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桃转头,撞上一个软软的微凉的嘴唇。
她的视线模糊不清,面前是三个重影。
苒苒和文舒学姐面面相觑,瞪大眼睛,捂住嘴里的一百零八句骚话。
苒苒朝文舒学姐眨眨眼,意思是:
集美,现在这是我俩该在的场合吗?
文舒学姐偷偷摸摸拉起苒苒来,挤挤眼,意思是:
我们两个电灯泡,不想被大佬灭了的话,要不还是先,
她的食指和中指做个开溜的动作。
苒苒点点头。
两个电灯泡鬼鬼祟祟往外溜到半路。
“啪”一声。
被一个响亮的耳光给吓得浑身一颤。
跳到门后面躲起来。
苒苒捂着震惊的嘴,冲文舒学姐挑挑眼皮,意思是:
大佬表哥被打了?
文舒学姐皱皱苦涩的五官:
我俩亲眼看见的,眼睛不会被挖走吧。
林特助张大眼睛,捂紧想吼出声的嘴巴。
这天底下,还有人敢打我们七爷的耳光呢?
还这么响?
怕是只有少奶奶敢了。
田桃推开面前模糊的身影,大舌头的含糊囔囔,
“你、你是哪、位啊?你不、许碰、我,我有老公的。我老公他、他、他是超级无、无敌大帅批,就、就是有一点、装,”
“装”字刚出口,就被冲过来的文舒学姐冲过来捂住了嘴。
居然敢说这位活阎王装?!
她可听过不少顶头大老板大佬的可怕传说。
上一次大老板来他们公司视察。
在男卫生间偷偷蛐蛐他再牛叉有啥用,豪门大总裁,还不是不举的老处男?
结果,当场就被他给废了。
田桃拿开文舒学姐的手,用模糊的视线打量眼前的影子。
然后视线停留在文舒学姐的长卷发上。
“哦,学、学姐,我跟你说啊,我老、老公他啊,他那腹肌超——级好看的。手、手感呢,也超级sex的。”
文舒学姐心情复杂的呲着牙,又尴尬又惊惧又格外想听下去的。
心情简直是刺激的在坐过山车。
她再去捂田桃的嘴,又被田桃用两根手指给捏开。
“还有他、那、方、面,我跟你说啊,嗝儿,”
田桃打个嗝儿,朝文舒学姐勾勾手指。
苒苒也在门后伸长脖子,侧耳倾听。
大佬表哥的私房小秘密,终于是快听到了。
哎呀,今晚的酒喝得太值得了。
文舒学姐尴尬的闭紧眼睛,当作听不见。
但是,耳朵已经竖起来,准备好接收顶头大老板天大的瓜了。
但还是象征性的假装挣扎着阻拦一下,再捂一下小学妹的嘴,
“田桃,你喝多了,还是快跟老板回家休息吧。”
大八卦的心却着急催促:
田桃,快说啊,大老板那方面怎么样?
林特助本想退出门的,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他其实也挺想听听七爷的八卦的。
田桃果然不负众望的又拿开了文舒学姐的手。
一根一根亮出三根手指。
“三——个小时,”
音线拖长。
“还、还有啊,也不、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其实呢,技术啊,一、言、难、尽……。”
林特助屁股夹紧。
赶紧拎起苒苒和文舒学姐,退到门外,关紧包房的门。
这个包房是一点也不能待了。
再听多了七爷那方面的糗八卦,一定会被七爷杀人灭口的。
三个八卦大佬趴在门后,还在用力听着呢。
说不定,还能听到更爆炸的八卦呢。
小命是重要,危险的诱惑力也着实是大。
林特助越想越绷不住了。
七爷那样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大佬,居然那方面技术不好?
“噗、哈……哈哈。”
文舒学姐脚疼,就把高跟鞋脱下来提在手里。
她听到林特助发出声音,赶紧用手里的高跟鞋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悄悄说:
“闭!嘴!你是想害死我们吃瓜三人组吗?吃瓜要安静!”
林特助嘴巴臭臭的,耳朵却滚热热的。
最后,嘴巴的臭比性感的滚热晚几秒钟到。
林特助整个人呆住了。
文舒学姐戳戳呆住的林特助,“耳朵这么烫,你不会也是、老、处男吧?”
林特助清醒过来,推开她的鞋。
一转头,两个人的嘴巴就贴到了一起。
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你才是老处女呢,你全家都是。”
苒苒打断他们,“嘘,你们闭嘴,听不清了。”
林特助和文舒学姐赶紧重新贴门上:
“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说到什么精彩部分了吗?”
“嗒!”
门从里面拉开了。
把努力听八卦的八卦三人组闪了个狗吃屎。
端木矜澜单手抱着醉醺醺的田桃走出来,看一眼地上的他们,
“你们三个?”
八卦三人组几乎同时做了个给嘴巴拉好拉链的动作。
端木矜澜看着他们,“小心舌头!”
他做了个割掉的动作。
八卦三人组同时把头点成啄木鸟。
舌头瑟瑟发抖。
绝不会说出去的目光,坚定的像要入党。
端木矜澜的唇角扯出一个冷冽的弧度。
抱着田桃继续往灼心外走。
一路上碰到的人,都恭敬的朝他们打招呼。
“七爷好,端木太太好。”
“七爷好,少奶奶好。”
端木矜澜是第一时间把老婆挂网上的,全网都认识田桃这张脸。
这就是他七爷的狠厉手段。
他从来厌恶隐瞒身份、隐婚,没苦硬吃的那套。
他就是要让全世界长眼睛的人,都要认清并记住小甜桃那张脸。
余生,他不要她受任何苦。
车上,田桃紧紧缠在端木矜澜身上,摘都摘不下来。
她捏着他的胸肌,和腹肌。
“嗯……是、是我老、老公的手感,是、亲、亲生的,”
端木矜澜轻轻拍着、哄着,轻咬她的耳朵,压低声音,
“小东西,回家再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