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愣住,脸色骤变:“老公,我不回去。”
王国庆无奈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不回门,那成何体统!”
“啊?”秦淮茹愣了一下,“你说的是这个?”
“除了这个还能是哪个?”
秦淮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意识到自己误解了王国庆。
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老公,要不我不回娘家了。”
她有些忐忑。
秦淮茹清楚,王国庆对她并不热衷。
要是她回了农村,王国庆不让她回来怎么办?
现在他们已经同居,也领了证。
秦淮茹觉得这辈子和王国庆是分不开了,担心自己会被抛弃或赶走。
那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王国庆当然明白秦淮茹的顾虑,不禁失笑,“你瞎操什么心,我都娶你了,怎么可能不要你?”
“在我心里,我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秦淮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秦淮茹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老公是最好的。”
她脑后扎着两条麻花辫,长至腰间。
要是放下的话,一定很漂亮。
随着她的动作,麻花辫左右晃动,像两根马缰绳。
这让王国庆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一条,轻轻拉扯。
正满心忧虑的秦淮茹脸色骤变,接着整张脸涨得通红。
她不安地望向门口,小声提醒:“老公,现在是白天,你别太放肆了。”
“胡说什么,我会那么没廉耻吗?”
王国庆脸色一沉,尴尬地松开了手。
“你这脑子怕是有问题,我只是拉拉你的辫子而已,怎么了?”
秦淮茹委屈极了,低下头。
心里却在想:这能怪我吗?
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你一拉我的辫子,我就有感觉了。
哼,我变得不正常了,全都是因为你这个坏家伙。
看到秦淮茹不作声,王国庆也尴尬地挠了挠鼻子。
他明白了,秦淮茹的这种反应只是因为他自己的习惯罢了。
王国庆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
他板着脸,把话题转向其他方向:“别闲着,帮我捏捏脚。”
“好。”秦淮茹愉悦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挪到床边坐下,然后露出甜蜜的笑容,双手握住他的双脚开始按摩。
“捏脚也让你这么高兴?”王国庆半开玩笑地说。
秦淮茹的脸微微发红,低头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停止了。”内心深处,她其实非常满足。
她觉得王国庆能依赖她,是对她的信任与喜爱。
秦淮茹甚至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大声告诉王国庆:不要把我当作普通人,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唯有如此,她才能感到安心,觉得自己与王国庆关系亲密。
女人的想法总是复杂难懂,即便王国庆能够理解秦淮茹的一些心思,但这些细微的情感变化,他依然无法完全把握。
王国庆舒适地闭上眼,感受到秦淮茹的手法既有力又柔软,按摩得非常舒服。
他轻描淡写地说:“算算日子,前天你嫁给了东旭……”
提到这段往事,秦淮茹原本开朗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
这始终是个无法抹去的污点。
因此,在王国庆面前,秦淮茹总会有些自卑和不安,因为她有过一段婚姻经历。
她低下头,委屈地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王国庆轻轻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然后昨天,你跟东旭离了婚,又嫁给了我,今天算下来,也就三天时间吧。”
“嗯。”秦淮茹的声音有些颤抖。
王国庆接着说:“短短三天,你就换了两个丈夫……”
秦淮茹的脸色再次僵硬,手也开始发抖,心里充满恐惧。
王国庆安慰道:“算了,我不责备你了。
既然你现在嫁给我,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忘掉那些事如何?”
听到这话,秦淮茹惊讶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王国庆笑着说:“我是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起了,好吗?”
秦淮茹愣住了。
一直以来因为心虚和自卑而感到不洁的她,此刻被深深触动,泪水涌出眼眶,激动地看着王国庆:“老公,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因为我结过婚,我……”
王国庆皱眉道:\"别再提了,既然嫁给我,回门是必须的。
今天没准备,明天我借点钱,咱们买些礼物,一起去趟农村,见见你爸妈。”
\"不用借,我自己有钱。”秦淮茹脱口而出,脸上却瞬间僵硬,声音有些发颤。
\"你哪来的钱?\"王国庆疑惑。
\"嫁过来时,爸妈给的,有十几块。”秦淮茹低头,不敢直视。
王国庆脸色冷了下来:\"你是在开玩笑吧?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也不会花你的钱。”
秦淮茹越发自卑,低声说:\"我爸妈在农村也不容易,不该拿他们的钱。
以后我们会多帮衬他们。”
秦淮茹内心复杂,既感动又愧疚。
感动于王国庆的责任感,愧疚于自己的谎言和过往。
\"老公,以后我会听你的话,绝不让你失望。”秦淮茹激动地说。
王国庆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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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家里就我一人,以后的事都交给你管。
我骂你是因为把你当自家人。”
秦淮茹终于释然,她是这家的女主人,虽不受宠,但生活也算稳定。
尽管王国庆看不上她,但她仍感到一丝幸福。
秦淮茹心想,老公说我,是把我当作自己的妻子了。
若是陌生人,他绝不会如此。
想到这里,她心中甜蜜无比,觉得即便被责备也是一种幸福。
秦淮茹嘴角微扬,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老公,我知道你对我好,没有把我当外人。”她的声音温柔甜美,“我怎么会生气呢?村里老人常说,打是亲,骂是爱,我甚至希望你能打我,那样我会更开心。”
秦淮茹用纤细的手指轻拉王国庆的裤脚,娇羞地说着,尽显撒娇之态。
王国庆闻言笑了:“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打老婆?最多就是提醒你,若做错事就多说几句。”
秦淮茹愈发撒娇,嘟起嘴不满道:“你还是没完全接纳我,要是接受了,就该打我才对。”
王国庆瞪了她一眼:“你今天怎么了?不听话是吧?我做事还需要教你吗?”
秦淮茹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回道:“我哪敢啊。”
表面上她表现得害怕,内心却满是甜蜜,甚至还感到安心。
秦淮茹心想,正是这样才好,老公责备的样子真让人觉得有气势。
习惯了王国庆的强势态度,她反而不太喜欢他温柔的一面。
在她看来,被丈夫责骂才显得他们是真正的夫妻,而不是彼此疏离。
休息片刻后,两人低声交谈。
秦淮茹咬着唇,脸颊泛红。
她推开他的腿,整理好衣衫,娇嗔地翻了个白眼,害羞地走到稍远处坐下:“讨厌鬼。”
王国庆轻轻活动手指,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回应秦淮茹的嘟囔。
或许是之前的亲密接触让她勇气倍增,此刻她坐得远些,柔声对他说:“老公,借钱的事就算了吧。”
“其实乡下什么都有,吃的喝的比城里还多,不用特意帮我爸妈。
明天我们可以空着手去,回来时让他们带两只鸡和一袋面粉就好。”
这女儿真是孝顺至极。
这样的态度,放在现代,不知会有多少人哭着喊着要娶她。
秦淮茹的表现令王国庆也颇为惊讶。
秦淮茹想到后世有些女人几乎榨干男朋友的家庭,相比之下,她觉得秦淮茹真是难得的好女人。
然而,王国庆并不认同这种观念,他严肃地指出:“孝敬岳父岳母是理所当然的,即便他们家不缺钱,我们也该有所表示。”
秦淮茹被训后虽感委屈,却更加欣赏王国庆对父母的孝心。
她小声嘟囔:“不愿意帮忙就直说嘛,何必发火。”随后又担忧地说:“咱们现在借钱度日,你没工作,这债怎么还?”
王国庆家境贫寒,连基本的食物都匮乏。
家中仅剩的一些蔬菜和面粉还是朋友贾东旭赠送的。
他安慰秦淮茹:“别担心,我已经在找工作中了。”秦淮茹听后展颜一笑,柔情地看着他:“那我就可以专心照顾家庭啦。”
王国庆却纠正道:“不是我要工作,是你得去上班。”他内心腹诽:在这个社会里,像我这样的人只能选择安逸的生活。
但看到秦淮茹满脸困惑,他解释道:“我是为你着想。
如果你去工作,户口就能转到城市,我们的孩子就不会成为农村户口了。”
秦淮茹恍然大悟,终于明白王国庆的良苦用心:“原来如此,老公真的是为我好。”
秦淮茹满面愧意地说:“对不起啊,老公,我真是太糊涂了,居然怀疑你是为了偷懒。
老公别生气,我去洗衣服了,你就安心休息吧。”
秦淮茹深知自己确实不够理智。
她自责地想,老公一心都在为她好,她怎么能这样误会他呢?
秦淮茹抱起昨晚用过的床单和两个枕头出门。
王国庆注视着她走动时的身形,忍不住感慨:“唉,女人的身体素质真不是男人能比的。”
“以后得注意控制强度了。”王国庆回忆起秦淮茹之前受伤严重的情景,至今还得扶墙行走,而现在却已恢复如初。
再看看自己,依然感到疲惫不堪。
他无奈地摇摇头,决定先休息再说。
秦淮茹来到院子里,几个年轻媳妇正在聊天干活。
她带着笑意走近她们。
“淮茹,快来加入我们。”春花招呼道。
大家或洗衣,或纳鞋底,或缝纫,气氛热闹。
秦淮茹腼腆地笑着走近,却被春花调侃:“看你扭动的样子,这日子过得不错嘛。”
秦淮茹脸一下子红了:“嫂子,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春花大笑:“瞧你害羞的模样,都嫁人这么久了,还扭捏什么呢?”
秦淮茹无语,这群已婚妇女的话题让她招架不住。
“说真的,淮茹,你家王国庆表现如何?”另一个媳妇问。
秦淮茹慌忙低头洗衣服,声音细若蚊鸣:“我不说了,忙着呢。”
“哈哈,看你的脸都红了,肯定不错。”
“没错,咱们交流一下嘛,互相比较下。”
春花点头附和:“淮茹,听我的,说说看。”
秦淮茹虽不好意思开口,但耳朵却竖得老高。
听着听着,脸越来越红,心里竟生出几分自豪感。
心想:我家王国庆肯定比他们的好。
不过,这种话还是别说出口,免得惹麻烦。
秦淮茹心中暗喜:我的丈夫得好好藏起来。
“淮如,洗床单就够了,怎么连枕头也洗?”
秦淮茹心里一颤:“这个嘛……”
应对一群泼辣的小媳妇后,秦淮茹积累了不少经验。
她端着水盆走到门口,把床单和枕头晾晒。
进屋后,见王国庆已睡着,秦淮茹坐在床边静静注视着他。
王国庆脸庞轮廓分明,鼻梁挺直,气色很好,不像别人那样面黄肌瘦。
看着心爱之人,秦淮茹满心欢喜,轻抚他的鼻尖:“老公真帅。”
凝视许久,她开始翻找旧物,找到几块破床单。
坐在桌前,用剪刀裁剪成合适大小的长方形布片。
将布片叠好,又从角落里找出闲置已久的针线,仔细缝补。
直至破床单变成厚厚软软的小毯子,她才满意点头。
这是从那些小媳妇那里学到的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