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桃翻了个身,埋在被子里,“想要个锤子。”
端木矜澜听着这句话奶呼呼、糯娇娇的说出来,不由得向上浮浮唇角。
他的女孩,说个狠话都这么可爱。
端木矜澜从身后环住她,埋在她颈间的墨发里,“我们家小乖,是想要、哪个锤子?”
还有哪个锤子?
田桃闷声闷气的,还有点迷糊,音线酥哑,“锤子?我不知道啊。”
怎么还跟锤子杠上了。
她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上一秒图个嘴快,下一秒就忘。
她想再眯一下,困意上来了,睡不醒的感觉。
端木矜澜粘上来,在田桃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田桃的脸和耳朵立刻红透,她推开他,拉起被子蒙住头,
“哎呀,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没听见。”
她用力强调三遍。
端木矜澜大明白天的,这说什么虎狼之词呢。
田桃都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了。
被他的话震惊了一下,她的睡意都被吓跑了。
端木矜澜也缓缓钻进被子里,“量量、尺寸。”
田桃真的很想钻到床底下去,太无地自容了。
他真的是什么话都说啊。
端木矜澜用激烈的吻堵住她的嘴。
田桃的腿从被子里逃出来,被他的手捉回去。
胳膊从另一边逃出来,又被他捉回去。
“乖,逃不掉的。”
端木矜澜全程很温柔。
除了吻激烈。
田桃冲完澡,看着镜子里脖子上的红痕,嘟囔,“这个男人是狗么?”
端木矜澜慵懒的靠在门口,“汪、汪。”
刚才完事以后,他不是去书房开视频会议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洗澡的时候,卧室里就自己,就没关严浴室的门。
反正这个房间,除了她和端木矜澜,是不会有别的人进来的。
背后蛐蛐,被正主听到了。
田桃赶紧来关门,另一只手擦着头发。
端木矜澜用手撑住门,探头进来,看着田桃,一本正经的“汪、汪”了两声。
“是老公犬咬的。”
老公犬是怎么回事?
继上午在耳边悄悄话里的那个新词,他这是又发明了个新词。
不过谁会叫自己老公犬啊。
走下神坛的京圈七爷,还真是……。
“这人,怎么偷看别人洗澡呢。先出去,我等下吹头发有点吵。”
田桃推着他,想把他推出去。
端木矜澜直接走进来,拿来吹风机,帮她吹头发,“体力活,老公来。”
这句话,听得田桃的脸又通红了。
耳朵也滚烫。
这句话言犹在耳呢,他上午刚说过。
他这是温故么?
“温故,而知、新。”
端木矜澜看着镜子中的田桃,眼神诱惹的像要吃掉田桃似的。
他特别咬文嚼字的强调了每个字。
温、故,知、新。
什么故?什么新?
端木矜澜先关掉吹风机,躬身,俯在她耳边,“下次,我们知、新。”
说罢,他打开吹风机,继续给他的女孩吹头发。
墨发又软又直,随风抚弄,美极了。
给他的女孩吹头发,都是特别幸福的事。
端木矜澜摸摸她的糯发,“好了,肚子饿不饿?”
田桃刚想说饿这件事呢,端木矜澜就说出口了。
她看向镜子中的端木矜澜,再看看自己肚子,“蛔虫。”
否则,怎么解释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端木矜澜轻轻啄一下她的发顶,“不是蛔虫,是心有灵犀,心电感应。”
端木矜澜环上她的腰,摸摸她的肚子,
“我已经把饭端回卧室了,秦妈亲自做的西餐,还有补汤。西点店还送的新的甜品过来。小乖,吃饭。”
“嗯。”
端木矜澜轻轻拉起她的手,公主抱起,走出卫生间,放在沙发上。
茶几上已是满满的午餐。
香味四溢。
把田桃的所有馋虫全部勾了出来。
田桃直接滑到厚厚的地毯上,靠着沙发,仰起头,扯扯端木矜澜的裤腿,
“老公,我可以坐在这里吃么?”
以前在家,她就很喜欢坐地毯上,在茶几上吃饭。
端木矜澜唇角漾出个宠溺的弧度,在她对面的地毯坐下,“这样吃,很好吃么?”
田桃点一下头,“心理作用角度,是。”
端木矜澜摸摸她的头,
“嗯,那我也试试。今天,真是解锁了不少新姿势。比如坐在地毯上吃饭。比如,”
田桃夹了一块切好的牛排,塞住他的嘴,“十二点多了,好饿,我们吃饭。”
端木矜澜勾唇,“我的小乖是想用一块牛排,当作封口费么?”
田桃刚刚也放了一块牛排进自己嘴里,“嘘,食不言寝不语哦。”
端木矜澜可是有一次这么说过的。
端木矜澜浅浅扬唇,我家女孩也是会小小的报复我了。
这样奶凶奶凶的小报复,端木矜澜更爱了。
小白兔,也开始对他长小狼牙了。
这样才对嘛。
快吃完饭时,端木矜澜接了通电话,表情阴翳冷肃了一瞬。
挂断电话,转头看向田桃时,面色又温柔下来。
他摸摸她的头,
“小乖,我等会儿要去处理一些事,你在家乖乖写作业,等我回来。”
语气轻巧的,不像有什么大事。
田桃点一下头,“嗯,好,等老公回来一起吃晚饭。”
“嗯,好。”
端木矜澜走出卧室时,表情忽然变得狠厉凶煞。
寒气逼人。
像个活的阎罗王。
国外对端木集团的攻击摆平了。
国内几个豪门联合起来,又开始对国内产业下手了。
端木矜澜走到门口,关门时,又对田桃眨了一下眼睛,
“在家要乖。下午风大,谁喊你出门都别出去。想吃什么,告诉秦妈。”
“嗯。”
虽然端木矜澜没表现出什么。
但,田桃还是感觉他有点怪怪的。
田桃追到楼道,抓住端木矜澜的手,仰脸问,“那个,是公司出什么事了么?严重么?”
端木矜澜摸摸她的脸颊,音线温柔,
“没事,乖乖回去吃饭吧。”
田桃晃晃他的手,“嗯,等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