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张阿姨一家被大雪困在乡下,需要到午后才能回来。
上午给田桃发过消息。
田桃走到学校小门口,到处找不到学生卡。
端木矜澜掏出学生卡,“在我这里。”
真是小糊涂蛋。
田桃刷卡打开小门。
“等一下!”林特助从车里取出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冲进门里。
田桃看着他被占满的两只手,“我来帮您拿点吧。”
林特助赶忙退后,“小田老师,没关系的,这是我的工作。”
端木矜澜拉起田桃的手,往宿舍楼走。
田桃害羞的抽出手,一张脸尴尬的像映雪红梅,娇娇欲滴。
她看着满院干净的雪地,“七爷,您、您堆过雪人吗?”
端木矜澜看着她闪躲的眼睛,“没有。”
她茫然失措的黑眼珠,像受惊的小兽,实在可爱。
他忍不住勾勾唇角,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
田桃发现鞋带开了,恰好蹲下去系鞋带。
端木矜澜抢先一步蹲下来,去拾她散开的鞋带。
田桃退后一步,“七爷,那个,不可以,我,我自己来。”
他是什么人物啊,自己是什么泥土啊,怎么能让他给自己系鞋带?!
她不敢。
谁知鞋底一滑,她摔在雪地里。
端木矜澜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拉,拉到他膝上坐下。
“坐好!别动!”
又是强硬命令式。
他这语气像无形的透明胶带,把她的嘴巴牢牢贴住。
端木矜澜帮她把鞋带系好,扫视着校园里白茫茫的雪,“你喜欢堆雪人?”
田桃点点头,又摇一摇。
她的肚子不应景的咕噜噜打了两声响雷。
端木矜澜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饿了?”
田桃赶紧从他的膝上起身,从他的臂弯底下钻出去。
“那个,七、七爷,谢谢您!您应该也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吧。”
她羞着脸,继续往前走。
她怎么有种,七爷在追她的错觉?!
下一秒,她就甩甩头把这个错觉甩出脑门。
田桃,你真是脑子坏掉了,七爷怎么可能追求你?
真是天大的错觉。
他那样的身份,哪是缺女人的人。
应该是看在端木小乔小姐的份上,关照她才对。
关照,不是追求。
又或许是平时生活在其它频道,偶尔换个频道,比如校园,换个新鲜的心情。
总之,京圈太子爷是不可能追求她这样的人的。
她有什么值得人家看上的。
泥土里挣扎的小蚂蚁罢了。
她磕磕自己的脑袋。
端木矜澜虽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还是被她可爱到。
凉漠的唇角又勾出个带温度的弧度。
林特助挑眉偷笑,心里偷偷想,“人间两大奇景:猪上树,和七爷给小田老师系鞋带。”
他的脑子里同时出现猪和七爷的影像。
端木矜澜突然出现,把他的影像原地打碎。
“七爷!”
端木矜澜拿走他手里的所有东西,“去多找几个人来。”
林特助提整精神,摩拳擦掌,“七爷,要打架吗?”
“堆雪人!”
看着端木矜澜去追田桃的背影,他才反应过来,露出一脸姨妈笑,“我刚才,是吃了一嘴、狗粮、吗?”
他摸摸自己的肚子,打个嗝儿,转身打电话摇人。
“来师范大学东校区东门,多叫几个人来。”
田桃开锅煮水,把火锅底料放进去。
端木矜澜提了菜去水房洗,水冰凉彻骨。
她平时用这个水洗?
田桃从热水壶兑了温水,追去水房,“七爷,不要用那个水,会手疼和开裂的。”
端木矜澜看着热气腾腾的温水,小丫头还不算笨。
田桃拿过他冻红的手,“七爷,都冻红了,疼吗?”
这是多矜贵的手啊,现在冻得像红薯。
端木矜澜想起弟弟上午发他微信里的那句话,鬼使神差从嘴里蹦出一个字:
“疼。”
田桃用手帮她把手捂一捂,又搓一搓,放在嘴边吹一吹,再放进温水里。
端木矜澜静静低头看着忙活的小丫头,微微勾唇。
撒娇男人果然好命。
那个躺平的弟弟有时候说点p话,还是有点用的。
田桃意识到什么,红着脸把干毛巾递给她,“七爷,您去宿舍看着火,我来吧。”
端木矜澜看着她,“你手机响了。”
“嗯?”
田桃跑回宿舍,手机在床上,是妈妈打来的。
妈妈是告诉她,她打到卡里的钱已经收到了。
母女俩互相叮嘱了注意身体,就挂断了电话。
她跑回水房,端木矜澜端着菜走出来,“洗好了,可以吃了。”
田桃搬好凳子,把她的饭盒两层分开,一层给端木矜澜,一层给自己。
“不好意思,七爷,请您吃饭,您又买菜,又洗菜的。”
“田老师提供了场地和厨具,还有,”
糖分超高的甜甜的笑。
田桃把蘸酱和现成的花生碎、香菜碎、葱花拌一起,闻一闻,香得冒泡。
“七爷,我们宿舍条件不好,七爷不要嫌弃场地和厨具简陋就好了。”
她的宿舍还没有明台广苑玄关换鞋的地方一半大呢。
她抬起头,“七爷,您有忌口么?我帮你调蘸酱。”
端木矜澜拿走她的蘸酱,倒一半给自己,从锅里夹一块肉给她,“多吃点肉!”
她夹了一块肉给端木矜澜,“谢、谢谢七爷,祝您生日快乐!”
吃完火锅,端木矜澜收到林特助的信息,“七爷,搞定!”
“走,带你去看个东西。”
端木矜澜带田桃来到一楼,从口袋拿出手帕,蒙住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