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回雁楼事件后,令狐冲带着仪琳去恒山派找她的师父定逸师太。
张杰则动身去和师父岳不群等会合。
时间在张杰或是与师傅岳不群讨论武学、
或是打坐运功精进内力,或是演练剑法武功;
以及实现承诺带小师妹岳灵珊逛衡阳城之下飞逝,转眼两天就过去了。
时间来到金盆洗手大会当天。
张杰随师傅岳不群与师娘宁中则等人来到刘正风宅邸。
只见来往宾客络绎不绝,不仅是江湖大派派有代表。
前来观礼的江湖散人、武林世家和小势力代表就更多了。
刘正风身为江湖一流高手,在师兄莫大先生几乎隐退的这几年。
虽无衡山掌门之名,却有掌门之权。
加之辛苦经营数十年,已然身家巨富,交友广阔。
但张杰见来的都是些“无影剑”、“神枪无敌”、“铁手判官”之类,
名头喊得震天响,武功却平平的江湖人士。
不由暗叹刘正风交友虽然广阔,却鱼龙混杂,其中大多是鱼目混珠之辈。
难怪在被嵩山派挟持家人时无人相助,最后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张杰等人一到门前,就有负责接待的衡山派弟子认出来了他们,朗声唱名道:
“华山派岳掌门夫妇携弟子门人到!”
刘正风听到后从大厅快步走出,前来迎接,一见到岳不群,就拱手行礼道:
“岳师兄与宁师姐大驾光临,小弟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说着就要躬身下拜。
岳不群一步上前扶住就要下拜的刘正风,道:
“今日是刘师兄金盆洗手的大喜日子。
在下未能先到,为师兄分忧一二,
已觉惭愧,哪里能怪师兄你呢?”
岳不群与刘正风两个八面玲珑的老江湖在那里虚与委蛇,
聊的热火朝天,气氛极为热烈。
但这和张杰没多少关系,他只在岳不群介绍自己时才出面,微笑、问好。
其他时间一直与岳灵珊四处吃瓜,当一个吃瓜群众。
金盆洗手大会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马上就要到刘正风金盆洗手的环节了。
突然,刘正风眼含热泪,面容悲戚,道:
“想我刘正风,一生为衡山派兢兢业业,
为武林正道四处奔走,对于江湖朋友也小有帮助。”
“但在我金盆洗手之时,却有宵小欲绑架我的家人!
真是欺人太甚!”刘正风言语变得冷厉。
刘正风的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座的各位武林人士群情激愤,都议论纷纷。
“什么?竟有此事?
江湖上谁不知道刘三爷扶危济困,古道热肠?
这是对我等的挑衅,万万不能放过!”
“竟有如此卑鄙小人!”
坐在华山派一旁的是恒山派众师太,
其中脾气火爆的定逸师太更是拍桌而起,道:
“刘师兄且直言,我等必不袖手旁观!”
刘正风右手一挥,就有衡山弟子押着几个被牛筋大绳牢牢捆住的人进来。
至于为什么刘正风会提前埋伏,抓住嵩山派弟子,自然是张杰动的手脚:
在回雁楼时,张杰传音入密告诉曲洋,让他的好基友刘正风注意保护家人…
只见这被牢牢绑住的几人身穿嵩山派服饰,显然是嵩山弟子!
众江湖人士大多认得,一个个顿时变得默不作声。
刘正风正想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通报:
“五岳盟主令旗到!”
众人纷纷转头朝大门处望去,只见一行人走进来。
为首之人中等身材,消瘦异常,留有两撇鼠须。
手中正高举一面用珍珠宝石装饰,上书“五岳盟主”的旌旗。
旌旗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华丽非凡。
进入会场,为首之人右手一挥,身后几十个弟子纷纷拔出长剑,
将刘正风与扣押嵩山弟子的衡山弟子团团围住。
“刘正风,你无故绑架我嵩山弟子。
竟然还敢大放厥词,血口喷人!
诸位江湖同道万万不可被这颠倒黑白的奸诈小人蒙蔽!”
消瘦男子高声道。
“左盟主真是看得起我刘正风,竟然派出了“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五人。
还是以你这大太保为首,我刘正风何德何能?”
刘正风见来人顿时失魂落魄道。
原来来人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大太保大嵩阳手费彬、
二太保托塔手丁勉、三太保仙鹤手陆柏、
四太保阴阳手乐厚和五太保神手摘来孙风与一众嵩山弟子。
五岳剑派之名之所以能紧追少林、武当,大半是因为有嵩山派。
其中“嵩山十三太保”,个个都是江湖一流高手,威名赫赫。
费彬命人给几个弟子松绑,把五岳令旗向众人展示一番后,道:
“奉左盟主之命,衡山派作为我五岳剑派的一员。
刘正风刘长老为衡山支柱,现在金盆洗手还为时过早。
我宣布,本次金盆洗手大会到此结束,
刘长老依然是我五岳剑派长老!”
在座的江湖人士无不一头雾水,不知该听谁的,
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已经入了朝廷,册封我为朝廷命官的圣旨马上就到。
还请大太保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我今日金盆洗手后,就再也不过问江湖之事,必不会阻挡左盟主的大业。”
见嵩山派势大,刘正风也顾不得追究嵩山弟子绑架自己家人之罪,苦声哀求道。
他现在只想带着家人安全的退隐江湖。
“哼!”
费彬冷哼一声,道:
“左盟主有令,此事万不能通融,还请刘兄结束金盆洗手!”
说着就示意左右去拿下刘正风“金盆洗手”用的“金盆”。
刘正风见费彬不许,便想强行金盆洗手。
在他的手就要接触到水面时,一道飞镖击中金盆,将其打飞出去。
却是紧盯刘正风一举一动都四太保“阴阳手”乐厚出手了。
一直旁观的五岳剑派众人坐不住了,这嵩山派有绑架刘正风家人的嫌疑。
现在又直接打断金盆洗手大会,未免太过分了。
“刘师兄既然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那就让他离开就是,何至于闹得如此难堪?
让江湖朋友平白看了我五岳剑派的笑话。”
看不下去的定逸师太对费彬道。
泰山派的天门道长点头称是,岳不群也捋了捋胡须,表示认同。
费彬见有引起众怒的倾向,话锋一转,道:
“左盟主本还想给刘长老留几分面子。
既然大家非要知道原由,也罢,我就说出来吧。”
“刘正风身为衡山长老,我五岳剑派的支柱,
竟然私下里与日月魔教长老曲洋来往。
这是对我五岳剑派的背叛,更是对天下正道的背叛!”
“左盟主为保我五岳剑派声势,也是为天下正道扬威。
决定以他为突破口,抓住魔教长老曲洋,给予魔教沉重打击。
一扫江湖魔氛,以慰我五岳剑派为抗击魔教而牺牲的前辈在天之灵!”
费彬慷慨陈词,又让弟子拿出刘正风与曲洋交流的信件交到几位掌门手中。
定逸师太接过信件,与岳不群和天门道长轮流翻看。
“刘师兄,你怎么能与魔教中人往来?
你忘了我五岳剑派为抗击魔教牺牲的前辈了吗?
你就不怕惊扰他们的在天之灵吗?
你百年之后怎有何面目去见他们?”
确定了刘正风“通魔”的定逸师太痛心疾首,道。
刘正风见自己与曲洋之事暴露,悲戚道:
“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们。
我与曲兄只是探讨音律,万万没有出卖我五岳剑派的机密!”
“你去取下曲洋的头颅,我等就还认你这位师兄!”定逸师太道。
刘正风闻言不由泪流满面,道:
“我与曲兄,互为知己。我岂能为一己之私,加害与于他?”
“唉!既然这样,这件事我恒山派就不管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提议被拒绝,定逸师太也不由恼怒,伤心道。
岳不群与天门道长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事不能再掺和了。
刘正风已经被证实与魔教有染,已成为了江湖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