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姐……姐夫,怎么能让你请呢?一码归一码,这天大的恩情,必须我和吴桐请!”
展翊驰嘴角一扯,“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说两家话,救自家人出来,说感谢是不是就见外了!”
季红民和展翊驰在外面聊天,许珞汐把吴桐带进去拆线,拆线的速度很快,不过几分钟的事儿。
吴桐一边穿裤子一边说:“老许,你知道吗?汤若兰的爸妈和哥哥前天过来了,
她妈妈跑到公社把李建设骂了一顿,要求公社必须严惩李建设。
后来李建设和曹建芳都被下放到最艰苦的农场劳动改造去了,
汤家人住到了公社招待所,说要亲眼看着柳二狗被枪毙了才走。
如果不是你,这就是我和季红民的下场,你说我们心里能不感激你们吗?”
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到许珞汐的手里,“给,这是红民在山上发现的,我们没有其它东西可送,
你是医生,这个对你有用,你就拿着吧!”
许珞汐好奇的问:“吴桐,这是什么呀?”
吴桐笑着说:“人参,品相挺好的,你寄回家给阿姨吃吧,阿姨身子骨弱,给她好好补补身子!”
许珞汐急忙摆摆手,“不了,吴桐,这太贵重了,你们下乡生活条件艰苦,拿到供销社换点钱,好好改善改善生活。”
吴桐眉头轻皱,佯装生气,一把抓住许珞汐的手,将盒子硬塞过去:“老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们也不差这点钱,我跟你说,红民一共挖了三棵人参,
前两天刚卖到供销社两棵,这一棵就是打算留着给自家人用的。
这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要是你不收,就是不把我们当朋友!”
许珞汐没办法,只能先收下,
拆好线,许珞汐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两盒药丸,递给了吴桐。
“吴桐,给,这是我自己配的药,
你属于气滞血瘀导致的月经不调,这药能调理你的月经,
给,拿着吧!在这个小地方你是买不到这样的药的!”
吴桐也不客气,把药放进自己的挎包,两人说说笑笑的走了出来。
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季红民好像和展翊驰成了铁哥们儿。
这傻小子被展翊驰忽悠的不知道跟谁近了,
看到许珞汐就一脸笑容的说:“老许,姐夫这人可太对我胃口了!
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你可得抓紧,差不多就把婚结了。”
许珞汐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频频点头,眼角眉毛都是笑意的展翊驰,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佯装无奈地摇摇头,“季红民,我说你也太没立场了吧!这才多久,就被他三两句话给收买了?
她双手抱在胸前,故作不满的说:“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哄得这么死心塌地?连我这个多年发小都快比不上了?”
季红民挠挠头,“没……没说啥特别的,就是跟姐夫唠了会儿嗑,
我就觉着他这人特别可靠!实实在在的,让人心里踏实!”
说完,看了一眼展翊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过话说回来,姐夫,我可把话撂这儿了,
把老许交给你,你可不能欺负我们老许。要是你敢让她受半点委屈,我……我肯定找你算账去!”
展翊驰拍拍季红民的肩膀,嘴角微勾,朗声道:“兄弟,放心!你说的情况不可能出现,
不过,她欺负我的时候,你记得站出来为我出气……!”
季红民瞠目结舌的看向两人,结结巴巴的说:“这么硬气的男人……也……也怕老婆啊!”
说完,拉着吴桐的手,转身就走,“姐夫,你自求多福吧!这事儿,我管不了。”
眨眼间,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外。
送走季红民和吴桐,许珞汐笑着看向展翊驰,问道:“阿驰,你专门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展翊驰微微颔首,他转身看向许珞汐,关切的说:“汐汐,我是来通知你,待会儿把所有的医疗器械都收拾好!
我们晚上就出发,这次拉练安排在晚上,是夜行军,而且还要爬山,山里昼夜温差大,
保暖工作一定要做到位,你自己也注意点,千万别着凉了。”
傍晚吃饭的时候,炊事班特意给每个人都分了三个辣椒,一头大蒜,拿在路上,冷的时候吃两口!
出发前许珞汐戴上大棉手套,扣的严严实实的,棉帽耳朵也都放下扣好,
戴上口罩,脖子也用围巾围严实了。
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队伍悄悄出发了。
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天空飘起了雪花。
刺骨的北风呼呼吹着,许珞汐觉得风都刺透了口罩,脸疼的就像小刀刮脸一样。
由于寒气,大家的眼眉、眼睫毛上都结了冰块,
没办法,只能哆嗦着摘下一只手套,用手把眼上的冰霜焐化,然后继续顶着北风前行。
到了凌晨,天更冷了,大家的大蒜和辣椒都已经吃完了,
许珞汐因为穿着恒温衣,又偷偷贴了几个暖宝宝,所以也没吃大蒜和辣椒,只是觉得又累又饿。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实弹射击演习完了以后,才吃了一顿热乎乎的早饭。
休整一个小时,继续行军,
几天后,部队来到一座铁锁桥前,这座桥架在两座山之间,
桥面是宽木板连接而成,栏杆也是木制的,有两根细铁锁作为栏杆的扶手。
展翊驰已经带着队伍开始过桥,
北风呼呼吹着,桥也随风一起摇摆,他们走在狭窄摇晃的桥板上,
手抓住手扶栏杆,一步一步向前挪,远远望去,过桥的人就像是在桥上惊险的荡秋千。
桥下就是万丈深渊,河水流的湍急,
许珞汐她们这些女兵,可真是被吓坏了,别说过桥了,看到这场面就眼晕。
岳映红吓的腿一软坐到了地上,时英姿的脸也吓得发白。
许珞汐前世旅游的时候,也去玩过玻璃栈道,
她当时就吓的腿发软,不敢往下看,更要命的是,那些玻璃竟然还有一些破碎的特效,
她当时就吓得大声哭了起来,最后还是他爸爸大笑着把她半拖半拽的拉了过去。
这桥可比玻璃栈桥惊险多了,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过去。
很快,侦察营的男兵们都过去了,就剩下一些女兵站在桥头瑟瑟发抖。
展翊驰看着对面的女兵,眉头皱了皱,大声喊道:“大家别怕!桥虽然晃动,但是旁边有栏杆,不会掉下去的,
听我指挥!眼睛不要看下面,盯着对面,保持身体平衡,一步一步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