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大学的秋日祭总是伴随着桂花香。实验室的众人在银杏树下支起摊位时,胖子正试图把阿薛塞进和服里:“乖,当我们的招财猫,结束后给你买十罐金枪鱼罐头。”橘猫甩着尾巴拍掉他头上的斗笠,爪子勾住了苏晚晚的振袖和服腰带。
“别折腾阿薛了。”林晚穿着改良版的量子力学纹样浴衣,银杏叶发夹换成了发光款,“沈教授说今天有京都大学的交换生参观实验室,你们注意形象。”
小星帮苏晚晚系好腰带,机械义肢在她腰间停顿了一瞬:“京都大学?听说他们的量子生物实验室很厉害。”苏晚晚转身时,发间的蝴蝶发卡扫过他下巴:“怎么,怕被比下去?”他挑眉:“我的生物电频率只在见到某个人时会失控,其他人……”话没说完,胖子突然指着远处惊呼:“来了来了!交换生里有个超——级漂亮的学姐!”
来人是京都大学的夏目凉子,乌黑的长发用银丝发带束起,白大褂下隐约可见绣着波形图案的和服内衬。她的身后跟着两个抱着实验箱的男生,箱子上贴着“小心量子波动”的警示贴纸。
“久仰大名。”夏目笑着鞠躬,目光落在苏晚晚的蝴蝶发卡上,“听说你们用情感粒子培育出了会变色的植物?能否参观一下?”
实验室里,苏晚晚打开量子花园的玻璃罩,里面的薰衣草正在发出淡紫色的微光。夏目凑近观察,指尖轻轻拂过花瓣:“不可思议,这和我们研究的‘情绪植物’有相似之处,但你们的粒子稳定性更高。”小星注意到她袖口露出的银色手链,链条上刻着类似量子符号的纹路,与他机械义肢内侧的出厂编码莫名相似。
秋日祭的高潮是夜间的烟花大会。实验室的摊位前挤满了人,胖子正在推销“量子占卜签”——其实是内置情感粒子的电子签筒,抽到的签文会根据人的情绪变化颜色。林晚负责给游客画量子纹样的彩绘,沈星河则在一旁演示微型量子钟摆,吸引了不少物理系学生。
小星和苏晚晚被夏目邀请去海边放烟花。三人站在防波堤上,夏目点燃一枚星形烟花,绿色的光焰在海面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我们实验室最近在研究‘量子烟花’,希望能让每一朵烟花都呈现独一无二的光谱。”
“就像情感粒子的唯一性?”苏晚晚接过话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贝壳吊坠。小星的机械义肢突然震动,他调出传感器,发现夏目身上的量子波动频率与他们实验室的设备有微妙的共振。
“凉子学姐!”远处传来呼喊,那两个交换生男生跑过来,手里抱着一个金属盒,“设备调试好了,但……”他们突然停住,目光落在小星的机械义肢上,眼中闪过惊讶。
夏目接过盒子,打开的瞬间,里面的粒子发出幽蓝的光。小星的义肢蓝光大作,与盒中的粒子形成呼应。苏晚晚感觉到他的生物电频率骤升,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指尖:“冷静,还记得安全词吗?”
“草莓蛋糕。”小星轻声说,看着苏晚晚眼中的倒影,逐渐平静下来。夏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原来如此,你们用情感共振作为稳定剂……这真是天才的想法。”
烟花大会进入高潮时,实验室众人在沙滩上摆出用量子灯拼成的“SUStech”字样。胖子不小心碰倒了一排灯,结果字样变成了“SU晚晚最可爱”,惹得周围学生哄笑。苏晚晚红着脸追着他跑,发卡上的蝴蝶振翅带起细碎的光,像极了空中的流萤。
深夜的实验室里,夏目正在查看情感粒子的检测报告。小星站在窗边,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未来记忆中那个模糊的银发身影。“有件事想问你。”他开口,机械义肢轻轻敲击桌面,“你手腕上的手链……”
“这个?”夏目抬起手,银链在月光下闪烁,“是家传的,据说刻着祖先观测到的第一个量子纠缠态波形。”她突然转头,目光清澈,“其实我来这里,是听说南州大学有个能与未来通信的实验室……”
话没说完,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众人冲进操作间,只见量子花园的薰衣草正在疯狂变换颜色,阿薛蹲在控制台上,爪子边散落着几片可疑的金枪鱼罐头碎屑。
“阿薛!”林晚欲哭无泪,“你又把情感粒子稳定剂当零食吃了?”胖子连忙抱起橘猫检查,却见它打了个饱嗝,尾巴尖闪过一丝粉色的光——那是开心的情感频率。
夏目看着这混乱的一幕,突然笑出声:“原来你们的实验室,是靠猫来维持量子平衡的?”苏晚晚无奈地摇头,却在看见小星温柔地给阿薛顺毛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独特之处,用情感和欢笑,在严谨的科学世界里开辟出一片温柔的混沌。
烟花大会结束后,众人坐在实验室的屋顶上看星星。夏目指着北斗七星:“我们京都的实验室,总在追求绝对的精确性,却忘了科学最开始的样子。”她转头看向小星和苏晚晚,“谢谢你们让我看到,原来量子力学可以这么……温暖。”
小星握住苏晚晚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远处的烟花余烬还在天际闪烁,像极了婚礼那天的量子玫瑰。他知道,在某个平行宇宙里,未来的他们或许正在看着同样的星空,而此刻的每一个瞬间,都是通往永恒的量子跃迁。
“明年秋日祭,我们要做会放烟花的量子蝴蝶。”胖子突然说,怀里的阿薛已经发出了鼾声。林晚白他一眼:“先把今年的金枪鱼罐头债还了再说。”沈星河望着星空,轻轻转动着手上的银杏叶戒指:“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夜风带来最后一缕桂花香,苏晚晚靠在小星肩头,看他眼中倒映的星光。她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谜题等待解答,只要身边有这群人,有这只捣乱的橘猫,有永远温热的草莓蛋糕,就足够了。
在意识光谱的深处,情感巨树的枝头开出了新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闪烁着秋日祭的烟火色。而关于科学与浪漫的实验,仍在继续,如同永不熄灭的量子烟花,在时间的夜空里,绽放出最温暖的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