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说的就是李大烟儿的日本老婆,这娘们现在正躺在火炕的炕梢,脸冲着墙,乔老爷、冯会计,孟繁星三个人谁也是看不到这个小日本的女人的脸上的表情,不过,这些东北的女人的做派被她全部学到手了。
孟繁星现在不急,反正回去也就是吃饭或者是面对老疯子那个老家伙的一张大脸,闲着给自己找点乐子还是好的,现在的李大烟儿和她的小日本的老婆很是懂得人心,这就自己送上门来,让孟繁星欣赏一下。
屋子也是靠山屯常有的那种地窨子,虽然是多少年了,但是,里面收拾的确实还是干净,整洁,不得不说日本女人的活儿还是不错的,该学的也必须学,没有一般人家屋子里的那种味道,起码,没有酸菜缸的那种味道。
简单的炕琴,柜子以及墙上贴着的年画,虽然,年画有些发黄,但是,还是给这一个家带来了喜庆,这就是东北的最普通的一个农户的家里。
小莲子流着大鼻涕也跟着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房梁上的那一根还没有解下来的上吊绳子,看着绳子在不断地晃悠着,小丫头直接搬了一个小板凳,两只小手和那小短腿不断地倒腾着,几经努力,终于是爬了上去。
“小莲子,你上去干啥?”小莲子的妈妈从外屋地紧走几步。
“妈,奶奶真会玩,原来,上吊就是打悠悠,我也想上吊”小莲子嘻嘻一笑,根本,就不知道上吊是干啥,还以为上吊就像是荡秋千一样的玩耍。
小孩子玩荡秋千,大人玩的叫上吊,反正,怎么玩都是用绳子吊在房梁上或者是树上,都是挺好玩的,只是,奶奶上吊玩是因为挨打了,心情不好,上去悠悠很开心,自己一个小孩子就没有奶奶玩的开心。
因为,想要打悠悠也得是去外面的树上拴上打悠悠的绳子,可是,奶奶就不一样了,在屋子里就可以玩,这也就是小莲子羡慕奶奶的地方。
“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屁,你给我滚回屋子,再这样我揍你”小莲子妈妈被气得哭笑不得,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是一脚踢在了小莲子瘦弱的屁股上。
孟繁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那是真的不是滋味,不管李大烟儿的老婆是不是小日本的女人,农村的这种打女人的风气是要不得的,有些时候,有些话是应该说说了,毕竟,妇女解放了,那可是顶着半边天的存在。
即使是农村的老娘们儿在没有地位,也是应该给这些大妈,嫂子们争取一点自由的福利,好好地说说那些糙汉子,一个个的就知道动不动大老婆,打孩子,要是一不注意下手重了,打的错了地方,会不会死人?
就像是孟繁星听二愣子说到了张知青死的时候,她老娘就是上去一棍子,张知青就倒下了,剩下的就是乡亲们一拥而上,最后,张知青到底是被谁打死的,是怎么死的,谁也是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一棍子的事情。
这也是给孟繁星提了一个醒,交好靠山屯的老少爷们儿,先交好靠山屯的老娘们儿,因为,老娘们儿是掌控着靠山屯舆论的中坚力量,自己以后要是想在靠山屯过得安稳,舒服,滋润,就得交好这些姐妹儿,大娘,婶子和嫂子们。
只有,他们为自己说几句好话,维护一下自己,或者是在他们老爷们儿的枕头边上吹吹风,撩撩夜色,那么,他就安稳了,就能够有滋有味的活着。
对于,木点的李大烟儿的老婆的死活,孟繁星说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因为,他知道了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明白,对待敌人绝对是不能有妇人之仁,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慈悲建立在伤害自己同胞的身上,那是傻逼。
“别在那里哼哼唧唧的,乔队长和冯会计,对了,小孟队长也来了”李大烟儿对着躺在炕上的自己的婆娘吼了一嗓子,孟繁星就看到了那个日本女人肩膀一哆嗦,那种感觉。。。绝对是被打的狠了在心里留下的阴影。
女人颤巍巍地起来,穿鞋下地,然后退出了屋子去厨房烧水,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孟繁星看清楚了女人埋藏在骨子里的那种屈服以及肌肉里深刻记忆。
孟繁星就是从李大烟儿老婆那种低眉顺眼,后腿和走出去开始的时候的小碎步就更加地坚定了自己的看法,那种日本女人从骨子里以及日本王朝制定下来的规矩以及他们的礼仪,明显是刻在骨子里的卑微,一声长叹在心底。。。
“大烟儿,你扯什么犊子,多大年纪了?”乔老爷没好气地骂道。
“这不是想着今年的日子好过了点,想着给孩子们添点衣服。。。可是,那个老娘们儿就是抠门,欠揍”李大烟儿可是不敢讲出自己的龌龊想法,那样的话他就会被屯子里的老少爷们儿给唾弃,这是秘密,扒灰的糗事。
“人家也是为了你们这个家着想,行了,别一天天的刚吃几顿饱饭就整幺蛾子,好好过日子,别闲的蛋疼”乔老爷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事儿,即使是队长也是不能干涉太多,家事家事,只有,关上门自己研究。
“嗯呐,这要不是因为那个老娘们儿喊死喊活的,咋会让大家跟着操心,我会操持好家里的事儿,不过。。。我明后天想去一趟镇里供销社,孩子们的一些东西是应该添置一下了”李大烟儿吞吞吐吐地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你和二哥说一声就好,也溜溜牛”乔老爷说着就站起了身子,事情解决了,他也是要回到队部,有些事情还是要和冯会计,小孟商量一下。
“那成,我送你们。。。”李大烟儿似乎还是有些什么话,欲言又止的意思,那小表情绝对是即想当婊子又有些难为情,裤子脱不下来。
不过,乔老爷那是什么人,这点小动作那是看的清清楚楚,赶紧离开这里,别掺和他们家里的事情为好,这年头,谁的家里都是一大堆的麻烦事。
孟繁星也是看明白了这一家的基本情况,绝对是不会像谍战里面家里安装着敌特的电台或者是武器装备的那些想象的东西,就是一个普通的地窨子,就是一个在东北的农村最平常的一个家,还是,在有些事儿上见吧。
冯会计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说,也不想说,这样的破事他也是刚刚经历过,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总不能闭着眼睛说瞎话吧,要是以前,他肯定是会好好骂几句李大烟儿这个或者那个瘪犊子啥的,现在,还是算了。
自己的裤裆里都是屎尿,你说说你还有什么脸说别人咋地,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进来看看也就算了,眼睛瞄了瞄孟繁星,看着年轻人也是真的沉稳,在这里俨然已经有了乔老爷的做派,老年人的那种沉稳。
三个人走出屋子,就看到了蹲在灶膛前烧水的李大烟儿的老婆,虽然,算是死里逃生吧,起码,对待队里的几位领导她还是有些礼貌地,赶紧站起来,依然是低眉顺眼的摸样,一脸的凄苦,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一把子年纪的人了,孟繁星想着这女人不可能是会在为那个抛弃他们这些本国女人的日本国做事,毕竟,当年的抛弃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抛弃自己的国民,你说说你哪里还有脸要求他们为你做事,不过,小日本能够做得出。
因为,他们已经是没有脸更是没有皮,做一件有损阴德的事情也是做,做一百件一千件同样是做,这对他们这些婊子养的政客来说就像是妓女脱裤子。
妓女脱一次裤子是脱,脱十次八次也是脱,慢慢地习惯了就好了,就像是打喷嚏一样,被人压在身上哆嗦那么几下,那些日本的政客和她们有区别吗?
就看这个女人会不会经历被抛弃之后会不会还犯贱,要是,真的在犯贱,孟繁星不介意早点将他给送回老家见见她的太奶奶,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见面她肯定是想念的紧,只不过是成人之美的事情,小孟很是乐意做。
乔老爷之所以这么快的三言两语就走的主要原因是有道理的,在大山里的农村人一方面是因为没有文化,说话做事都是磨磨唧唧的,一句话用车轱辘的方式翻来覆去说上三天三夜也是没有一点问题,因为,大家会延展。
一个话题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到了其他人的嘴里就变了味,一旦是变了味就会有很多的版本,狗尾续貂的原理他们不知道,可是,他们知道一句话通过了他们之间的议论,说的好一点就是吵吵把火之后,可能是转了风向。
转风向也可以,但是,具体转到了哪里最后谁也是会不知道最初说的是什么事情,可能,最初说的是南山有一个长得和狐狸精一样的美女,可是,最后,会变成了一棵大树被雷电给劈了,有可能是拦腰而断或者是啥事都没有。
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人啊,一旦是有人过来劝架就会上脸儿,越说和也是来劲儿,说不好会将你过来劝架的都是会被打残了也说不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适可而止,把有些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还是闭嘴吧。
所以,乔老爷经历过这么多次的农村调解,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人,绝对是最了解农村的娘们和汉子们吵一架之后的最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是赶紧撤,剩下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去,没有什么事情是一炮解决不了的。
你越是说和她们反而是越来劲儿,不是这个瓢还没有按到水里面,那边的葫芦就会因为一不留神就浮上了水面,你说说最后你是管谁不管谁,你说说你是不是左右为难,最后,弄得左右不是人,里外不讨好,何苦呢。
还不如镇压住之后就赶紧撤离,让他们感觉到了这样的吵架索然无味,没有了看官,没有了见证的人,帮着他们去分辨谁对谁错,反而是消停了,消停之后那肯定是一个被窝大被同眠,具体是降妖除魔还是打怪那是他们俩人的事情,一炮而决生死,说不定明年的这个时候会有一个小小小出世。
你说你是不是多余的那个人,绝对是多余的让人生厌,乔老爷就是懂得这个道理,简单而且粗暴地将事情给解决完,转身就走,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绝对是一句话不说,谁会去得罪人,乔老爷傻吗?
三个人走在大街上,脚下的积雪那是嘎吱嘎吱直响,孟繁星也是明白乔老爷为什么这样做,也是,了解农村人的德性,所以,他一句话也不说,反倒是让乔老爷,冯会计有些纳闷了,因为,来人都是迷惑不解。
这件事情的解决他们也是感觉到了有些不可思议,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具体因为啥打架,因为啥李大烟儿的老婆上吊都是不知道就解决了,那个年轻的副队长为什么就不问问,为什么就那么跟在屁股后面乐呵呵的?
难道,她知道屯子里的弯弯绕绕还是,他不屑于了解屯子里的事儿,这么说他对这个队长的职务是不是看不上,这个时候倒是两个老东西有些着急了。
“那啥,小孟队长你是不是感觉咱们过去没有解决问题就走了,感觉我们俩没办事”乔老爷和冯会计对视了一下,满嘴的苦涩。
“乔老爷,冯叔,我知道你们这已经是解决了问题,还问那么多干啥?”