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哟哟的力气如何,韩刺史更想知道,哟哟究竟是何身份。
给了自家女儿一个眼神,韩贞柔连忙扬起一抹笑容来,“呀。”
“真是好可爱的孩子。”
“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啊。”
春分皱着眉,看着韩贞柔硬是坐在了哟哟的身侧。
而哟哟动了动小鼻子,似乎在嗅着什么。
好奇怪。
这个人身上的味道,怎么怪怪哒。
哟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整个小苦瓜的模样。
即便如此,小家伙还不忘回答韩贞柔的问题。
“窝当然系爹爹家的啦。”
哟哟回答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甚至,那带着几分骄傲的小表情,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有个世界上最好的爹爹。
哟哟:窝爹爹最最最腻害。
韩贞柔继续试探道,“这样啊。”
“那你叫什么呀。”
哟哟悄悄的向后挪了挪小屁股,“窝叫哟哟。”
“那哟哟,姐姐考考你,你家里一共几口人啊。”
哎?
几个人吗。
这下可真的难倒哟哟了。
伸出手指,哟哟认真的数了起来。
看着小家伙手指都快不够数了,韩贞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崽子一看就不怎么聪明。
无论她是什么身份,凭借这个智商,应当也是个不受宠的。
想到这儿,韩贞柔脸上的热络,逐渐褪去。
而向来对情绪敏感的哟哟,立马就察觉到了她的冷淡。
人,泥们真的好难懂。
韩贞柔虚伪的笑了笑,“哟哟,看来你的家人不少啊。”
“嗯。”
哟哟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然啦。
爹爹跟哥哥们,都系哟哟最重要的家人。
韩贞柔还想继续套哟哟的话,结果— —
这小家伙也不知怎得,要不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再不然,就是让人完全听不懂。
韩贞柔从来没有觉得,跟人沟通,这么心累过。
够了,她说,真的够了。
问了一圈,韩贞柔除了知道她叫哟哟以外,什么也没套出来。
甚至,还搭上了一盘糕点。
只因为这小家伙揉着肚子,奶声奶气的说道,“肚叽,泥嗦什么。”
“哦。”
“哟哟听到啦。”
“泥嗦泥饿啦,系不系。”
太饿的话,哟哟系没办法回答问题哒。
韩贞柔咬了咬牙,从桌上,给哟哟夹了一筷子菜。
“来,哟呦,多吃点。”
吃完了,就好好回答问题。
不然,不然— —
她也拿她没办法。
而哟哟滴溜溜转着她那双大眼睛,一看就在打什么坏主意。
小家伙一脸诧异的说道,“什么?”
“肚叽,泥想吃糕糕哇。”
韩贞柔:……
这小崽子所有的手段,全放在吃上了,是吧。
韩贞柔无奈的,朝下人招了招手。
“去,让厨房做盘糕点过来。”
她就不信了。
她还搞不定一个小崽子。
片刻后,韩贞柔望着吃饱喝足的哟哟,陷入了沉思。
事实证明,她还是话放早了。
“哟哟,你爹爹叫什么名字啊。”
“唔,爹爹就系爹爹呀。”
哟哟奶声奶气的说着,还不忘啃两口糕点。
“那告诉姐姐,你爹爹姓什么。”
哟哟没有半点犹豫的开口,“爹爹当然系跟哟哟姓啦。”
韩贞柔:她有点想骂人。
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崽子属于是,能听懂人话,但又没完全懂。
要是认真跟这崽子对话,最终,气死的的只有她自己。
韩贞柔无功而返,只得悻悻的坐在一旁。
而另一边的夏茯苓,冷眼瞧着这一切。
这韩刺史,看来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啊。
夏茯苓心中有了成算。
而另一边,推杯换盏间,韩刺史试探性的,叫来一群舞姬在大厅内翩翩起舞。
闫廷玉微微一笑,并未制止。
看来,这丞相也免不了俗啊。
下一秒,一个身段柔弱的舞姬,便“摔倒”进了闫廷玉的怀里。
几乎是瞬间,夏茯苓就掰断了手中的筷子。
“呵。”
当她不存在了,是吗。
闫廷玉:……
完了,他好像有点要死了。
顶着令他头皮发麻的视线,闫廷玉仍旧没有推开那女子。
“多谢刺史美意。”
他定会“好好”的回报他的。
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的哟哟,茫然的抬起头。
“哎?”
“泥们系要生小孩吗。”
“噗。”
“咳咳咳……”
哟哟不出声则已,一开口,惊倒一片。
顿时,众人神情各异,完全接不上哟哟的话。
而夏茯苓咬牙切齿的说道,“哟哟怎么知道的。”
小家伙一脸的清澈,“抱抱就会生小孩呀。”
众人:……
在哟哟说完后,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还是韩刺史打破了僵局,“哈哈哈……”
“小孩子的话,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舞姬娇弱的开口道,“求大人怜爱。”
还不等闫廷玉说话,夏茯苓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走了,哟哟。”
省得恶心了她,还有哟哟。
她夏茯苓,从不受这个窝囊气。
要是闫廷玉脏了的话,她就不要了。
夏茯苓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而闫廷玉眼底闪过一丝绝望,但还是坐在原地,跟韩刺史虚与委蛇。
“让刺史见笑了。”
韩刺史摆了摆手,“怎会。”
“这证明丞相大人您,魅力无边啊。”
能让女子们,为他争风吃醋。
闫廷玉:他倒也不需要这个,来证明自己。
话说,他感觉自己离挨抽不远了。
酒过三巡,韩刺史则是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挤眉弄眼的说道,“丞相大人,春宵苦短,切莫浪费啊。”
紧接着,韩刺史借着醉酒这个理由,离开了宴席。
而那舞姬,也跟着闫廷玉回到了房间。
“大人~”
“您快听听,奴家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快啊~”
闫廷玉一个不察,这舞姬就快把衣服脱了个干净。
!!!!
干什么,干什么。
闫廷玉一把将她的衣服拉了上去,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们先喝点酒,助助兴吧。”
舞姬由片刻呆愣,转为狂喜,“好啊~”
接过闫廷玉递过来的酒,舞姬还不忘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手背。
“大人~”
“一会儿,要不要尝尝,是酒香,还是奴家香。”
三、二、一。
扑通。
舞姬倒在了地上。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