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巴车正式进入临海县界,祁同伟来到司机身旁低声问道:“师傅,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司机叹了口气,“唉,常有的事儿,临海县的治安乱得很,这里的混混恶霸到处都是,没人管得了。”祁同伟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突然间,正在专心驾驶着大巴车的司机微微侧过身来,用他那犀利的目光快速地瞟了坐在一旁的祁同伟两眼,然后面带疑惑地开口说道:“这位小兄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看着很眼熟呢,就像是在哪儿曾经见到过似的!”
听到这话,祁同伟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大哥,咱们之前可没有见过面哦。不过嘛,说不定从今往后,您会经常瞧见我的身影出现在这儿呢。”
“呵呵呵......”听到祁同伟这番话语,原本一脸严肃认真开车的大巴车司机忍不住乐呵了一下,只当是祁同伟说是在说他以后会经常性的来临海出差……经常性的乘坐这趟车的意思。
听到祁同伟如此回复,司机便没有了再扭头看祁同伟的意思专心开起了车来。回过头来的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饶有兴致地问道:“这么说来,小兄弟你这次是专门到临海这边来出差办事儿的吗?”
祁同伟摇了摇头,微笑着解释道:“其实也不算是出差啦,主要是公司安排我到临海这里开展工作。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估计我得在临海待上好长一段时间,少说也得个三五年吧。”说话间,祁同伟留意到司机似乎并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于是便也放松下来,继续与司机热络地攀谈起来。
然而,当司机听完祁同伟说是因为公司派遣才来到临海工作时,他先是愣了一愣,紧接着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边笑还边大声嚷嚷道:“哎呀呀,居然是被公司派到临海来工作的啊!哈哈哈......小兄弟,你该不会是在公司里不小心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所以才被发配到这个偏远地方来了吧?嘿嘿嘿......”
祁同伟心中一凛,不由想到梁群峰父女。暗叹梁璐她怎么就喜欢上了自己,去喜欢侯亮平、喜欢高育良啊!
但面上还是带着笑容,“大哥说笑了,我只是来历练一番。”司机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哼,小兄弟,你可别骗我了。我在这条线上跑了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肯定是得罪人了。”
祁同伟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就算是又怎样,在哪里我都会做出成绩来。”
听闻此话的司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着,只把这番话当作是对祁同伟运气不佳的一种感慨罢了。毕竟被派遣到临海这么一个偏远荒凉、治安混乱的地方工作,未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啊!
就在此时,车子突然猛地一震,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似的。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前方不远处的马路上,有一伙骑着摩托车的四个人正在肆无忌惮地调戏着一名孤立无援的妇女。那名妇女面容惊恐,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这些人的纠缠,但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她根本无法脱身。
看到这令人愤慨的一幕,司机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唉……世风日下啊!”随即便准备将车身微微向左偏移,装作没看见一样直接开过去。
然而,坐在一旁的祁同伟却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用力按住了司机的肩膀,并以坚定无比的眼神注视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停下车!”
司机惊愕地转过头来看着祁同伟,脸上满是诧异之色,心里暗暗嘀咕着:这小伙子莫不是刚刚从学校毕业踏入社会的愣头青吧?怎么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呢?而听到祁同伟这句话的车厢内,顿时也像炸开了锅一样,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哄笑声。有的乘客嘲笑祁同伟不自量力,有的则觉得他太过冲动鲁莽。
面对车厢内乘客们的反应,司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决定借着这个机会给祁同伟一个台阶下,于是连忙开口劝说道:“小伙子啊,俗话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只是路过这里,没必要去招惹那些麻烦人物,万一惹出什么事端来可就不好收场啦!”
祁同伟缓缓地松开紧握的双手,深吸一口气后,有条不紊地整理起自己的衣物来。只见他先是将有些褶皱的衣角抚平,然后又仔细地理顺了衣领,接着用力把裤腰带紧紧勒住,并将宽松的衣袖一点点收紧。做完这些动作之后,他那张原本就严肃的面庞此刻更是显得冷峻无比,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
只听他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喊道:“停车,我是警察!”这一刻,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玩笑之意,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愤怒。
之所以让祁同伟如此果断地暴露自己警察的身份,实在是因为眼前这伙流氓跟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大相径庭。之前碰到的那批人虽然也是人多势众,但他们只是单纯地拦路抢劫财物而已,如果不危及人的性命,大可以先放他们一马,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去算这笔账。毕竟,当时的司机只要硬着头皮开过去,基本就能摆脱这群乌合之众。
然而,眼下的情况却截然不同......这批流氓竟然当众调戏妇女,这种行为简直是人神共愤!对于一向正义凛然的祁同伟来说,这样的事情绝对无法容忍。因为他深知,这类事件如果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那位受到侮辱的妇女很可能会因不堪受辱而选择投河自尽或者服毒自杀。想到这里,祁同伟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