽然他恨端木矜澜,但不得不承认,他是真心爱着宠着田桃。
他有能力平掉端木家族里的一切纷争。
有能力处理好家族的内忧外患。
在这方面,他比他有魄力。
抛开恩怨不说,他是佩服他的,
他从小就不喜欢豪门争斗,更不愿意在商场上发展。
他的志向,在绘画、在弹钢琴。
纯纯的艺术生体质。
后来,他在艺术上取得成就。
有能力向少年时喜欢的女孩表白和承诺了。
她已经成了端木矜澜高调官宣的妻子。
……。
人生、多讽刺。
看来,幸福不争不抢,是真的会溜走的,
凭什么端木矜澜得到了?
他比他又争又抢。
端木矜澜的那些追妻史,他也有所耳闻目睹。
确实是他该得到。
白听洲这么想着,心脏有些隐隐作痛。
他不甘心,也是真。
他又去洗了毛巾,把李婶叫醒,和田桃擦脸、擦脖子、擦手。
不知过了多久,夜更深了,白听洲让李婶用额温枪测测田桃的额头。
还是有一点热。
他又让李婶给田桃擦脸、擦脖子、擦耳朵、擦手和胳膊。
物理降温。
白听洲在另一边的沙发守了一夜,一直到次日凌晨。
天微微亮。
他才拿来额温枪,又让李婶给田桃测。
李婶长舒一口气,“还好,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端木矜澜醒来,担心小乖担心自己的身体,便拨通了她的手机。
白听洲看到田桃的手机嗡嗡作响。
是端木矜澜打来的视频电话。
他眼神一沉,报复心作祟,便按下了接听键。
“喂?”
端木矜澜怔了一下,“你是谁?怎么接我老婆的电话?”
手机镜头慢慢对准床上的田桃。
端木矜澜紧张的从床上坐起来,心提到嗓子眼,
“你把我老婆怎么样了?你知道碰我端木矜澜的女人,是什么下场吗?”
田桃刚刚退去高烧,脸颊还有些绯红。
穿着的也是睡衣。
端木矜澜不经意从手机画面中,扫到拿手机的人的部分衣着。
是男人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